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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問：「枯樹葉和豬糞都不好點著吧。」

他問到了李廠長也就不隱瞞了，道：「我們商量好暗號，到時候，堆狼煙。」

姜太公的魚鉤，就算是完成了。

李廠長微微點頭，輕輕的道：「交通要道都安排了人。」

「澆汽油。」李廠長也說的臉色不好看了。

「現在就開工，您就不怕調查組殺個回馬槍？」楊銳倒是不奇怪李廠長的急切，只是對他的大胆有了新的認識。

海國輝愕然：「都派人要派多少人？」

楊銳低頭裝沒聽到，不用說，老廠長肯定不止一次用過這套系統了，如此完備的設計，起碼相當於數顯的BB機吧，說不定，信號還比BB機的好呢。

李廠長一路將調查組送離了西堡鎮，與其說是送別，不如說是監視。

「安全還是要注意吧。」海國輝因為是海處長的代表的緣故，也站在跟前。

而且，工廠大院裏面，平日里沒什麼好聊的，就說些來來往往的和圖書平常事，清晨遇到副廠長的故事，肯定是要說出來的。

李廠長也沒當回事，滿意的應了。

即使是在天高地遠的西堡鎮，楊銳依舊是每天雷打不動的閱讀文獻，電話、電報以及信件跟進兩個實驗室的最新進度，了解律師們的準備情況。

只有領域關係密切，才知道楊銳其人是誰，才知道最近小有名氣的PCR是什麼東西。而楊銳信件，更是就對方正在進行的課題，做了深刻而簡單的概述。

楊銳給他們的信件主要是說明情況，不需要再展現能力了。

楊銳心裏笑了一下，這倒是與他爺爺楊山的布置相似了。

楊銳手裡的催化劑綽綽有餘，他只是找個理由，免得有人讓他留下催化劑罷了。

鄭建明對於自己的未來，已經徹底看不透了。

剩下四份，楊銳選了與自己領域關係較為密切的四名諾貝爾獎獲得者。

馮組長等人的臉上自然沒什麼笑意，不過，更多的是迷茫。

事實上www.hetubook.com.com，就是捷利康都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給這樣的學者寫信，言簡意賅是最基礎的，但重點內容，還在於言之有物。

研究者的忙碌毋庸贅說，楊銳自己每天都忙的飛起。

當然，為了裝飾魚鉤，楊銳還是費了一個早上。

「燒豬糞和枯樹葉。」李廠長沒好氣的回答。

午飯時間，西堡肉聯廠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歡送儀式，歡送省委調查組和捷利康返回。

不過，第一封信還要寫的短，寫成長信的話，人家看都沒看就給丟棄了，那就浪費時間了。

如果要人家花費十分鐘的時間閱讀文獻，結果只是了無新意的讚美，那就是浪費時間了，若是讚美的新穎而令人身心愉快——這就是情書了。

反正，安撫捷利康是他們的第一要務，是否調查出東西來，那是另一回事。

至於諾貝爾獎級的學者，若是再管理一個偌大的頂級實驗室，或者價值幾十上百億的項目，那每m.hetubook.com.com天要有多少事，想想就覺得蛋疼。

海國輝小聲道：「準備的好全面。」

得了諾貝爾獎的學者，一般都不在乎讚美了，當然，讚美永遠都不嫌多，只是不能發揮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啥？」

「隨時，到晚上就能正常工作了吧。」楊銳看看時間，又道：「我明天來放催化劑，另外，我周末要出去一趟，催化劑也不太夠用了，到時候，生產線就用以前的生產流程吧。」

楊銳很認真的撰寫了六封信。

「怎麼報信？」海國輝好奇心太重，以至於總問不應該問的。

這樣的信，不在乎厚薄，只在於價值的多少。

李廠長露出長者似的威嚴，摸著下巴稀疏的鬍鬚，道：「時不我待呀！」

只是組內有幾名年輕人憤憤不平，覺得馮組長軟蛋，但在這樣的場合，誰都不會亂說話。

要不是調查組還在，他們早就笑起來了。

而且，對這些第一階的學者來說，他甚至不用解釋太多，只要在和*圖*書信里加上一句：我最近在實驗過程中，發現了這樣一種現象……

而回到西聯廠的第一件事，李廠長就是找來楊銳，道：「我們重新開工。」

李廠長道：「肯定不能浪費原料，有看到回來的，我讓他們拖著。」

同樣顯的迷茫的是鄭建明。

「沒多少人，最多幾十個，就當廠里的基幹民兵訓練了。」

張生的表情不太好，這是他進入捷利康的中國分公司以後，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這樣做砸了，讓張生很是不爽。

大家各想各的心思，也無心坐下來吃喝，差不多兩點鐘左右，就結束了飯局。

一份有利於其研究進展的信件，一定是受其歡迎的。

「多久能開工？」李廠長催問楊銳，並轉移話題。

他是總廠的副廠長，儘管西聯廠總廠的副廠長常年保持在10個左右，但副廠長畢竟是高級職位，在廠區住了一輩子的職工家屬，也是認得他的。

韋爾斯的表情相對淡定，他是捷利康英國公司總部派來的代表，作為一https://m.hetubook.com.com家全球性的跨國企業，他時不時的就要出個差，一次任務沒完成，在韋爾斯看來，沒什麼大不了的。

楊銳不準備寫情書，因此，能讓諾貝爾獎學者不厭煩的信件，一定是能節省他時間的信件。

楊銳唯一的優勢是已經登門入室了，身為一名小有成就的學者，楊銳說不上有什麼國際名望，但寫信北大ruiyang的名字，至少足夠讓人拆開一封簡訊了。

一封給伊文思教授，一封給拉斯古爾教授，他們兩人都是第三階的教授，不能說完美的對抗第一階教授，但至少不會被諾貝爾獎級的教授像孫子一樣的教訓。

不過，對西堡肉聯廠、西捷廠、楊銳以及海處長的代表來說，這卻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歡送會了。

「來了就關門？那樣會廢掉原料的。」楊銳說。

西聯廠內有的是豬糞便，效果可能沒有狼的好，但相隔不遠，看到應該是不難的。

對其他人來說，這自然是不可能事件一般的困難，但對楊銳來說，內容比語法還簡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