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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如此，蘇帆將肚子塞的飽飽的，再騎著自行車來到離子通道實驗室，和往常一樣，大門雖然開了，但他所在的實驗室，並沒有其他人來的更早。

轉機出現的很快。

「不錯，今天也是第一個來。」蘇帆很得意的看看手錶，在實驗室門的後面，寫下自己的名字和到實驗室的時間。

劉軍笑笑，說：「還不錯，你是北大畢業的？」

「傳什麼？」

蘇帆的臉一下子漲紅了，道：「我是北燕農學院畢業的，我當初也有考北大的，因為發燒了，發揮失常，最後才考了北燕。」

這與正常參觀時間的人流不同，但楊銳知道原因是什麼，外校的老師可不想人知道，自己到離子通道實驗室來參觀了，即使真的只是參觀，大家也寧願別人不知道，又或者，哪怕別人知道了，他們也要裝作別人不知道的樣子。

劉軍沒有給蘇帆再說話的機會，推門就向其他實驗室走去。

並且也是林登帶來的：一本《芝加哥讀書報》。

「少量的英文教材應當還是需要的吧，我們hetubook.com.com的書在印度就賣的不錯，中國的情況與印度應當差不多。」林登一邊說，一邊為自己加深幻想。

「還真是個人呀。」蘇帆冷靜下來道。

進入離子通道實驗室以後，蘇帆依舊維持了他的好習慣。

「早上六點就過來，你能不冷嘛。」蘇帆搖搖頭，道：「窗戶邊有暖氣，這陣不太熱，過會學生上課的時間，溫度就燒的高了。」

在林登帶過來的新一期《芝加哥讀書報》上，楊銳的《基因組學》赫然排名第22位。

「好好好。」劉軍立即去了床邊，捂著暖氣坐下來，邊搓手邊道：「我也不想這麼早來啊，這不是怕人看到了說閑話，兄弟，你也別到處傳啊。」

除了些微的天賦和日常的努力，蘇帆的秘訣就是這麼簡單一點，永遠比別人早起一個小時。

當然，要是不做這些事，也就沒有要動腦筋的機會了。

儘管如此，蘇帆到達實驗室的時間，也往往在六點半以前。

事實上，在實驗室里工作，這是非常非常有利的一個ｍ.hetｕｂｏｏｋ•ｃom•com秘訣。

除非成了楊銳這樣的實驗室負責人，或者許正平這樣的實驗室大拿，否則，普通的研究員總是要與人分享實驗儀器和器皿，比如相對便宜的培養基、槍頭什麼的，數量是多的很，也不值幾個錢，像離子通道實驗室里，能堆好幾個柜子，誰想用拿就行了，普通的一二流實驗室里稍微緊張些，但想用總是有的，問題在於，使用之前你總得滅菌吧，滅菌也不能頭天滅，否則又沾上雜菌了，只能是用之前的時候做滅菌，這就讓滅菌鍋之類的儀器有了繁忙期，若是來的晚了，等到九點十點，大家都在滅菌了，等待的時間就長了，有時候浪費兩三個小時的都有。

事實上，劉軍也沒有在離子通道實驗室里呆太久，在大多數人到實驗室報道以前，劉軍就離開了。

這可是相當重要的條件，也是蘇帆自北燕農學院畢業以後，反超許多名校生，站在科研前沿的主要原因。

「對頭，就是這個意思。得，你坐實驗吧，我就看看。」

蘇和圖書帆無奈搖搖頭，再看看時間，也懶得再去管他，乾脆的轉過來，開啟了工作模式。要是再耽擱一會，科研汪們全都進來了，他今天早上就算是白來了。

之所以是這個時間，在於學校食堂六點開門，他更願意填飽了肚子再來。

「楊銳先生，恭喜了，22名對一本新書，還是一位首次發書的學者來說，可是個不錯的名次，我計劃帶著這份報紙，向中國的各大高校銷售您的書，哪怕一個學校只買幾十本，也很不錯了，不是嗎？」林登樂呵呵的，幻想著自己打開中國市場的日子。

「你好。」身後的黑暗中，突然傳來沙啞的聲音。

蘇帆神情不屬的道：「參觀什麼實驗室？」

而在這一天里，有多人到實驗室里參觀。

不過，相比以前北燕農學院的實驗室，離子通道實驗室的條件好了太多太多，儀器設備的數量更多，而搶實驗室的研究員更少，蘇帆也用不著天不亮就起床了。

「離子通道實驗室，你們的主任楊銳說的，離子通道實驗室最近是開放實驗室，歡迎參觀。我和保和-圖-書安說了，他把我放進來的，外面有點冷。」黑暗中的男人走了出來，穿了一件厚外套，一個勁的搓手。

劉軍就在後面看，也不吭聲什麼的，就是瞪著眼睛看。

接著是更多的第三天，以及同樣不少人的第四天。

整整一周，都有人趕早到離子通道實驗室來參觀，下午的時候，人就會少很多。

「沒事沒事，我當初也是想考北大的，最後還不是去了北理工。」劉軍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又道：「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他一向喜歡早起工作，早起的好處也是極多，但蘇帆在乎的並不是一日之計在於晨什麼的，他在乎的是實驗室里的儀器，都能盡著自己先用。

蘇帆嚇的幾乎跳了起來。

「看你說的。我是劉軍，軍人的軍，我北理工的。我說，你們實驗室就沒有暖氣啥的？凍死人了。」

蘇帆趕了個大早，來到離子通道實驗室。

出版介紹日的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楊銳同樣高興，只是不忍的潑冷水道：「中國恐怕更需要中文教材，而不是英文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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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楊銳看中的幾個人，並沒有決定留下來。

若是有需要的話，凌晨四點他也願意干，這樣到了下午，別人還在浪費時間排隊的時候，他就可以將時間抽出來幹些別的事了。

蘇帆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但還是堅持著將實驗準備完成了，這些都是很事務性的工作，熟能生巧，基本不用動什麼腦筋。

蘇帆甚至有凌晨五點鐘到實驗室搶儀器的經歷。

《芝加哥讀書報》由芝加哥大學出版社出版，內容是關於出版物的介紹，同時，就像是紐約時報會有一個暢銷書的排行榜一樣，芝加哥讀書報也會有一個暢銷的學術期刊的排行榜。

「別害怕，我是來參觀實驗室的。」沙啞的聲音一點安撫作用都沒有。

楊銳也只能做點加深聯繫的事兒，等待事情發生轉機。

除了滅菌鍋，超凈工作台之類的東西，也是生物系學生到了實驗室以後首先要用的東西，它們同樣也有交通擁堵期，誰到的早了誰先用，誰先用就先節省時間。

「你覺得怎麼樣？」蘇帆用了很長時間完成準備工作，才抽出空來問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