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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採訪中，趙蕾幾乎沒有深入了解技術的情況，因為她認為觀眾對這項技術沒有興趣。

趙蕾為難的看看攝影師，猶豫了一下，道：「吃飯可以，地方我選。」

實驗室的另一頭，趙蕾開始詢問等離子表面共振的技術細節。

「老唐你這一點，我最佩服了。」許正平半真半假的來了一句。

「楊銳新寫的論文的答案，不是明天出來嗎？我們過來拍幾個鏡頭。拍攝也要有始有終了。」趙蕾說的很自然。現在的電視台節奏也慢，一個採訪拍攝多日的情況很普遍，她也願意拍好點。

劉院長追著笑道：「就是一頓工作餐，四菜一湯，簡單的很，別客氣了。」

一家主要出售三明治、漢堡包、熱狗和西式澆飯的快餐店，生生賣出了高級餐廳的味道，時代其實也著實濃厚的令人吃驚。

「沒問題。」劉院長「啪」的拍板了，回頭就讓人準備了一件白酒，不管趙蕾選到哪裡吃飯，他都有信hetubook.com.com心把對方喝服了。

唐集中教授對此頗為歡迎，他的實驗室在評選的重要時刻，正是需要宣傳的時候。

數據並不太多，總共也就用了幾頁子紙，可看在懂行的眼裡，卻是一個全新的小世界。

但等離子表面共振有點不太一樣。

餐廳布置的典雅華麗，撲面而來的大鏡子，花紋裝飾板，還有考究的座椅和明鏡般的水磨石地板……

最後，是計算機系的大領導出來，將數據交給了楊銳。

「是啊。」

「我要一個漢堡包就行了，剩下的你們自己點。」趙蕾說完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這個樣子，還怎麼喝酒，不喝酒，又怎麼聯絡感情？

楊銳一聽就知道她又想搞「哥德巴赫猜想就是一家一等於二」的把戲，每次趙蕾說話，他都給予斷然否定。

趙蕾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不時的用自己的語言解釋楊銳的話。

「不是客氣，咦，你明天還過來？」

兩輛車和圖書一前一後的開出了校園，不一陣子，就到了西單的細絨線衚衕。

劉院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自己出馬，又多買了兩個漢堡，執意放在了趙蕾和攝像師的盤子里。

到了晚飯時間，劉院長再次站了出來，笑道：「趙記者，先不要忙著走，我們準備了一餐便飯，吃了再回去。」

許正平呵呵的笑道：「楊銳要是獨立組建實驗室了，以後可就不能署名你的實驗室了。」

楊銳也不掩飾，當場打開數據，仔細閱讀起來。

劉院長再勸：「至少請李攝影吃頓飯吧，咱們就吃一頓簡餐，您就別推辭了。」

唐集中笑而不語，他自己的項目也快完成了，以後自有機會正名。

「小鷹長大了，總是要離巢的。」唐教授語氣里沒有不舍。

翌日。

「額外說明和名次排位吧，再具體我就說不出來了。」楊銳說的是未來的頂級期刊的要求，如今兩三個人就能做出一篇頂級論文的局面將在接下hetubook.com.com來的十幾年裡一去不復返，進入21世紀以後，大部分登上頂級期刊的論文都將來源於大項目，而大項目就像是大製作的電影一樣，全是些感謝名單要走幾分鐘的巨無霸。

「要不然呢？」唐集中似笑非笑的。

「我不是客氣，我就是覺得，趙記者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們招待不周，我心裏過意不去。」

計策不能得逞，趙蕾總算安靜了下來。

然而，這依舊是一家快餐店，而且是北京最早的一家快餐店。

同時，看到價目表的許正平亦是驚呼出聲：「這裏一個人要20多塊才能吃飽！」

「好。」楊銳笑著回了一句，並沒有太當回事。他的實驗室要吸引一名副教授加盟是非常難的事，聊天的作用太有限了。

趙蕾倒是想拍攝多一些對話，奈何兩人沒有繼續下去，也只好作罷，按照計劃來到唐集中實驗室拍攝。

被問到的劉院長哭笑不得，搖頭道：「趙記者，你太客氣了，我們hetubook.com.com學校再窮，四菜一湯總要提供吧。」

「劉院長，您再這麼客氣，我明天就不來了。」

「署名你的實驗室？」

許正平和唐集中就站在他身後，努力的看。

「你覺得怎麼樣？」許正平突然有點不安的問唐集中。

楊銳也看的有些傻眼，他確實是好久沒有來過快餐店了，而這個架勢，也確實超過了他對快餐店的傳統印象。

找了好停車的位置下來，就見趙蕾抬腳進了一家「義利快餐廳」。

後面進來的劉院長直接就崩潰了。

值班的依舊是昨日的毛頭小伙，看到這麼多人殺過來，還以為是鬧事的，連忙通知領導。

許正平果然對此很感興趣，問道：「有期刊在討論這個？貢獻怎麼體現出來？」

趁著趙蕾指揮攝像機的時間，許正平低聲問唐集中道：「楊銳的新論文還是以在你這裏做的？」

趙蕾會問，楊銳也就順著解釋，反正對他來說，解釋技術是最簡單的工作。

「等離子」聽起來就像是個很www.hetubook.com.com高端的詞，「表面共振」也是如此，兩個厲害的詞湊到一起，彷彿厲害加倍似的。

「我是真的不去了，你們去吧，我得先回去了。」趙蕾雖然是當記者的，平日里卻不願意去應酬，因為酒桌上多要拼酒，女性天然吃虧，到時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我覺得外國人做的這個東西好，簡單，乾淨，吃的也快。」趙蕾笑笑，說：「這才是簡餐，對不？」

「當然，署名就應該按照貢獻度和參与度來區分，就我所知，頂級期刊以後都會要求論文附帶貢獻說明的，尤其是並列第一作者比較多的情況下。」楊銳隨口說著，從側面增加自己實驗室的吸引力。

「這個好吃，我喜歡吃，今天借了劉院長的光了，您就別在客氣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前往計算機系。

「不了不了。」趙蕾立即拒絕。

許正平深看楊銳一眼，他很想具體問一下消息的來源，但有攝像機照著，話到嘴邊換了，道：「咱們有空再好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