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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級學霸

作者:志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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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三鎮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三鎮

楊銳活學活用,立刻將心裏有鬼的白主任誑了。
燒光了證據,大不了就是調職閑賦,他這幾年也撈的夠本了。不燒證據就是牢底坐穿的下場。
「我同意書記的意見。」縣長難得少說話。
書記的電話,打到了地委,就是一副很有心機的抱怨。
「程集鎮,朱河鎮,毛市鎮,去把他們的報表拿出來……算了,我自己過去看。」白主任很不放心的去查賬了。
像是省長和省委書記這樣的封疆大吏,對地方主官還有一定的威懾力,次一級的就不行了。省級機關固然拿捏著權力,可他們求到地方上的時候也不少。面對一個縣的抗議,省公安廳的廳長都覺得撓頭,最後不得不派了一名副手,去溪縣處理此事。
「也是個辦法。」
接著,書記要來了會議記錄,檢查以後,讓參會的人都簽字了,才去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
「能說通,我去地區的時候,就常見他們用拼音做簡寫。」信貸員停了一下,道:「要是在每個拼音後面加個鎮字,就說得通了。」
「鎮子的鎮,像是第一個CHJ,就可以是程集鎮。」
縣委書記微微偏頭,看向縣長,道:「老李說兩句?」
「第三個是……」
「南湖商業中專的學生不懂英語?」白主任皺眉問。
謝科長也在和-圖-書做著類似的事,或者說,溪縣的班子,此時都被給攪和起來了。
縣委書記繼續在錯誤的判斷上漸行漸遠,說:「咱們要主動起來,省廳要查案,可以呀,我們溪縣四套班子,全體上下,能配合的一定配合。但是,省廳不能把咱們所有人都蒙在鼓裡,沒有這樣的道理,對不對?」
地委書記和行署的專業,聽了抱怨以後,也不得不將電話打去省里。
就溪縣信用社的亂攤子,這三個鎮要能幹乾淨凈才有鬼。
其他人見兩人都同意了,也紛紛發言表示贊同。
白主任的臉色白了:「都是咱們溪縣的鎮子。」
82年的中專生是79年考上的,現在屬於較為值錢的品種,也很受各個部門的歡迎,在縣一級政府,他們就是學歷最高的。記賬員二十多歲,雖然是白主任的親信,發展潛力卻比不上中專生們。
現在,自然是建立攻守同盟的時間。
窩案,誰不怕啊。
白主任不管底下人怎麼斗,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最重要,想想道:「把字母抄下來,給他們送過去看看,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嘛。」
「不行就再去地區找人。」
段瑞突然有種莫名的笑意,安靜的坐回到後排的椅子上。會議廳的前排座椅,是要留給副處級和*圖*書和處級幹部的。
在中央財稅改革以前,全國的稅收主要是給地方拿去了,因此,地方的話語權要比後世大不少。
記賬員不屑的下眼藥,說:「懂個屁,他們初中畢業就考的中專,又不考英語,除了古德毛寧,就是拜拜,做個賬也不會做,弄個報告亂七八糟。」
「咱們信用社,就沒有一個懂英語的?」白主任傻乎乎地看著「CHJ」,「ZH」,和「MS」三組字母,一邊擔心自己弄錯了,一邊又絞盡腦汁的想著什麼人懂這些東西。
「怎麼沒有西堡鎮,他們找的不是西堡鎮的資料?」
「正?」
半個小時后,白主任臉色灰敗的出門,直奔縣委而去。
初中生考中專是很不容易的,而且有年齡上的優勢,若是六歲上學的話,十一歲就能讀初中,十三歲就能讀中專,畢業以後才十六歲,工齡會比別人長,學歷也不差,升的往往比同事快,以後再讀在職的大專和本科,什麼都不耽誤。
白主任現在也是摸不清省廳掌握了多少證據,否則,他都不去縣委,首先會先把賬目燒了再說。
白主任越想越害怕,步子也越邁越快。
「等一下,我覺得,不一定是英語。」信貸員插了一句。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中專生年紀太小了,m.hetubook•com.com十六歲畢業或者十七歲畢業的中專生還在叛逆期呢,也不會處理與同事的關係,招人嫉恨也很常見。
「是。」
其他人搖頭。
段瑞拿著大茶缸子,跟在出去,然後找了幾個相熟的官員,聊了起來。
記賬員笑了:「不是英語是什麼?」
三個鎮的名字,其實是楊銳和段航,以及二舅兩口子參詳著寫出來,因為這三個鎮是溪縣的大鎮,也是經常出問題的鎮子。
而抓了窩案,即使他這個外來戶的縣委書記沒做錯什麼,也算是錯了。
現在的問題,只不過是河東全省都將精力放在平反和恢復經濟上,根本顧不著他們而已。
段瑞說:「對方也許只是調查我外甥,段航和他們聊著天呢,看能不能得到點消息。」
段瑞按照楊銳的劇本,道:「情況還比較複雜,您可能也聽說了,我外甥得了全省高中預考的第一名,他以前其實還有在報紙和雜誌上發表過文章,賺了不少的稿費。所以,省廳來的人,這次就是以調查他的名義來的。有點奇怪的地方,是兩個人里,一個是省廳的科長,一個是機關學校的老師……」
縣長的電話也打到了地區行署,同樣是很有心機的抱怨。
等段瑞也來到縣委的時候,會議室都亂成了一鍋粥。
一圈說完,書記道:「hetubook•com•com沒有其他意見,我就向南湖地委報告了。」
縣長也退席去打電話,會議廳又慢慢的起了議論。
白主任咦的一聲:「那第二個呢?」
「此事不能等閑視之。」縣委書記才不相信省公安廳來的人,只是為了調查一個學生,就是調查段瑞,他都覺得大材小用。別看省公安廳的單位級別高,就感覺特別牛,可實際上,超牛的省公安廳,編製和縣公安局也差不多,就是幾百人,去掉派駐各地的幹部,能用的人手並不多,所以,省廳督辦的案件,一年的數量都有限,省廳派出來的幹部才令人重視。
「拼音。」記賬員回答。
這時候,他就是不考慮人家抓窩案的可能性,都不可能。
白主任自查自糾,一會兒就找出不少的問題,再回憶那張紙上的數字,他是越想越想。
白主任看了過去:「拼音?能說通嗎?」
他的信貸員想說什麼,卻被旁邊的記賬員搶先了:「懂英語的怎麼可能來咱們農村信用社,今年分配來的兩個中專生都想方設法的要調走,就是個南湖商業中專,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不過,領導們做了決定,現在議論的價值就不大了,除了幾個愛嘮叨的,大部分人觀察一下別人,都三三兩兩的散去了。
這其實是生物腦的一個功能,也是正常人經www.hetubook•com•com常會有的錯覺。生物界和心理學界有數個著名的實驗,都是這樣類似的。
記賬員笑著打趣:「英語可比諸葛亮的工作難,不會也猜不出來啊。」
有問題的官員自然是害怕的,沒問題的官員也不輕鬆。這些年,沒問題而倒掉官員還少嗎?同事和上下級關係就是最好的攻擊理由。
從他得到的消息來說,書記的決定是相當正確的。然而,他得到的消息是二手消息,本身就不夠準確。
事實上,騙他比騙普通人都簡單。
如果把白主任和謝科長放在這個位置上,他們就不敢做這樣的決定。但他們把消息提煉了告訴縣委書記,縣委書記再綜合情況做判斷,結果就截然不同了。
普通人可不會隨時準備著汽油燒賬本。
「老師,哪個老師?」老師也不能讓人輕鬆。寫大字報和鬧事的,既有紅五類的學生,也有紅五類的老師,而且越是年輕的老師越是不安分。
「老段來了,說說情況。」縣委書記對段瑞還是熟悉的。他是空降幹部,用人全憑手腕,對組織部的部長和副部長的履歷,都捻熟于胸。
「朱河鎮。」
「毛市鎮。」信貸員和記賬員異口同聲。
另一方面,在地方工作的老幹部和老紅軍也很不少,不是說欺負就能欺負的。與之相反,地方對抗上級的事例是屢見不鮮,而且贏者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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