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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等著，我來問。」

丁三看了車柔一眼，然後又道：「長的與車警官你差不多……」

很快，菜就上來了，李凌剛要動筷子，卻被車柔拍了下手：「等一個人……」

「嗯……應該……應該到了……」李凌連忙收回凝視的眼神，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按你導航走的……這應該是老城區……」

「哦，那就到了！」車柔又伸了一個懶腰，打底衫太短，纖細的腰肢微微一露，白膩的肌膚晃的李凌眼睛發燙。

「小妹，來盤香辣蝦，兩份水煮毛豆打包帶走！」

車柔一喜，連忙問道：「丁三，七年前你在南疆峽子溝到底看到了什麼？」

車柔一直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似乎在想著什麼，李凌也不打擾她。大約十分鐘后，車柔突然轉過身來，盯著李凌問：「李凌，你說靈魂真的存在嗎？」

「誰？哪個王八蛋暗算你家爺爺……」皮衣混混扯著嗓子叫罵，再想跑，已經慢了一步。

說完，李凌站了起來，拿出手機開始讀：「30、29……」

車柔又撿起板磚，冷冷地問。

李凌蹲下身，看著滿眼恐懼地丁三，在路邊撿了一塊石子，輕聲說道：「知道剛剛你為什麼突然摔倒嗎？」

李凌又用石子打中丁三右腿伏兔穴道：「這條腿也不痛了是嗎？」

這一次，車柔的板磚重重地砸在了丁三另一隻腳面上。丁三蜷縮著身體，恐懼地看著車柔。當他看到車柔又撿起板磚時，身體往牆角里縮成了一團。嘴裏不停地說著：「車警官，我是真不懂你說什麼啊……」

車柔也同樣疑惑不解，她很想知道李凌葫蘆里賣的是m.hetubook.com.com什麼葯。不過，還是忍住沒有問出口。

等車柔將一聽啤酒喝光，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個大排檔的旁邊。

幾乎在年輕人坐下的瞬間，車柔猛地躍出，直撲那皮衣混混。皮衣混混連忙掀起桌子阻住車柔，轉身就跑。

皮衣混混扯著嗓子叫了句，屁股一歪坐在一張空桌位置上。

「我可以用針刺入你的腦袋裡，然後我問什麼你就會說什麼。不過，這有一個後果，那就是凡是這樣被用針的人，最後都變成白痴。現在你只有一次機會，要麼老實回答車警官的話，要麼我找根針刺入你的腦袋。信不信由你，你只有三十秒的時間考慮……」

車柔將東西收起，又拿出一張照片：「這你別管。我問你，當時唱歌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照片里的這個女人？」

「車警官……你說什麼，我不懂啊！」

「走，咱們下車吃飯。這裏夜市的烤肉串是我最喜歡吃的。」

車駛出停車場，車柔才幽幽地說道：「你不是問我，為什麼生活在車家這樣的大家族裡，完全可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我卻選擇當一個警察嗎？」

老城區夜市是蒲江市的一大風景，其它老城區都已經改造完了，就夜市區保留了下來。自然而然的，這也是外地遊人，本地老人喜歡來的地方。

「兩位，來點什麼……」

「不懂是吧……簡單……」車柔彎身撿起一塊板磚，重重地朝丁三的腳上砸去。

丁三恐懼地搖了搖頭，旁邊的車柔也被李凌的話吸引住了。

「車警官……我……我是真的不懂你說什麼……啊……」

車柔又作勢hｔｔps://www•hｅtｕbｏok.cｏｍ.cｏｍ要砸，卻被旁邊的李凌拉住了。

車柔飛起一腳踹開桌子，可皮衣混混已經衝進人群，眼開就要逃脫。剛剛落地的車柔暗恨自己又晚了一步，這就在時，突然皮衣混混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可就在這時候，丁三自己卻突然摔倒了。開始車柔以為丁三是自己不小心，可現在聽李凌這麼說，似乎丁三不是自己摔倒的。

丁三很認真地看著李凌。

他真的不敢拿自己這輩子來賭。

「好了，你走吧。記住，今天的話，不要說出去。」車柔揮了揮手，示意丁三離開。

「車警官，我騙你幹嘛，你都說了你不是來抓我的。」丁三苦著臉說道。

「我……我看到……我看到鬼魂……好多的鬼魂……那……那些鬼魂在拚命的攻擊一輛怪車……后……後來……後來我就看到怪車裡出來一個女人……那女人就像仙女一樣漂亮……她在唱歌……那歌很好聽，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我……我們到了嗎？」車柔探頭看了看外面，想要找尋一下熟悉的標誌物。

車柔沒有注意到李凌神態的異常，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丁三接過去一看，連忙點頭：「對……對……這東西……怎麼……怎麼到警官你手裡的？難道失主報案了……天地良心，我……我真的是撿的啊……」

「等我醒來的時候，怪車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跑過去看，就撿了一件金手飾……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車警官，從那后我真的沒有再干盜墓那一行了……」

說到鬼魂的時候，丁三全身急劇顫抖，眼睛里滿是恐怖的光芒，當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到那女人時，身體則完全放鬆，眼光也平靜了下來。

「28、27、26……」

車柔從口袋裡拿出一方小盒，小盒裡放著一件碎環雕花的心形吊墜。「是不是這件金飾？」

一到夜市，車柔就又恢復了她豪情的樣子，每過一攤，必要吃點東西。一手拿串，一手拿著聽啤酒，邊走邊喝，興緻勃勃。

丁三感覺車柔似乎並不是要抓他，更不是追究他以前盜墓的事情，心安了不少。道也認真地想了想，似乎想起什麼來，連忙道：「對了車警官，當時……當時我好像看到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矇著面，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他與那些鬼魂在一起……後來就不見了……不過……他的長袍上綉有一枚葉子……象什麼葉子呢……柳葉……對，是柳葉……」

「我相信靈魂是存在的，不過要想找到證據證明，卻不那麼好找。」李凌肯定的回答。

「丁三，你很難找啊！三次都被你逃了，這次你再逃啊……」車柔扯著丁三的衣領，冷聲說道：「說，七年前你在峽子溝看到了什麼？」

流水叮咚般的聲音緩緩播放著，李凌背靠在椅座上，雙目微閉，迷糊間，感覺到身邊玉人的動靜，李凌連忙睜開眼睛。

李凌捨不得叫醒車柔，輕輕地打開CD，裏面正播放著《採薇舞曲》，隨著清雅的音符流出，一個清幽的女聲緩緩唱出：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車柔又沉默了，幾分鐘后抬眼望著李凌道：「十一月6號是我生日，不管你在哪裡，一定要到我家來找我。我要讓你看一樣東西……」

李凌將石子用力砸在和-圖-書丁三左腿伏兔穴，然後道：「你的左腿是不是有些發麻？不再痛了？」

這個女人的性格多重的讓李凌無法適應。初見時的女王暴力女形像；銀星廣場的嬌媚小女人形像；在自己家裡時那種小家碧玉乖乖女形像。

「少廢話，這次我不是來抓你這個的！」

丁三看了一會，連忙點頭：「對……就是她……那……那女人唱歌的聲音很好聽，樣子長的也非常好看……就……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

李凌不明白車柔讓自己看什麼，不過他沒有問，這時肚子發出了咕咕的叫聲，李凌道：「咱們回去吃東西吧。」

剛剛她衝出去，那丁三掀桌就逃，等她踹開桌子，丁三已經衝到人群邊緣。只要他衝進人群里，饒是車柔有三頭手臂，也不可能將丁三抓住。

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她的常態，哪一個才是她裝扮出來的。或者，這三種形像都是她的本性。也許，她就是一個多重性格的人。

「等人？」

玉臂輕伸，腰肢輕擺，這個懶腰伸的風情萬千，眉眼中睡意惺松，玉手輕掩小口，打了一個哈欠，風情萬種，儀態妙曼，迷死人不償命。

「來盤香辣蝦、水煮毛豆、切半斤牛肉、拌個黃瓜，再來兩聽啤酒。」

車柔看了李凌一眼，最終放下了手裡的板磚。

「好……好……我說……我全說！」

丁三驚奇地看著李凌，感覺了一下，的確不痛了。可是他卻疑惑了。這個年輕人應該是與車柔一夥的，可他這麼做又是為什麼呢？

車柔嬌軀一振，連忙道：「你確定你看清楚了？」

李凌繼續道：「剛剛你突然摔倒，是我用一塊石子擊中了你的左腿足三里穴。現在你www.hetubook.com.com的腳不痛只是發麻，是我用石子幫你止的痛，不過……」

那這張不停重複播放的CD，是不是又代表了她的另一個形像呢？清幽而孤寂。她一個人時就是這樣呢？

簡單的七八張桌椅，隨意地擺放在空地上，已經有不少人在那裡喝酒划拳，喧囂非常。

車柔衝過去，一把扯著皮衣混混，給李凌使了個眼色，付了錢，告訴老闆他們還要來吃，就拽著皮衣混混到一個偏僻的巷子里。

兩人找了一個空桌坐了下來，服務員已經將菜單遞了上來。

「現在懂了嗎？」

李凌話鋒一轉，聲音變冷：「我告訴你這些，只是為了讓你明白。我說的話是真的。接下來，你認真聽我說的話，這事關你自己一輩子。」

「25、24……」

丁三動了動腳，發覺真的不痛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丁三發出凄慘的叫聲，不過在這偏僻的小巷裡，沒有人過來管他。

「兄弟……你容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還不行嗎……」

「少貧嘴！」車柔打斷丁三的話，收起照片又道：「你還有沒有漏掉什麼沒說的？」

「這位兄弟，我是真的不知道……」

丁三崩潰了，雖然他沒聽說過有用針刺腦袋，就會讓人說話的事情，可剛剛的摔倒，現在雙腿的不痛，至少證明了李凌說的話有一些是真的。

李凌本以為車柔來這裡是為了吃夜市，卻沒有想到，她是有目的而來的。正奇怪車柔要等什麼人時，一個染著黃毛，穿著掛鏈子皮衣的中年混混哼著下流小曲走了過來。

車柔點了點頭，沉默的吃完東西，兩人又沉默的趕回停車場。坐上車后，車柔打開了CD，《採薇舞曲》清幽的音符再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