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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撒酒瘋都允許。我們沒違法。」楊銳苦笑。

指導員琢磨片刻，道：「叫你單位領導，拿著介紹信和你的身份證明來領人。外國人的話，等外事部門的派人來。」

半個小時后，派出所民警來到了劍拔弩張的小巷子，現場辦公。

手持擀麵杖的餛飩店老闆，手持菜刀的****店老闆，手持鍋蓋的鹵煮店老闆，以及手持網兜的豆腐店老闆戰列於前，衣袖在冷風中獵獵作響。

「那你們說了什麼。」指導員問。

「公平交易，合理合法，而且是香港公司和英國，美國，日本等公司的交易。」楊銳扭頭解釋了一句，道：「我們能離開了吧？」

「特務！」紅領巾從大媽的腋窩裡鑽出一個腦袋，咬牙切齒。

她指著楊銳，叱道：「你在出售中國的情報，是不是？」

「他說2000萬，他說1200萬，然後又說200萬……」小姑娘指了指楊銳和阿諾德等人，說的大差不離。

在場諸人帶來的翻譯此時也和圖書跑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用英語或日語給各自的僱主解釋情況，義大利語和德語都是小語種，在國內自然不能奢望有本土語言的翻譯。

「是這樣嗎？」指導員回頭問楊銳。

楊銳不自在的挪動了兩下身子，他很想說「我和老外聊天不違法不違紀不違反社會公德且遵循公序良俗」，但是，看著居委會大媽的嚴肅認真臉，以及躍躍欲試的興奮眼神，楊銳乖乖道：「我是學生。」

大媽怡然不懼，雙手叉腰，兩隻眼睛像是兩顆乒乓球似的，蹬著楊銳的同時，還用餘光關注著老外們，隨時準備來一場乒乓外交。

「沒帶？那我還在中南海工作呢。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散了吧。」楊銳無可奈何的站起來。

楊銳摸摸腦門，嘆道：「你們老師為了給你們教一個成語，也是滿拼的。」

居委會大媽的聲音是多年訓練而成的，也是她最常用的武器，所謂小街巷裡一聲吼，小毛賊都要嚇出水，專治小偷和*圖*書小摸，大奸大惡，不孕不育，娶不起老婆嫁不了漢子。

楊銳茫然：「什麼鬼？」

豆腐店老闆目視前方，兩臂肌肉繃緊，輕聲問道：「老劉家的，為啥就我是賣豆腐的？」

「老張老王，老李小黃，老周王四，大李子，賣豆腐的，都給我把傢伙拿出來。」大媽高喊著戰士們的名字，迅速將楊銳等人給包圍了。

「您總得解釋一下，要不然，我放你走，大伙兒也不同意啊。」指導員看著楊銳年輕英俊的臉龐，心裏有些莫名的小激動。

大媽更是志得意滿的喊道：「是不是？就是有交易。」

「不方便說。」楊銳回答。

楊銳看看四周，也很是無奈，想想道：「我代表一家香港公司，向其他幾家外企報價，2000萬是報價的一部分，差不多是這樣吧。」

楊銳挑挑眉毛道：「是有說這幾個數字。」

指導員和藹可親的道：「小妹妹，你聽得懂他們說什麼？你給重複一遍。」

他看看四周和己方的hｔtps://ｍ.hｅtuｂoｏｋ•ｃｏm.coｍ桌子，小聲問：「公開飲酒在中國是不允許的嗎？」

「我又不懂英語，說什麼？」指導員沒好氣的看大媽一眼，道：「再說了，我問什麼呀？」

「那他們就是撒謊！」大媽斬釘截鐵的道：「我家老么都聽到他們說話了，數字可大了，是不是？」

「他們要說不是呢。」

「都說是聊天了。」

雷蒙德一驚：「我們違法了嗎？」

楊銳頭暈目眩，腦海中閃過美少女戰士的影子，好像在高喊：少年，交代吧！

……

「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的間諜，您想多了。」楊銳道。

居委會的大媽著急道：「哎，你來了怎麼不說話。」

「你站住。你們也是，攔住他們！」大媽可不是光說不幹的官僚，她一把拽住楊銳的衣服，又安排孩子們擋住了巷子口。

「楊銳，有什麼問題嗎？」雷蒙德緊張的問楊銳，他還是第一次到中國來，除了對利潤的一腔熱血之外，對中國的了解還沒有印度多。

不僅是楊和圖書銳，給老外做翻譯的中國人都呆住了，這樣的話翻譯給外國友人聽，真的好嗎？

派出所的指導員苦大仇深的模樣，一屁股坐在豆腐攤的長條椅上，就沉默了起來。

「你們人多也沒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大媽眼中的興奮已經掩蓋不住了。

在大媽眼裡，包括楊銳挪挪屁股，都是心中不安的表象。

就是再睜眼一看，美少女像是被奧特曼打了一樣，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和敵特拼了！」巷子口隱藏著的雄性紅領巾終於忍不住沖了出來，他們左手向後做跑步回收狀，右手伸直了握拳，飛速奔跑，如果橫過來看，就是超人在飛，當然，他們現在是在偽裝手持紅纓槍或者刺刀。

指導員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眼神就在楊銳身上打轉。

「我只聽得懂數字。」戴著紅領巾的老么小聲道：「少年宮最近教數字。」

「你就是間諜。」巷子口的路燈下，若隱若現的一條紅領巾終於忍不住沖了出來，指著楊銳道：「雷鋒叔叔就httｐs://ｍ•ｈｅtｕbｏok•ｃｏm•cｏm是這樣抓到間諜的。」

「就問他們是不是間諜。」

楊銳表情很無奈的用英語解釋道：「這位女士是中國的社區聯防組織的成員，唔，屬於半官方半民間的組織成員。她在詢問我們聚集在此的目的。」

她虎虎生威的盯著楊銳，開始的笑臉也不見了，厲聲道：「哪裡的學生，學生證帶了嗎？」

在座的老外聽不懂中國話，可還是被大媽的聲音給鎮住了，低聲的討論消失了，腦海里的計算消失了，大家都看向居委會大媽。

「那就說數字，他們說了什麼。」

戴著紅領巾的老么不好意思的從混沌店老王身後站了出來。

「雷鋒叔叔站崗的時候，發現有一個老漢鬼鬼祟祟的詢問兵營里的情況，於是將他抓了起來審問，果然發現他就是一名間諜。你也是鬼鬼祟祟的！」戴著紅領巾的女孩子勇敢的指責楊銳，並道：「我們課本上寫的，不會錯。」

楊銳摸摸兜，低聲道：「我沒帶學生證。」

「聊天？聊天能聊到錢上去？當我傻呀。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