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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也有江湖

作者: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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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蟲的風流史 第40章 兩個人的不安

卷四 蟲的風流史

第40章 兩個人的不安

她的好多想法,在他看來都傻得很。可就這麼著,他的心不知不覺中柔軟了,還被她裝得滿滿的,再容不下什麼,當她離開時,心裏又空得什麼似的,沒有東西可以填滿。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某色蟲哀嘆。
「你要孩子——我才會給你。」他咬著牙,陷入她的溫軟甜美之中。
他的生命都不屬於自己,他又有什麼權利想帶著蟲蟲離開呢?
她本該是他的獵物,一口吞掉,讓其屍骨無存,可是大概因為她毛茸茸的可愛,他想放過她。更沒想到的是,她不僅不躲,還一頭撞過來,咬住了他的腿。
那時,兩人的師父為了魔、鬼兩道的勢力結了親,他同意或者拒絕的表示,一切從了師父。因為他覺得女人就是這麼一回事,玩物而已,再者他當時沉迷於修鍊,無睱他顧。
這死魔頭,熱情起來都不像他了,居然也有點西貝的影子,果然殘花敗柳、名不虛傳。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冷麵冷心冷情的人,可對蟲蟲卻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看法。一時看不到也會想念,就算看著她,還是想得厲害。任何一個男人對她多說一句話,他都想暴跳如雷,結果忍得無比辛苦。
啊,原來自身的避孕方法更高級!蟲蟲想著。既然如此,她就沒有顧慮了,立即熱烈回應。
這好色的https://m.hetubook•com.com丫頭,這會兒又裝起害羞了!不過,好可愛。
兩個人,兩種略帶點絕望的不安,全藉由著最原始的律動宣洩出來。那些不可抑的呻|吟告訴彼此,這一刻,他們如此相愛!
「哎呀,我的衣服呢?」蟲蟲在花四海懷裡動了動,「你的衣服沾了這麼多灰,別人一看就知道我們做了什麼,怎麼見人啊?」
或者他不該這樣纏她,畢竟她的外傷雖然好了,可內傷還沒好,需要慢慢調養。可是她總是在誘惑他,不出現是誘惑,出現了也是誘惑;對著他笑是誘惑,低頭不語也是誘惑;何況這丫頭色得很,總是主動考驗他的定力。
她會讓他生氣、讓他笑,有時候恨不得把她關起來,又有時候覺得她滑稽,但她卻是唯一讓他的內心不斷掀起波瀾的人,讓他情緒有變化的人,讓他覺得自己是活著的人。
「先補償我的名聲損失吧,我可是堂堂魔王和冥王。」花四海抱著蟲蟲不鬆開。
以前對羅剎女——從沒有過這番心思。
想得到她,把她據為己有,一時一刻也不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時候,這女人於他不再是玩物,而是心坎里溫存著的,比生命還寶貴。
初見羅剎女時,也震懾於她的絕世容光,相處下來,更是驚異於她有如此美貌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如此高的地位,卻還能如此的善良。在他以前的經驗里,一個女人如果有其中的一點就算不錯了,何況羅剎女三者同時具備。
但是,羅剎女要怎麼辦?
「不行,我們得立刻走,先把掌柜的殺人滅口。」蟲蟲掙扎著想坐起,胡亂說道。
「這個——名聲這個東西,還是女人比較吃虧。」蟲蟲感覺出了花四海身上某些可疑的堅硬,不過卻躲閃不及了,他綿密的吻落在她身上各處。
只是這場征戰要如何瞞過蟲蟲,如何才能在她還沒有瞎摻和之前就結束呢?當她意識到發什麼了什麼,他已經凱旋,然後就帶她回四海之濱,隱居起來,再不問俗事。
所以,除了殺掉宣于謹慎為羅剎女的報仇外,他還要殺掉北山淳,因為他居然敢娶蟲蟲!
可是他也不能失去她,否則他不朽的生命,高深的法力還有什麼意義?這從她嫁給北山淳那天,他就深刻的明白了。也因此,他搶她回來。看來以後,他還是要先關著她,只要她能留下,以後的事慢慢解決。
花四海沒回話,隨她去。
此時兩個躺在柴房的地上,他鋪在地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剛才纏綿的翻滾甩到哪裡去了,他怕蟲蟲著涼,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手臂也墊在她的腰下,讓她肉乎乎的小和*圖*書腿放在他強健的大腿上。
所以,他從隱忍著,到最後的不顧一切。
這樣的心意,不僅是羅剎女,對誰也沒有過,就算是他成年那天,師父送給他的媚人女妖也是一樣。後來那女妖死掉,他一絲眷戀也無。
這時,他才明白什麼是喜歡一個人,什麼叫動了真情,什麼叫不可抑止的迷戀。
「沒力氣了,衣服也裝不上。」蟲蟲膩聲道,汗濕的頭髮已經幹了,可還是渾身暖哄哄的無力。
幸福就是這感覺吧,懶洋洋的無力,心裏很滿足,似乎動一下就會溢出淚來。可是卻總感覺這幸福是夢境似的,當現實來臨,一切都是虛妄。所以,蟲蟲從內心深處很抵觸思考很多緊迫的問題,很鴕鳥的希望糊裡糊塗的過日子。
傷好,終究有許多事不容迴避,有許多事也要解決。未來,還不確定。
他如此堅定,可就在這時,樹叢中突然竄出來一隻小白兔。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就那麼打破了他的平靜。
「回去嗎?」花四海吻了吻蟲蟲的額頭問。
她知道柴房不是安全的地方,所以雖然感覺非常刺|激,卻一直忍著不呻|吟出聲,不過如果有人在一邊偷聽,只要不是白痴,大概一聽就知道她和花四海在幹什麼,況且他們急著開房,已經說明了一切。
想到這兒,他抱緊懷中溫軟的身體https://m.hetubook•com.com,把心中的不安感忽視掉,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會——懷孕的——會有喜的。」她嚶嚀著,明白以這個頻率和強度,這是很快的事,畢竟這裏沒有先進的避孕措施。
「哇,從這裏可以看得到星星。」蟲蟲驚嘆的望著屋頂,沒理會花四海。
他不得不說,自從兩人間有了肌膚之親,他的定力等同於無。其實從見她第一天起不就是如此嗎?
如果能像她這般快樂和直接該有多好,十洲三島的局勢於她如亂麻,沒有什麼恩怨和利益,她可以快刀斬之。而他不行,他必須經由血腥之路才能平息怒火,清洗那些人的罪孽。
作為一個男人,不得不說,他是得意的,久而久之,也生出些滿足的感覺。可是當他遇到蟲蟲,對她不是恨得咬牙切齒,就是一心挂念,每天都要自覺或者不自覺的想上好幾回,被她攪亂了心,影響了判斷。
實際上她已經提心弔膽好多天了,她現在不能懷孕,一是名不正、言不順,她倒不在乎,只怕白沉香要氣死。二來,她有好多事情做,現在她對自己的放縱,不過是因為養傷。
她剛才——不——應該說中午確實是衝動了一點,誰讓賊小心對這魔頭有意思,害她急於宣布主權呢。可是——可是這事不能傳出去啊,否則師父是會知道的,以他那脾氣,結果是很難hetubook.com.com預料的。
「不會那麼嚴重吧?」蟲蟲吃了一驚。
而且,她那樣溫柔順從,對他一往情深,從未違逆他。她雖是魔女,卻比仙女還要美好。
幾乎是無法預料的,他好像是一隻夜獸,孤獨的走在黑暗的山間,所有的生物都退避三舍,他習慣了孤獨、習慣了一個人,只為一個目標而生存。
「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抱著我親,早就沒有名聲了。」花四海惡劣地道,「凡人很少見過我,可是有人認得秀秀、三紅、愛愛和水汪汪他們。這四個剛才在街上對我那麼恭敬,還口呼我王,市集中人哪能猜不出我的身份。所以,魔王殿下好男色,而目前最寵愛的小倌姓名為姚蟲蟲的事明天會傳遍聚窟洲。」
他甩,她死纏爛打;他怒,她嬉皮笑臉;他要屠殺,她立即一頭鑽到草坑中,然後趁他不備又跑了來。當山間危機四伏時,她更是不知死活的左衝右突,試圖要把滿天風雨消彌于無形。
「天黑了。」
動這個念頭的人都該死!
「現在才來想這個問題,不嫌太晚嗎?」只要和她說話,他就感覺輕鬆愉快。
儘管不愛她,可她如此的犧牲如何能令他不動容?如果能令他安心?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是她以自己的生命為賭注,給了他新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命是羅剎女的,他沒有權利選擇和作主,他必須償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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