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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都是同事，唐集中無奈地道：「你想的太深，也許就是盤賬沒有盤過來，你也不去問一問，就這樣子愣做，哎……也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

另外的另外，則是中糧集團和國醫外貿的出席。

「還有5萬美元的辦公經費，再加十個去美國的參觀名額。」

「嘶。」唐集中倒吸一口涼氣：「這個……這個還真的是……」

被嘲笑的也無所謂，淡定的問：「知道一瓶多錢嗎？」

傳來消息的記者呵呵笑上兩聲，卻道：「反正大家都拿了。」

「幾十上百美元的東西，拿了好嗎？」有人悄然問了出來。

陪著演了一出大戲的唐集中回到後台，臉上卻少了新聞發布會時的篤定，擔心的道：「咱們這樣子送禮，不會有事吧，行不行？」

「現在就分出去？」

對於第一點，行政官員一般是看不到眼裡的。一名學者如果試圖向行政官員說明自己論文的必要性，或者本人的研究水準，那根本是對牛彈琴，就比如曾經的北大校長馬寅初，1907年的耶魯大學經濟學學士學位，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學碩士和博士學位，僅就學歷一欄，完爆100年後的絕大多數海龜——光是哥倫比亞的博士學位一項，全中國的大學隨便找工作，北京以外都不用面試，北京城裡，有ｈttｐs://ｗww•hｅtｕｂooｋ.cｏm.ｃom資格挑挑揀揀的學校，也就那麼幾所。

周一。

唐集中詫異的道：「你自己不去？」

「那當然。」唐集中正色道：「這個東西，誰都不能說。」

新聞發布會之後，幾名來自可口可樂的工作人員，向每名離開的記者贈送了小禮物。

然而，學術觀點不能直接影響行政官員，但在現代社會，它總能間接性的發揮作用。

讀者們一看這個大標題，就能猜到內容是什麼樣的，喜歡的讀者說不定就因此而買報了。

「你知道？」多名記者圍攏了起來，大家對於中美合作實驗室究竟有幾十萬美元並不太關心，新聞嘛，什麼時候不是幾十幾百萬的，說的好像誰見過那麼多錢似的，然而，收到的禮物值多少錢，這卻是實實在在的。

「咱們學校，每年的經費可都是翻著滾兒漲的，用不了兩年，到處都是這樣的誘惑，那時候怎麼辦？」

比起可憐的科研狗，楊銳第一強的是論文和研究水平，第二強的是有錢。

小禮物是用小紙袋裝起來的，美其名曰環保。

「你要換一個角度想，也是你給的誘惑太大。」

至於普通包裝的小盒子里是什麼，記者們就只好運起職業能力，四處打探了。

「什麼？」

幾名記者果和圖書然去問了，其他沒去問的則表情異樣。

在經過幾天的醞釀以後，得到了批准的北大生物系，召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新聞發布會。

但就是這樣的教授，說被逮捕就被逮捕，說被批判就被批判，沒人和你講學術。

「別開生面」是80年代的媒體常用詞，至少有七八家媒體，都用了這個詞。

「給個教訓就行了。」唐集中息事寧人的勸說。

而這場新聞發布會，也確實是非常的別開生面。

「不是發明的，是人家做的，有區別的吧。」另一名中年記者對前者的專業能力嗤之以鼻。

尤其是與第二點結合起來的時候，前者的指導意義就變的無窮大了。

唐集中知道楊銳的意思，嘆口氣道：「你條件這麼好，隨便拿一個名額出來，就能把錢要回來了……」

「經費怎麼用，之後再說，參觀名額，我分了一個給北京林學院的梁教授，您別給他說我具體要了什麼條件啊。」

兩大央企集團對於北京的媒體來說，其實說不上厲害，北京的官府衙門多了，從前往後數，從后往前數，都數不到中糧集團和國醫外貿。

也就是不長時間，消息就傳得滿天飛。

中年第二人輕輕的一笑的，道：「聽說這一瓶，國外要賣幾十上百美元，美元！」

「不幸問可口www.hetubook.com.com可樂的人去，就是穿著紅衣服的那些，其他單位的人不肯說的，要問對人才行。」

「中美合作實驗室」，僅僅是標題，就隱含著太多太多的內容。

不能怪媒體的用詞太貧乏，一方面是這個詞太合適，另一方面，是這個詞讓讀者們很熟悉。

「下次有機會，再說了，我還有辦公經費。」

兌換券寫得很清楚，是憑券兌換6瓶可口可樂。

但是，以前的新聞發布會，多數是領導講話形式的，像是北大生物系這樣子，在主席台一口氣排出十幾張椅子，坐上十幾名「高級知識分子」的新聞發布會，確實是「別開生面」。

說完，這位就飄然而去，沒有帶走一片雲彩，只有一群男人痴痴的望著他的背影，心想：你為何如此的洒脫，我的心為何如此的沉重，我想隨你而去，卻不能斬斷世俗的羈絆……哦，願天給我一雙慧眼，透過迷霧般的遮擋，看到你的心……哦，看到你的心……哦，讓我隨你而去……

這兩點，楊銳都準備利用起來。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唐集中尷尬的咳嗽兩聲。

「每次都分一個名額給他養著？舒服死他。」楊銳也是有點小脾氣的，搖搖頭，道：「咱們都做到這一步了，就甭扣扣索索的了，您要是沒的介紹，我就送別人了。」

「這和*圖*書是輔酶Q10，老外的補藥。」一名中年記者神秘兮兮的道：「就是剛才的中美實驗室里的楊銳發明的。」

「上百美元？不可能。」群眾紛紛表示不相信，同時將袋子捏的跟緊了。

楊銳笑笑沒接話，一會兒道：「我簽的不是一年。」

「換了人民幣，他們也沒好處。」

「聯合實驗室的經費，可口可樂答應給三年，每年都這麼多。」

當然，新聞發布會本身對見多識廣的媒體記者來說還稱不上別開生面。中蘇談判期間，外交部就多次舉行了新聞發布會，在座的記者，許多都是參加過的。

「所以才沒有立即換，再說了，我估摸著，這位張主任，或者還有誰，也是在摸我的門路呢，他們是沒見過這麼多錢，放過去了，覺得可惜，想咬一口，暫時還沒找到下嘴的地方，您說是吧。」

唐集中沉吟片刻，道：「我倒是有個老朋友在新華社……」

「我是這麼想的，今天來幫忙的，您算一個，王永教授算一個，蘇教授算一個，想去美國玩的都分一個參觀名額……您再幫我合計一下，還有誰應該分一個。」

但是，這畢竟是兩家規模巨大的央企，有他們的存在，記者們筆下生花才少了顧忌。

「夜長夢多，我拿著也沒用，經費更重要，我以後有的是機會出去玩。」

而在小紙袋內，卻是一和-圖-書隻普通包裝，但滿是英文字母的小盒子，以及一張兌換券。

楊銳呵呵一笑，道：「他要是沒心思，我把膝蓋敲下來，瀆職沒有這樣瀆的，再說了，不管他是不是瀆職，都怨不得我。」

楊銳也沒有坐等大使出現，萬一人家不出現呢，萬一人家出現的晚呢，萬一人家要找機會才出現呢。

另外，這些「高級知識分子」的組成也很有特色。北大的教授出面還算正常，多位外校的教授，特別是來自美國斯坦福大學的懷特教授的出現，著實浪費了不少的膠捲。

唐集中看他一眼：「所有人都被你調動起來了，有必要嗎？」

「怕就怕他們把錢給我換成人民幣。」楊銳哼哼兩聲，道：「15萬美元換成人民幣是30萬人民幣吧，我到時候哪裡說理去。」

「每年15萬美元的經費？」

「怎麼沒必要。」楊銳表情誇張的道：「15萬美元不打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要是軟綿綿的和他玩太極，我不得被連皮帶骨的吞了。」

而在這層層的「別開生面」之下，還有一層別開生面，是記者們萬萬沒想到的。

「可口可樂是贊助商，所以贈送可樂券。輔酶Q10是我的產品，送給記者們試試效果，是很正常的，再說了，這些都是以懷特教授的名義做的，沒人管美國教授的事，您說是不是？」楊銳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