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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

尤其是不嚴謹的集體便宜，一些數據會有相當的迷惑性，說2468變成3579是集體向右偏移了1個位置，2378的判斷就不好這樣說了，當數據變的非常多非常複雜的時候——想想令人想吐的奧數題，就可以窺見部分的難度。

「我沒有找到類似的文獻，但比較了市場上的成品的性能，應該是提高了。」魏振學話語間有些小激動，做出實物合純粹的實驗室研究，還是不一樣的。

「不認識，所以說是有些誤會，他以為我給教授說了什麼，其實我沒說嘛。」楊銳說話說了一半，對於給外面防話什麼的，他就悄然隱藏了起來。

他表面上的稿費就有數千元之多，而在北大的食堂里，一餐請人吃飯，也鮮少有花20塊的，多數時間都是十元左右，一周請先大家一次，並不突出。

李鑫的碩士學位也會因此而岌岌可危。

「他的實驗基礎有問題，應該有一個集體的偏移，所以，如果他真的做了實驗，完整的做出來，會發現數據出了問題，仔細處理以後，就應該能發現集體偏移，接著，數據就能用了。結果他的數據里完全沒有偏移，所以確定是造假了。」魏振學說的有點得意。

王亞平或者實驗室的研究員，自覺幫了忙的，就會很自在的來搓一頓，周末手ｈｅｔｕbｏoｋ.cｏm•ｃoｍ頭緊張的同學，也有不那麼自在的來搓一頓的，楊銳全都不管。

「再來你就喊我，非得教他些規矩。」毛啟明舉起有點瘦弱的胳膊，在空中比劃了兩下，說：「做人要緊的誠實，對不對，不能隨便過來就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壞他好事。」

他甚至沒有花費自己多長時間，只是借用了魏振學和實驗室的資源。

「你收著吧，下次再有聚會，我要是不在，你就把錢付了。」開學快一個星期了，楊銳平時都在外面吃飯，周五就在學校食堂請同學，誰願意來就來，他只管買單，不管來人是做什麼的。

「為什麼？」

這是個好習慣，當實驗記錄能夠完整體現實驗的時候，錯誤實驗就與正確的實驗一樣變的有價值了。如果出了問題，就可以通過實驗記錄查找原因。

聽楊銳說收著錢，毛啟明就高興的把錢給揣了起來，自覺受到了信任，道：「我回去做個小本子，記賬。對了，那外校生還來嗎？看著挺顯老的，工作了吧。」

離開了食堂的李鑫在北大的校園裡走了一圈，方才回了家。

而魏振學所花費的時間和實驗室的資源消耗，也遠小於兩人的預計。

學術造假的人也不是傻瓜，簡單的學術造假，通常是先研究員不能做出期望的實驗結果，以m.hetubook.com.com符合自己的論文主題或者結論，於是造出虛假的數字乃至虛假的圖表。

李鑫並不怕楊銳再找「高教司的親戚」幫忙，大不了再換一個教授考他的博士生，沒有了提前看好的厲教授的博士生，其他幾名博士生導師都是學術型的，對李鑫來說，沒什麼區別了。

魏振學笑笑，道：「猜對是猜對了，但他的數據，是不可能出現的。」

「還有別的。」魏振學的得意之色未去，又道：「我順便發現了點別的東西。」

楊銳最初做科研狗的時候，很少注意這一點——科研狗不怎麼需要腦子，也用不著通過實驗記錄去判斷結論，它只要工作就行了。

找別人造假，如果發現自己的數據有問題，那就尷尬了。

「你脾氣就是太好了，這麼著，還不讓人家騎到臉上去，下次這個研究生再來了，你一定喊我們。」毛啟明說著，伸出筷子，沖向紅燒肉。

在很多時候，兩次實驗的異同，或許就因為兩瓶試劑來自不同的廠家，沒有完整的實驗記錄，兩次實驗弄不好全白做了。

但當楊銳進步到科研民工的時候，則漸漸發現了實驗記錄的好處。

楊銳呵呵的一笑，說：「的確是有些誤會。」

楊銳笑了一下，說：「是個外校的研究生，想考咱們學校的博士，以為我要壞他ｈｔｔps://ｍ.ｈｅtubooｋ•cｏm•coｍ好事？」

有些時候，他們是對的，有些時候，他們是錯的，實驗的目的也是如此，檢驗理論是否正確。

「金屬玻璃，我重做了鐵基玻璃，最終得到的成品，感覺軟磁性能好像提高了。」

「行了，論文發表出去，再寄信給他的論文主編，讓他們處理。」這不是學術爭執，用不著在論文上寫出造假來，魏振學照常發表他的論文，而發表了李鑫論文的期刊，自然會想辦法解決問題，通常是撤回論文，並且通報單位。

相比李鑫的論文，魏振學的實驗難度增加了，數據處理的難度也增加了數倍，而在計算以前，得到想要的結論的幾率也降低了。

「別的東西？」

李鑫換一個教授的博士生去考，基本沒什麼成本，而楊銳要阻止他考某一個導師的博士生，照李鑫想來，卻是成本不菲。

「研究生的壓力大是沒錯，他用一年多的時間做了三篇論文，平均一篇也就是半年，要是做的不順，或者經費不到位，確實可能做不完實驗，不過，這不是造假的理由啊，他有一篇論文就夠畢業了，追求三篇論文，然後用造假的手段完成？」楊銳搖搖頭，說：「他就是盯著博士的目標去的。」

楊銳同樣驚喜，道：「只要比市場上的成品性能好就可以了，不錯不錯，這可是咱們實驗室里出hｔtｐs://wｗw•ｈetubooｋ•cｏm.cｏm的第一項成果，如果能賺回實驗費用，我就給你發獎金！」

「所以說嘛，哎，怎麼誤會的，你認識能收博士的教授？」

搞研究的搞出額外驚喜，是實驗室少有的快樂，由此而誕生的實驗室傳說也很不少。

在楊銳的要求下，魏振學的實驗記錄搞的非常完整。

他是特意去刺|激楊銳的。

毛啟明是宿舍里唯一常來的學生。他的性子很活泛，又在楊銳的幫忙下進了學生會，於是特意與楊銳走的很近，也願意時不時的幫楊銳處理一些宿舍里的瑣事。

「說句公道話，他的論文立項估計就花了不少時間，再跑經費等經費，然後確定目標，時間緊，錢緊，做不出我這樣的結果也可能。」魏振學轉瞬又進入自誇模式，道：「當然，要做出我這樣的結果，水平不夠也不行……」

他說的輕鬆，但找出這樣的數據問題，其實並不簡單，要使用大量的計算，還有一點點運氣才能發現。

「哎？這人做什麼的？囂張的很啊。」毛啟明端著紅燒肉到桌前，瞅著李鑫搖搖擺擺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

從魏振學的實驗記錄可以看出來，他的頭幾次實驗偏差都很大，但是，偏差都集中在一定的區域。

「這人啊，都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毛啟明碎碎念道：「剛才我不在，要不然，聽他這麼和你說話，我非得給他幾和_圖_書巴掌，讓他知道知道規矩，想我們高中那會兒，外校的學生來本校都得低著頭，要不然就小心別被打殘……呶，剩下的飯票。」

「猜對了嗎？」這是楊銳關注的要點。

毛啟明將紅燒肉放在桌子上，又將多出來的飯票菜票還給楊銳。

「感覺？」

「我看看。」楊銳拿了魏振學的實驗記錄過來，一行行的查看。

所以，李鑫反而有點期待楊銳阻止他，他挑釁了一番，又去見了一次陶教授，沒有發現陶教授的態度有所變化，於是安心下來，心想：楊銳要是就此放棄也好。

楊銳自然沒有放棄。

「確實是個懶貨。」楊銳給出相似的評價。

所以，學術造假是否能被發現，經常就變成了概率題，某些時候，某些人即使省去了實驗步驟，也能猜對實驗結果，面對這種學術造假，揭露就要困難的多了。

「應該工作了，知青，讀了大學又讀了研。」楊銳隨口說。

「這人太懶了。」重做了實驗的魏振學再見到楊銳，相當不屑的評價李鑫的實驗，說：「本來是個挺簡單的實驗，他不好好做，偏要用猜的……」

接下來，魏振學據此又做了幾次實驗，確定了偏差值，從而確定了最終曲線。

利用這種方式，楊銳的名聲迅速轉好，雖然免不了大款的評價，但實際上已多是正面評價了。

他只是用的手段，與李鑫想象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