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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也有江湖

作者: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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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蟲的成長史 第39章 悄悄話時間到

卷二 蟲的成長史

第39章 悄悄話時間到

誰……誰乾的?難不成這色女的腦子裡想的是……那種事情?!
他要走的道路本來就充滿黑暗,擋他路的人只有兩個選擇,順從他,或者以生命為代價順從他!
「哦,也是,我倒忘記了。可憐件兒的,你后|庭沒事吧,雖然那個蛋只有鴿子蛋大小,但考慮到你的體形——要不我瞧瞧,來嘛,害什麼臊!」色女明知故問,想盡辦法嘲笑她可憐的僕人。
「交由你處理。」花四海丟給西貝柳絲一句,隨後立即隱身在黑霧中,消失。
絕對的天地力量,如果藏在一個孤獨而敏感的人的體內,假如他從不為任何人、任何事物所動,那就是最可怕的存在。
雲夢山最近非常平靜,平靜到白沉香坐立不安,以為他那個劣徒又在醞釀搞什麼可怕的花樣。從他的這番表現來看,他的七弟子螞蟻確實在精神上極大的虐待和傷害了這位可憐的掌門。
只要他這個頑劣的弟子不搞出別的花樣,玩什麼隨她去吧。
萬事知走入亂草中,揮動著脆弱的雞翅,推著那個東西。可是,又有點捨不得,這畢竟是自己的,當時得到這東西的時候還挺疼的。
在這場以一對眾的對決中,數目失去了作用,狂暴的實力決定了一切。
「就是萬事知和多汁果生了小石頭。」蟲蟲聰明的得出結論,「從性別上說,萬事知是當爹的。從倫理上說,它是我的奴隸,它生的也是我的包衣奴才,就是說,這石頭屬於我。」她說著看了看萬事知。
「你這樣……你這樣,我離開你……我死給你看……我以後不幫你了。」
「你是說有不知道什麼飛禽小獸趁你那個時候,把你……天哪,我不敢想了……」
溫熱感,還是有的,那是血液所帶來的。
至於那隻生了蛋的雞……沒人理會它的意見。而這也正是它的願望,它想被人忘記,一隻未成年的公雞下過一個仙石蛋。
來不及細想,萬事知翅爪齊動,趕緊把那個東西藏好,羽毛還立著,也顧不得掩飾。再回頭,正看到一雙踩著古怪鞋子的腳。據說那種鞋叫球鞋,是只有魔女主人才有的鞋子。
它只是一隻雞,每天吃點食,嘮叨兩句,睡睡大覺,幫助它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人收拾點殘局,指明一些逃跑方法就好了嘛,怎麼會遇到這樣的怪事?
魔音穿腦加心理暗示。
托在掌心,看它如水心絆一樣能動,而且不斷重複著一句話:「大魔頭,你屬於姚蟲蟲!大魔頭,你屬於姚蟲蟲……」不斷重複中。
「可是,你總不能無緣無故受孕,總有個經手人吧!」蟲蟲咬著嘴唇說,以忍住笑。
四十七處洞口,處處有魔王的魔氣在,那是讓他們心驚膽顫的氣息,遠遠感覺到就要折身而返,就算慌不擇路衝上去,也會被守在洞口的魔王麾下擊退。
「那時候有的?」蟲蟲好奇的眨了眨眼,「那時候有什麼鳥飛到雲夢山絕頂吧?還是你思凡了?」
「找找你藏了什麼東西。」
花四海渾身沾染著敵人的血,烏沉沉冰魔刀變成暗紅,散發著濃烈的血腥,他面無表情,眼神可怕的平靜著,臉被火把映得忽明忽暗,宛和-圖-書如死神降臨。
生蛋節,有奇迹,願大家都快樂。六六大順,心想事成。記得愛神仙,愛六六!
「這是我們天門派的奇迹,仙道的奇迹。」有人高聲叫,聽聲音像桃花。
「有什麼用?」蟲蟲急問。
萬事知最近非常鬱悶。
曾經以為這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是他們不敗的陣地,哪想到結果成了他們的墳墓,而那可怕的腳步聲仍然穩定的響起,似乎踏在他們的喉嚨上,讓他們無法呼吸。
至於那塊鴿蛋大小的靈石,被它的主人姚蟲蟲送到了民間一個女巧匠,叫做果果的漂亮姑娘手中。
「我只是需要一點隱私,想想天上人間的事情。」撒謊不難,它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是……好像……沒瞞過她。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此時投降不嫌晚了嗎?魔王從不需要搖擺不定的手下,既然選擇了戰,就是戰死為止,中途投降的廢物,不配做他魔道中人。
他眼花了嗎?怎麼小花臉上還有一點懊惱?
「我找找不就知道了。」
番外1 仙道的奇迹
只是它的希望再度落空了。
要不,既然老天不幫著解決這件事,還是憑自己吧。只要它把那個東西推到獨峰之外,摔也摔爛的,到時候這裝作不知道,還不萬事平安?
這些魔道殘餘已經精疲力竭,被從四十七個洞口進入的魔王麾下逼到了山腹中一處大石窟中,約有千人,黑壓壓、緊緊縮在了中間的空地上,西貝柳絲等人手持的火把,照亮了洞窟。
「是啊,還是仙蛋哪!」
不久,民間的百姓、妖道的妖、鬼道的鬼,天道的神,魔道的魔都知道了這個節日。再久而久之,生蛋節成了十洲三島的傳統節日,有了越來越豐富熱門的節日內容。
這是最極端的死法,肉體沒有感覺到痛苦,靈魂卻被尖銳的冰死死釘住。
他正殺到性起,沒想到那可惡的丫頭又來搗亂。
它為什麼不消失,和來的時候一樣?這本來就不是自然的天道,當然應該不存在於天地之間啊!為什麼?為什麼這事要攤在它頭上?尤其它還有那樣一位主人?
「啊,這邊風景真不錯,主人你也發現了?」它諂媚的叫,聲音有著可疑的快樂。
因為……咳咳……這話還不太好說出口。
「呃——就是有些靈性的石頭吧。」白沉香道:「為師看過了,這是實心的,確實是塊小小的靈石。因為多汁果是紅的,所以這石頭也是紅的。你看,還能顫動呢。」
地底洞窟眾多,再也沒有組織,再也沒有聯合,只有各自逃竄,而魔王如同浴血的戰神、奪命的閻羅,一步步緊跟在後面,任他們跑得多快也無法甩開。
這丫頭,做得太絕了。
但畢竟,這地方夠秘密和安全。
「你的家鄉,公雞也生蛋嗎?」八師弟問。
萬事知奮力掙扎,忽然聞到色女主人身上的果子香,靈機一動,大叫道:「我明白了,問題也許就出在吃上。我最近吃了太多的多汁果。對於那個東西,我不吃正好,一吃就高,所以總是神智不清……」
眼看就快新年了,好歹讓師父安生些日子,真氣死了他,以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折磨誰去。神仙的歲月太長了,不找點事做,豈不悶死。
其實,最近蟲蟲確實什麼也沒幹,雖然無聊得想把山翻過來,可是……想想師父也怪不容易的,所謂盜亦有盜,又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老子都說過不能竭澤而漁,她姚蟲蟲的目光自然不會太短淺。
不知不覺中,已經殺了一天一夜了嗎?
它的名聲、它的臉面、它的生命、它的神物事業,全完了。十洲三島的笑柄,仙道的恥辱,誕生了。
「我是主人,你是奴隸,奴隸沒有人權!」
接著,身體塌倒、殘缺、分離,像迸裂的瓷器般無可挽回。
「在我的家鄉,有一個節日叫聖誕節。」色女主人高聲大叫:「在這個節日,傳說會出現好多奇迹,善良的人們會心想事成,受到上天的恩賜。」
這銀光在幽洞中縱橫交錯,發出凜冽的破空之聲,照耀到哪裡,哪裡就變成了死亡降臨之地。
所以整座雲夢山,所有的人都平安快樂,連備受懷疑的蟲蟲都很老實,世外的簡單,日子的逍遙勝過了一切。
西貝柳絲走上前去,卻又停住了腳步,皺緊了眉頭。
哀號聲中,各種法力低微的法寶還沒有發出光華就隕落黯淡下來,曾經也稱王稱霸的地煞們,此刻像被狂風卷過的莊稼,一排排的倒下,直到他們終於明白,他們不過是雷霆下的草木,保命是僅有的選擇。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它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緊貼皮膚的絨毛會豎起來,外面倒平靜了,所以看來像雞毛撣子一樣篷松。
蟲蟲想了一想:「心形。」
這才是神仙的日子啊,哪能天天雞飛狗跳的。
花四海也很意外,遲疑之下,冰魔刀和鎖麟龍的光芒暗淡了下來。
現在,它的羽毛根根倒立了,證明那魔女已經來到了它七十丈以外。可是那裡是紫竹林邊的懸崖啊,難道她發現自己偷偷來這個地方了?
「對,我說那天看到五色祥雲了呢!」
「還要加什麼屬性嗎?」
黑暗中劃過一道閃電,彷彿巨大的山體裂了一道縫隙,銀白色的月光透山壁而入。
顯然她沒有。
「公雞生蛋,千古奇聞哪!哈哈,我天門派大吉。」蒼穹師叔哈哈大笑。
「說說吧,別等我大刑侍候。」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場原本半條活口也不會留的屠殺嘎然而止,先前沒有半分預兆。
「啊,你要幹什麼?」
「我沒藏。」
半空中,懸浮抖動著各色的閃亮元丹,那是修魔者可以轉世重修或者重聚魔氣的根本,可是他們的閃亮如同他們的抵抗,轉眼間就成為了劫灰,在洞內任意漫卷的狂風吹拂下永遠消失。
只是這回倒不是蟲蟲為難它,實在是她來的時候,才剛偷了前世因果鏡來玩,所以全天門派的人在第一時間全部看到了現場直播。
西貝柳絲憐憫地看著這些降之已晚的地煞們,輕搖了搖頭。
唉,拼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山外也不知是何時光景,跑,成了地煞們機械的動作,而洞中的呼喊聲漸漸稀落了下來,腳下的屍體卻越m.hetubook.com.com來越多,撲倒的時候,連地面也接觸不到。
在鳳凰沉醉迷戀的目光中,他伸兩指拈決,鎖麟龍的光華泄地,陽光爬升一樣向那群降將浸染,而那些前一天還好勇鬥狠的地煞們,此刻卻像待宰的羔羊,被殺氣迫得連頭也抬不起來,無意識的等死。
只是這一次,那涼意沒有消失,反而向深處迅速蔓延。
這些地煞狂徒被逼入地下日久,對突然而來的強光極不適應,幾乎是本能的紛紛閉目躲避。
「呀?」蟲蟲越發興奮,「居然這麼威脅我,這證明你有大事瞞著我,今天我還非看不可了。這個地盤,只有老子我威脅別人,還沒人能威脅我。」
「我是公雞!」萬事知氣憤地大叫:「而且是一隻外貌沒有成年的小公雞!」
「真的沒事,而且你不能這樣對我。」有點急了。
……
只是生死關頭,人的獸|性大於所有,逃跑和反擊是唯一的本能。
壞了壞了,一定是自己不小心,招到那個閑極無聊的魔女注意了。現在感覺那層次遞進的威脅感快速變幻,這說明那魔女正在逼近。
「別怕。」色女伸出可愛的食指,撫了撫它的羽毛,裝出永遠支持它的樣子,其實眼睛里笑得惡意極了,只怕現在忍笑也很辛苦。
天門派中年輕弟子居多,所以師長們還沒回話,大家就轟然說好,到後來,白沉香也不好反對了。
而現在,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花趕盡殺絕,雞犬不留而無能為力。
甩開一頭一臉的泥,萬事知扒開一層層覆蓋著的亂草,一看,不由得想哭,那個東西還在!沒有消失!
「是萬事知吃了太多的仙果,又采了好多的日精月華,它本身也是神仙之體,所以凝結成了仙氣,鬱結不出,最後成為石體,從它背部而出。」這是白掌門和四大師叔研究了三天三夜得出的結果。
「沒有公雞的事,都是個白鬍子、紅衣服的胖老頭乾的。」蟲蟲胡亂解釋,「那個節日離年關也非常近,不如我們仙道也開始一個『生蛋節』吧,慶祝仙道的奇迹啊。以後每年的這個時候都過節,大家開心一下子。」
所有的戰鬥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僅有的光明就是冰魔刀泛起的銀光。
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一隻雞的行蹤,萬事知才悄悄走到紫竹林后的一片極其隱蔽之地。按照九宮八卦的陣法,東三西七、南九北四、前一后八、上六下二的迂迴了半天,才來到一處高地,然後……
「姚蟲蟲!」
萬事知獃獃的站在一邊,萬念俱灰,雞毛全變成了灰白,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生,不能說生!它恨這個字。它所有的煩惱全是因為這個……那個……它一不小心,確實是不小心,事先也不知道,就是……生了個蛋!
「住嘴!」萬事知已經叫得沒力了,「你以為我像母雞一樣生下蛋的嗎?你沒發覺我以前胖了很多,還受到你無情的嘲笑嗎?說我像個雞皮球!還說我的背那麼圓,說我進化成什麼微型駱駝。」
果果甜甜一笑:「我做事,你放心。」
魔王心中的殺意好像海嘯一樣,當它凝結成力量,就再沒有什麼可m•hetubook•com.com以阻擋。鳳凰說得對,他是可以毀天滅地的人,怒火一旦點燃,只有殺戮和死亡可以平息。
「不行,你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事!」這要求不太靠譜,只怕不會被答應。
漸漸的,一切熟悉的路徑全亂了,只有逃-逃-逃!
手中的冰魔刀發出興奮的呻|吟,他知道那是它痛飲魔血的快樂,殺戮越多,它的威力就會越大,這一刻他已經分不清是自己要殺,還是冰魔刀要殺了。
除了……一隻雞。
不久,這石頭經過好多道手續,終於到達了它的主人……魔王花四海手中。
細微的刺痛、痒痒的感覺、輕輕的劃過、那清涼一線緩慢的消失在溫熱的皮膚上。
身子騰空,萬事知知道自己是被抓起來了,立即擺出誠懇的表情,正對上蟲蟲懷疑中帶著興奮的目光。
不能不說,花四海的行為是霸道的,他想征服什麼,從不給人退路,要麼歸順,要麼反抗到死,沒有中間路線。
「好吧,我們給我師父去看,他是仙道高人,一定明白。」
不過,和自己的名聲和未來比起來,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唉,這是那個無良的主人經常唱的奇怪的歌,是她那個世界的歌,它受了影響了。
「不用。我檢查過了,因為它的媽媽多汁,它的爸爸多嘴,所以這靈石經我以法術調|教,會鍥而不捨的重複我的話。你只要讓它的外形漂亮點就行。」
萬事知口中答應,腦袋都要扎在地里了。快拿走,那石蛋是它恥辱的象徵,它只希望這事不要傳揚出天門派。
手臂揮處,這些斷環再度聯結成一串銀鏈,盤繞在他周身,珍珠銀的光華籠罩著他。
他給過他們機會,很多次,可是他們就是看不清,違背他就意味著死亡。
好,一不做,二不休!就這麼辦了!
在萬事知呼天搶地的慘叫中,蟲蟲撥開了掩蓋得很好的雜草,眼前的東西令她愣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最後捶地狂笑,笑得連氣也喘不過來了。
「成色不錯,紅得均勻透亮,不需要染色了。」果果托著靈石反覆看,「要什麼形狀,心形還是蝴蝶結型?」
「說吧,誰乾的?」蟲蟲一本正經地問。
「求你還不行嗎?」發威不行,裝可憐,兩隻黑豆眼裡,擠出兩滴不誠懇的淚水,還是因為急的,只希望能觸動她的惻隱之心。可是,她有嗎?
慘叫聲四起,心膽倶裂,只一招,就讓不肯降服的二十一地煞見識到了魔王、魔刀的威力。
現在它已經練成可以感知魔女主人出現的高深法力了。她在它身邊百丈之內,它就全身警惕;她在它身邊七十丈內,它的毛開始根根倒立;她在它身邊四十丈內,它會收起羽毛;她在它身邊十丈之內,它的羽毛會看來特別柔軟可愛,整個人,不是,是整隻雞分外討喜,讓她總是撫觸傳達她的愛。
「它沒叫你爸爸?」
西貝柳絲一愣,因為話音模糊,一時沒有聽清楚是誰,只知道一個女人在叫小花,而小花的面容驀然變了,那種神魔一樣的凜然神情忽然回復到平靜。
他們躲藏著、潛伏著、或者伺機刺殺。但無論怎樣的巧妙、機智和勇敢,在冰魔刀狂舞的刀氣下,和-圖-書也很快成為齏粉。
大家開心的在蟲蟲的指揮下砍松樹,把互相送的禮物和特製的小小燭燈全掛在樹上,然後準備了豐富的大餐和焰火,還以法術急速通知了其他門派,讓所有人一起來過「生蛋節」。
「王,請饒一命,地幽煞率眾投降!」一人撲倒在地,手舉兵刃高喊。
極力張開短小的翅膀,乘風滑翔,到對面一塊擎天一柱,矗立於雲海中的一塊獨峰之上。每一次,它都心驚膽顫,生怕半路栽下去,摔成雞肉泥,好在它每回都能成功,雖然每回都大頭朝下栽倒在爛泥時。
它平時見了主人是不會這麼開心的,這回做作得有些假了,此時不免心虛,啄了一下鞋面,「唉,這裡有點髒了,我幫主人清理一下。」
這事,它不能和任何人說,雖然它有主人,可是它這個主人是不能依靠的,而且首先要瞞的就是她。如果讓這個可恥的主人知道這件事,它在仙道就沒辦法混了,它天生神物的名聲也就全毀了。
就見花四海一言不發,一伸手收回四十七路追兵手中的鎖麟龍斷環。
頃刻間,像是河堤決口,呼啦啦跪倒了一片,地面上伏倒了密麻麻顫抖的身軀。
「色女,你能不能腦子裡別決想XXOO那種事!」萬事知氣得著點把雞肝吐出來,用這色女的語言風格大叫。
「非要我自己動手。」
二十一地煞門的眾人變幻著各種形狀,有的像洞中怪石,有的像洞頂落下的水滴,有的是一條貼伏于地的黑影,有的是老鼠爬蟲,有的是暗處的苔蘚,更有的只是一團霧氣。
「說不了不是那回事,蛋是破我的背而出的,當時好疼,還好沒流什麼血。」萬事知想想那天,忽然同情起女人生子的辛苦。
「大魔頭,悄悄話時間到。先撲倒親親。」一個聲音忽然從花四海的胸口響起,因為別人都離得遠,又被魔氣阻隔,只有站得稍近的西貝柳絲和地幽煞聽到了些許。
只有西貝柳絲隱約知道些什麼,卻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這群不足千人的地煞因為一個女人而保住了性命。
地煞們來不及做出反應,所有的抵抗都如螳臂擋車一樣不堪一擊。而花四海穩步向前,面對著那潮水一樣湧上又退回的人浪沒有一絲憐憫。
鳳凰迷戀、崇拜和愛的就是魔王的力量、霸道和睥睨天下的氣勢。可是他卻一直有隱憂,因為他知道那殺意是他唯一的朋友——那個稱為魔王的小花心底最可怕的黑暗,如果他有一天因此走火入魔,成為魔中之魔,那時候誰來救他?誰來救天下?
但這隻是眨眼的光輝,轉眼即逝,當黑暗再度來臨,離花四海最近的地煞們都覺得身體上的某一部位一涼,就像在深夜的密林中行走時,被帶著露水的草葉樹枝劃到了裸|露的皮膚。
可不知為什麼,她突然說話,讓他心中燃燒著的熱火瞬間冷卻了下來,殺意頓失。
不過也聽不清楚,因為好多人隨聲附和,然後有一個更大的聲音響起。
不過因為冰魔刀的刀氣太快了,沒有噴濺,只有無聲的流淌。
想到蟲蟲,萬事知打了個寒戰。
「雞生蛋又不稀奇。嘖嘖嘖,真沒人性,這麼小的雞也不放過。」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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