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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停，伍洪波繼續道：「讓努力的人獲得回報，讓做出貢獻的人獲得名譽，我相信，這是無關乎主義的普世精神，科學家不應該畏懼困難，但科學家不應該忍受誤解和偏見。楊銳的努力和貢獻有目共睹，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經受今天的這一切。」

「實際上是楊銳說的，我在這裏複述並轉送給楊銳：我們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比你天才，還比你努力！」伍洪波用英語說的，卻是翻譯的極有味道。

「SAT滿分還不代表智商？」律師副手頭都不抬的笑問：「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這麼說吧，楊銳是我見過最努力的人之一，比如這一次，從中國乘機到美國要十幾個小時，經濟艙的環境很難說讓人有很好的休息，但是，下了飛機以後，楊銳所做的第一件事，既不是睡覺倒時差，也不是去聯繫律師為上庭做準備，他首先做的，是打電話回國，了解實驗室的工作情況，隨時調整實驗室的任務，保證實驗不間斷。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院士，見過很多的青年才俊，但努力認真到楊銳這個程度的，並不多。」伍洪波一句假話都不用說，只是換一點說話的技巧，就令人驚嘆不已。

肯尼斯勉強坐直了，準備應對本傑明的挑戰。

「你能詳細說明一下嗎？」本傑明問。

「在你的了解中，楊銳是個怎麼樣的人？」本傑明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

「原來的和圖書條件也不和解嗎？」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剛在法庭上獲得優勢的是肯尼斯呢。

記者們皆是眼前一亮，不約而同的將這句話給抄了下來。

帶著時間戳的錄像，果然每天都要持續12個小時以上，長的時間，甚至有到18個小時的。

達爾貝科身為諾貝爾獎獲得者，他之前就推崇過楊銳的天才，並在當時就上了全美電視網，被脫口秀主持人拿出來說了好些天，比起那時候的大高潮，中國教授帶來的高潮情緒，就像是大地震后的小餘震，威力固然是有的，但並不可怕。

肯尼斯重整旗鼓，也是準備將自己先前所說的威脅實現。

伍洪波的表情帶著些微的笑意，又有一些深入的思考狀，道：「在我的印象里，楊銳是個很努力的人。」

「我認為，楊銳一直是用這句話，在鞭策自己，讓自己努力再努力的。」伍洪波徹底進入了狀態，口若懸河的道：「楊銳是從輔酶Q10一步步的磨練自己，一步步的走上世界級的舞台的。無論嚴寒酷暑，無論雨雪風霜，楊銳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兢兢業業的忘我工作的。他經常加班，而且加班時間長到普通人難以忍受，他每天都忙碌在科研第一線，把工作看的高於一切，為生物學的發展，為世界科學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我希望法官同志，還有在座的各位，能夠利用你們的專業知和圖書識，明察秋毫，秉筆直書。」

如果年紀再輕一點，伍洪波絕對是不會過這樣的生活的。

「我一直相信一句話。」伍洪波完全是以勞模表彰的模式，誇耀著楊銳，他的演說式的說辭，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本傑明說的其他證人怎麼辦？」肯尼斯的律師副手問道。

「是嘛……」肯尼斯的律師副手拉長聲音說了一句，直接轉身過去了。

本傑明道：「的確是很努力，這是你親眼所見？」

伍洪波點頭說「是」，這些都是提前編排好的問答，只要在法官面前說出來，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猶他大學畢業的律師憤憤不平，再想說話，卻是被身邊人給拉住了。

他的律師團內的其他律師無論怎麼想，此時都是點頭稱是，也算是統一了思想。

記者們順勢舉起了照相機和錄音設備。

「咦？」

僅僅從錄像中，還不能完全的理解其中的腦力活動，但是，僅僅是體力的部分，就令人咋舌不已。

「我們必須強硬起來，要讓本傑明事務所，還有華銳公司和中國小子看到我們的決心，我們要讓他們明白，我們有能力，而且準備實現讓他們花費三千萬美元打官司的承諾。這不是小打小鬧的酒駕案子，這是杜邦集團委託肯尼斯律師事務所進行的世紀訴訟！」肯尼斯聲嘶力竭的為演說的同時，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

「請先專註我們目前的案子。」肯尼斯一句話結和*圖*書束了他們的爭辯，繼而開始分配任務。

旁的律師一愣，道：「猶他大學。」

至於餘震再多來幾次，那就更沒關係了。

「另外，我覺得從楊銳做的錄像中，也能看出他的認真和努力。」伍洪波道：「不知道大家是否注意到錄像的時間，楊銳做PCR實驗的時候，全程錄像，但你們要是注意時間的話，會發現，他每天錄像的時間，幾乎都是超過12個小時的，也就是說，楊銳每天在實驗室里工作的時間，最少有12個小時。」

記者們的態度並未改變杜邦的律師們。肯尼斯更是向自己的律師團打氣道：「本傑明的戰術很成功，但再成功的戰術，也無法抹煞他們戰略上的失敗，我們會用杜邦的優勢，大量的資金和律師小時數將他們堆死的，從現在開始，除非我下令，否則，所有人都必須保持相同的口徑：我們現在拒絕與華銳公司和解。」

「伍洪波院士，您是中國科學院的院士，是中國生物學界的領軍人物，是嗎？」本傑明開口詢問。

肯尼斯反對無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錄像再次被放出來快進。

然而，時光並非生物學的領域範圍，伍洪波只能繼續隨波逐流的過著會議生活，倒是楊銳，讓他看到了更多的希望。

「我也不明白。肯尼斯，請來給你的證人解釋吧。」本傑明順手坑了一把接下來該負責詰問的對手。

肯尼斯臉色又紅又白，半晌，道：「我們放https://ｍ.ｈetｕbooｋ.coｍ•ｃoｍ棄提問。」

為了鎖定PCR，楊銳當日也是非常辛苦的。

對他來說，多賺幾千萬美元的律師費，自然也是極好的。

律師副手聳聳肩：「我要是遇到一個SAT滿分的傢伙，總是小心點沒錯。」

「所以我是合伙人，你要……也許再努力二十年？」律師副手瞥了他一眼，道：「年輕人，努力點，等你40歲的時候，你就有資格和哈佛畢業生競爭了。」

本傑明對現場效果滿意極了，看了眼法官，問：「你相信哪句話？」

「法官閣下，我請求再次播放錄像。」本傑明趁勢請求再次播放錄像。

「除非本傑明站在我面前，親口向我提出他們的條件，否則，任何人都不許答應轉述他們的條件，你們的回應，必須是拒絕，明白嗎？」

大家幾乎都能猜測到接下來的對話了。

肯尼斯面帶不屑的看著前方，等待著伍洪波說出套路化的「天才說」。

美國的法律複雜至極，只要掏得起錢，可以讓一個律師事務所上百人為一個案子服務，當然，為了這個案子而衍生出大大小小的其他案子也是不可避免的——為了讓錢多的壓死錢少的，歷代多位大律師們也是耗盡了聰明才智。

肯尼斯冷哼一聲，低聲道：天才天才，這個賣點已經被達爾貝科賣過一次了，還想再來一次？

「有一些了解。」

一群律師紛紛點頭。

「剛才的中國院士已經將能說的話都說了，更多的中國人難道和_圖_書更能證明楊銳是個天才不成？該死的天才！」肯尼斯憤憤的罵了一句。

「法官大人，我想請接下來的證人，中國的伍洪波院士。」本傑明再次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一會兒，整個律師團二十多人，各有各的任務，全都忙碌了起來。

「還有嗎？」

「SAT不代表智商。」站在後面的律師插了一句。

不止一個人奇怪了起來。

而在這個特殊的場景和時間背景下，錄像落在眾人眼裡，卻又是別一番滋味。

別看他平日里是個喜歡戲謔的怪老頭，但在正式場合，他的氣勢還是很像模像樣的，也是他參加的此類場合太多了，作為中科院出身的院士，伍洪波需要參加的各類會議太多太多了，從表彰大會到政協會議，伍洪波一天到晚，卻是有大部分的時間是在會場上。和許多相同年紀的科研人一樣，相比科研，伍洪波做的更多的其實是代表，代表中國科研界，代表中國生物學界，代表中科院，代表中科院生物學領域，如此等等。

這也是他很不在意先前的失利的原因之一。

伍洪波慢吞吞的走上證人席，派頭十足。

而在這個過程中，能夠看到楊銳辛苦實驗的身影。

「沒錯，我看到楊銳用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處理實驗室的問題，打電話和收發傳真。」

猶他大學畢業的律師臉紅的像是法庭的地板似的，他堅強的抬起頭，道：「猶他大學的法學院在全美排名前30。」

「你對楊銳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