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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農林漁牧系列的研究所太窮，即使是中科院下屬的亦不例外。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危機，儘管在過去幾年裡，他們遇到了多次危機，但每一次危機的發生，都需要全力應付，否則，之前的努力也就浪費了。

楊銳點頭：「兩個人就夠了，您說水平一般，是多一般，和黃茂比怎麼樣？」

現在的研究所都窮，農林漁牧之流的研究所就更窮了，因為打秋風都沒地方去，也就是可口可樂這種財大氣粗的外企，急切的擴大中國市場，才會無限的擴大邀請面，他們要的是聲援，不是真的需要學界。

北京林學院是北京林業大學的前身，211但無985，北京農業大學和北京農業工程學院不久後會合併成中國農業大學，211且985，雖然就差三個數字，但后兩者比前者厲害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用後世的數據看，一年的經費多出兩三個億是輕而易舉的，對學生們來說，經費多的學校，自然是宿舍好一點，教學hｔtps://wｗw.ｈｅｔubooｋ•ｃｏm•cｏｍ樓好一點，食堂好一點，運動場好一點，運動器械好一點，教學設備好一點，校園面積大一點，教師水平高一點，學習機會多一些……

楊銳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只能說「還行」，又道：「要是忙不過來，就要請您出面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在唐集中實驗室。」

不過，黃茂也就是才畢業幾年，是楊銳當時能找到的最好的研究者，但放在全國範圍內，未來大牛還是比不上現役小牛。

親朋好友，故交舊時的聯繫方式，都要認真的記錄在本子上，否則，真的會失去聯絡。

他腦海中的資料太多太多了，不光有單本的論文，還有大部頭的專著，那別說是一個人做，就是十萬個人做，做一輩子也是做不完的，更何況，這些資料都有年限，到期不做，實屬浪費。

楊銳不是來做救世主的，所以乾脆遠離這些名義上是研究機構，實際上已經變成吃飯機構的組織。

不過，楊銳和-圖-書進入北大還不到一年，不管是誰，對他能否管理多個項目，還是有所擔心的。

而對楊銳來說，合作的院校厲害些，對方能拿出來的經費和機會也就多一點，這正好和倒霉的研究所相反，連工資都發布出來的研究所，又哪裡有錢搞研究。

這些人，也被楊銳給排除了。

唐集中則略表示擔心，問道：「再開一個項目，忙的過來嗎？」

就楊銳目前粗淺的了解，農林漁牧方面的研究所，許多已經窮到發不起工資，報不起醫藥費的程度了，這意味著，一旦有合作項目，不僅參与的研究員會有伸手的衝動，其所在的研究所也會有伸手的衝動，而且理直氣壯。

一次前往可口可樂的參觀，還真的激起了楊銳做項目的慾望。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老婆孩子都到了看不起病，吃不起肉的程度，如果出門去，連一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還要對研究經費保持敬畏和遠離的態度，實在是太高的要求了，如果研究所的領導以集體的名義試圖解決和-圖-書這個問題，那對道德的要求就更高了。

在剩下的十幾個人力，楊銳選了北京林學院，北京農業大學和北京農業工程學院里的五個人，然後拿去詢問唐集中教授。

楊銳慢悠悠的選人，選項目，談合作，可口可樂公司卻是要瘋掉了。

老唐連聲的笑道：「不煩不煩，你煩死我才好。這樣子，兩校合作的手續比較麻煩，我來幫你跑，你安心準備項目就行了，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再來找我。對了，你要做的項目是什麼？」

楊銳細細的翻著自己薄薄的通訊錄。

常世輝首先被排除了，中糧下屬幾個研究所的研究員也被排除了，現在的行政關係是強關係，官方的影響力巨大，如果項目做到一半被官員喊停，那真是讓人想對狗做一些不人道的事。

而從政府或機構負責人的角度來說，將項目交給成熟的團隊，或者牛系研究員，總比交給新人好。

楊銳精心的選擇著合作者。

「黃茂……還是年輕了些，經驗不足。」

首都的科研圈子說大不大，hetubook.com.com說小不小，唐集中認識楊銳選定的五個人中的三個。

「對，是要商量一下，恩，我也打幾個電話去。」

「為什麼不放啊，蔡教授說要給我一個獨立實驗室，結果也沒有眉目了，繼續掛靠您的實驗室，您不煩吧。」楊銳賣了萌，長的帥了，賣什麼都好賣。

而且，不像是以後的人，經常只記一個電話號碼，這時候最重要的是單位名稱，找到單位，總能找到這個人，即使該人調走了，跟著檔案，也總能尋到人，反而是電話號碼不夠妥帖，因為都是座機，電信局腦袋抽抽一下，或者單位的領導腦袋抽抽一下，就沒用了。

「暫時決定是碳酸飲料的一些性質分析，還要和合作方商量一下。」

後世人有手機，有QQ，有微信，大約已經將筆記本式的通訊錄徹底放棄了。

楊銳趕緊道謝，不管是誰跑這種合作項目都麻煩，唐集中願意承擔了，確實能省下多少時間。

接著，他又用指甲在另兩個人下面劃線，道：「這兩個人水平一般吧，另外兩個和-圖-書不認識。」

老唐同志頓感驚喜，問：「這個合作項目還放我的實驗室？」

這種待遇，也是楊銳一直不著急獨立出去的原因之一，上面有一顆大樹，確實要好乘涼的多。

但在80年代，巴掌大的筆記本，是人手必備的。

做自然科學的，沒錢可以，有本事籌資就行，但窮是一定不行的。

「那就行了。」這說明兩個人現在的水平比黃茂還強些。當然，唐集中的認識可能與楊銳不一樣，楊銳知道以後的黃茂是大牛，又選擇了他擅長的領域，表現出的實力自然要比平日里強一些。

他先指著最上面的名字，道：「這個人水平不行。」

牛掰的科研員都是同時做著多個項目的，一方面是有團隊幫忙，另一方面是項目周期長，多個項目也能分擔風險，不至於一臉數年一無所成，進而影響到了後續的項目經費。

一輛大巴車上幾十號人，半數以上來自北京各大農林漁牧系列的研究所，許多名號都是楊銳第一次聽說的。

種種因素疊加，讓科研金字塔的落差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