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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息爆炸的時代，一隻紅人一條熱議來的容易，去的也容易，弄不好連兩天時間都堅持不下去，但在80年代，大家傳播一條信息不容易，自然要玩的久一點。

楊銳看著景語蘭淘米洗菜，時不時的幫個小忙，碰碰小手什麼的，卻是愉快的很。

「那就是要判斷一致才行？」

「你又不是天天買，他哪知道什麼時候留給你？」

「嘿，閑逛一圈。」圍觀群眾像是打穀場里抽旱煙的大爺，自如的打招呼，一個個的瞪大眼睛，等著看楊銳的表現。

「你不生氣？」唐集中打量一番楊銳。他年紀大了，也許習慣了被人指指點點，楊銳卻是年輕氣盛，本應該是好衝動的年紀。

到了第二周的周一，JMC回寄的信件，更是將猜測推向了高潮。

第二天晚上七點，她才從學校里滿頭汗的回來，抱歉的道：「本來想早點回來的，結果學校大掃除，只好留下來。」

「楊銳是要求對方修改不是？」

和圖書「怎麼能不在乎。」

景語蘭啞然。

就是景語蘭這樣的老師，在大學里都不輕鬆。

而楊銳接到電話，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玩消失了，只好回實驗室接受圍觀。

景語蘭笑出了聲，兩下把調料給處理了，隨口道：「怎麼你每次都能買到這麼肥的牛肉？」

「判斷不一致，就要編輯分析理由了，理由充分的一方說話算數，這個說不上的。」

「要是我自己吃，我連鹽都不放，煮熟了隨便一切，撒胡椒沾鹽，想怎麼吃怎麼吃，用不著學這個步驟。」

當然，搞研究的人逃課不叫逃課，叫靜靜的思考。

接連三天時間，楊銳都是混吃混喝，半休息的狀態。

老師們都很理解楊銳，點名的時候沒聽到叫，也是一笑而過，發表CELL是多艱難的事，要是天天上課還能發表CELL，你真當自己是神不成？

「高壓鍋里燜了牛腩，我也就會做這個，六點鐘壓上的，等會兒放了氣和圖書就好了，對了，你負責放調料，我不知道撒多少鹽。」楊銳說著開始洗手，一副隨時準備開餐的模樣。

「JMC回寄的信函，是不是等於最後決定？」

「他們幫你準備，是為……為了小費？」景語蘭暈了。

還是唐集中將楊銳一把拉進辦公室，關上門，嘆口氣，小聲道：「這起子人，就指著看你的笑話呢。」

唐集中實驗室里的實驗小組還不太熟練，進度本來就慢，華銳實驗室卻是非常熟練，用不著楊銳費心，兩邊都只要打幾個電話，了解一下情況就可。若是技術再先進一些，有電子郵件的話，楊銳連按時打電話都可以省下來。

「遞煙就行了，人家不拿錢，忒俗。」楊銳嬉皮笑臉的道：「請個保姆，一個月還要好幾十塊，給市場里的人幾包煙，人家順手幫個忙，合適的很。」

「沒有清潔工？」

「結果就讓最缺時間的教授和研究員去搞衛生了，真慘。」楊銳半開玩笑的和-圖-書道：「也就是學生這個勞動力太不值錢了，否則，隨便給他們按照勤工儉學的收費算，學校都寧願去請清潔工。」

然而，楊銳希望的校內留言漸消卻未能實現。校內的流言是傳的少了，卻遠沒有消失，而且頗有發酵的趨勢。

楊銳正兒八經的逃課了。

「對，但改不改還要看其他的審稿人的意見，要是我，楊銳這麼年輕，還是不適合取信。」

「不一定。」旁邊還有好心人科普：「同行評審一般是兩三個人做決定，楊銳一個人否了人家，另外一個或者兩個人如果通過的話，JMC還是會刊東大教授的論文，但也可能讓人家修改。」

教授們點到楊銳的名都是笑眯眯的，其他老師就更不好意思抓楊銳了。

而且，大家自發的組成了聊天組織，交換信息：

「不奇怪，我搶了他們的風頭，又擋了他們的路，有人看不慣多正常。」楊銳沒有像是唐集中想象的那樣受影響。

東大生物學其實和_圖_書也就那麼些個人，會在JMC發表論文，研究方向是離子膜的就更少了。

大一學生教的都是基礎知識，這些東西，要說楊銳沒掌握都不可能。

「教授和研究員就不用搞衛生了，要幹活的就是我們這些小講師。」景語蘭說著鼻尖動了動，問：「你煮了肉？」

「你拿李政道和楊銳比，太誇張了吧。」

在話題走歪之後，楊銳回到唐集中實驗室，向圍觀群眾點頭致意：「遛彎呢。」

「我提前打個電話到市場，要什麼東西告訴市場里的人，他們就幫我準備好了。」

幾名無聊的研究生，甚至開始分析和猜測東京大學的教授名字。

「要是不相信他的判斷，何必讓他做審稿人？老外無聊了才搞這種麻煩，人家不在乎年紀的。」

來看熱鬧的……不，應該是來遛彎的人群，幾乎將唐集中的實驗室給擠爆了。

「我給小費啊。」楊銳一副大款的模樣。

楊銳曠課的幾天時間，充其量是給謠言深度發掘的時hetubook.com.com間罷了。

「哎，咱們國內自己就不能培養一個諾貝爾獎出來？」

「你在乎美國的教授是20還是30歲？李政道好像就是20多歲做的教授吧。」

景語蘭摸著肚子，也是飢腸轆轆，她看看案板上一堆沒有處理的蔥姜蒜等物，搖頭笑道：「你都不知道放多少鹽，倒是把肉給像模像樣的煮上了。」

「李政道西南聯大畢業以後去的美國，楊銳北大畢業以後去美國，說不定怎麼發展呢。」

楊銳聳聳肩，道：「資源就那麼多，我佔掉了，別人就沒有了，我有什麼生氣的，生氣也是他們生氣。」

「全校大掃除，清潔工哪裡做的過來。」景語蘭笑著搖頭。

到了現在，第一個學期還寫點作業的楊銳，連家庭作業都省下了，過的全然是後世大學生的生活。

所以說，來給生物科學專業授課的教授們，都覺得楊銳不來上課正常，來上課才不正常。

對84年的大學生來說，30年後的大學生，活的比神仙都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