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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具體到如何執行捐贈，或者是否有更深入廣泛的合作，那就不是現在談的了。

「當然會變了。」傑瑞笑的更大聲了，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從來不用避孕套，我那時候都不知道避孕套是什麼，現在的美國人，誰敢不用避孕套。」

說到性話題，湯姆立即有了精神，感懷的道：「我沒趕上好時候啊，不知道醫藥公司什麼時候能弄出新葯來，現在能治好病的葯是越來越少了，蔡教授，中國的醫藥公司有沒有什麼特效藥。」

「楊主任你好好玩，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來找你。」楊銳說著客氣話，輕輕鬆鬆將楊昊丟在了一邊。

聽到楊銳的話，楊昊主任滿臉堆笑，連連說好，且道：「出版上有事，一定來找我，我在出版界幾十年，經驗還是有的。」

「電視台的錄像里都有。」蔡教授微微一笑，再看楊銳道：「這麼說來，美國那邊的官司，快要結束了？」

楊銳想想，道：「不能治愈是醫學界的問ｍ•hｅtuｂook•ｃｏｍ•ｃoｍ題，既然誰都無法治愈，那控制恐怕就是一個大趨勢了。」

楊銳在旁道：「我們是做基礎生物學的，至少目前來說是這樣，所以，特效藥什麼的，大概是見不到了。」

要是放在以後，一張高爾夫球卡外加兩瓶拉菲，都不一定能換來一個承諾，更別說是人情卡了。

他們甚至於談到了捐贈的具體問題，對湯姆和傑瑞來說，這也只能稱得上是順手。

「PCR的作用不止能用於醫藥，不過，確實，我覺得仍然能起到大作用。」

「對控制艾滋病很有幫助，但恐怕不能治愈艾滋病。」楊銳聳聳肩，到30年後，長效的艾滋病控制方案，不僅能過將艾滋病人的壽命延長三十年甚至四十年，也能讓他們結婚生子，但治愈艾滋病的目標，依舊是遙遙無期。

「這麼說，您的PCR技術，仍然會起到大作用。」

「仍然有利可圖。」年輕的湯姆說了句實話。

劉院ｈｅtｕbook.com.ｃoｍ長好奇的問：「達爾貝科教授的法庭作證是什麼？」

「哦，很驕傲啊，楊銳這樣的小夥子，在中國人里很少見呢。」傑瑞哈哈的笑了起來，他長期在亞洲工作，頗為熟悉改革開放以後的中國人。

「那要提前祝您成功了。」年輕的湯姆道：「我看了達爾貝科教授在法庭上的作證，非常漂亮，您理應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利。」

「你這麼年輕就要用特效藥了？」蔡教授也是個妙人，有時候。

中年老外傑瑞尤其高興，他的水平本來就比湯姆弱一點，兩人平時打球，負多勝少，但與楊銳比起來，常打保齡球的傑瑞就打的好多了。

對於這項運動，他本人是沒什麼經驗和天賦的，但他經過幾年的鍛煉，身體素質極好，技巧上雖然差一點，依舊能和貓鼠叔侄打的風生水起。

簡而言之，湯姆和傑瑞喜歡交朋友，而他們的工作又要求他們交朋友。

感覺愉快的幾個人，很快結束，聊起了閑話。

「不會和_圖_書嗎？」湯姆訝然道：「我聽說你的PCR技術，對艾滋病的治愈很有幫助。」

這廂里，蔡教授與貓和老鼠也談的很是融洽。

「科研不是為了賺錢。」蔡教授對此是很認真的。

「這是你的專業判斷？」傑瑞很上心的詢問。

楊銳丟出手裡的保齡球，打出一個漂亮的大滿，道：「沒錯，你們有投資艾滋病的特效藥？」

偏偏因為一瓶啤酒一杯威士忌的招待，楊昊對楊銳的印象卻是非常好，有種想幫忙而幫不上的負罪感。

楊銳聳聳肩，道：「以後像我這樣的中國人會越來越少，像你這樣的美國人……你們看起來是不會變了。」

楊銳輕輕點頭。

「電視里，諾貝爾獎得主的作證可不常見。」

保齡球叮叮咚咚的撞擊，也因此顯的輕快起來。

「短時間內，像是青霉素那樣的特效藥，恐怕是不會出現了。」楊銳就著之前的話題繼續道。

「那當然。」湯姆喝完手裡的啤酒，道：「據我所知，很多做科研的學者，都不喜歡和圖書工業界的工作，有點看不起？」

嚴格說來，洛克菲勒基金會也是工業界的工作，劉院長連忙圓場道：「工業界的工作也是非常好的。」

「沒人喜歡大財團，楊銳先生，相信我，沒人喜歡大財團。」湯姆笑眯眯的站了出去，開始新一輪。

當然，楊銳是不怎麼用得著楊昊同志的人情卡，但對他來說，一瓶成本幾塊錢的捷克黑啤酒，一杯成本幾毛錢的波蘭威士忌，實在只能說是順手。

「這麼說，你們也支持我。」楊銳用開玩笑的語氣道：「我以為你們會支持杜邦。」

「我喜歡這個體育館，我喜歡它！」又是一次大滿，也就是一次性全部擊倒10個瓶子以後，傑瑞興奮的大叫。

「一定一定。」楊銳笑眯眯的，同時在心裏感慨，現在腐蝕一名幹部，或者說，現在糾正一名幹部的思想，實在是有點太輕易了。

所以，他們很快與蔡教授等人交起了朋友。

「做特效藥豈不是更賺錢。」

「基金會確實有投入。你覺得，是否應該停止投和圖書入？」傑瑞不是要一個肯定的答案，但確實想聽聽楊銳的意見。

「你們還能看到作證？在哪裡？」

他的英語水平僅限於此，圓場也不能圓的更好了。不過，為了保證氣氛，大家都笑的很開心。

他眼睛眨眨，說：「有特殊能力的特效藥。」

楊銳道：「科研也不一定會窮，當然，很多科研人是比較清貧，但做特效藥而賺到錢的，也不是很多。」

楊銳笑著完成了一次小滿，也就是一次未能全部擊中，但第二次補中以後，甩甩手道：「可惜我沒時間練習，要不然，用不著第二下。」

「說不定還要再去美國出庭一次，我也說不上。」楊銳將去美國說的像是去天津一樣簡單，聽的劉院長都有些眼熱了。

楊銳同樣是步履勤快的玩起了保齡球。

湯姆和傑瑞身為洛克菲勒基金會的人，他們的工作就是不停的認識人，不停的交朋友，不停的琢磨人。

他們本來也是這種性格的人，而他們的工作有強化了這種性格。

湯姆頓時笑的比傑瑞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