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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測序自己國家基因的獨立實驗室，與進行技術革新的獨立實驗室，卻是兩種機構了。

楊銳愣了一下，趕忙道：「是我，我回來了。」

而房間內的水聲，也一下子停了下來。

景語蘭的臉一下又紅了起來，卻是不再後悔剛才的問句了。

「我在實驗室里沒什麼事，就想著回來休息一下。」楊銳也有點緊張。景語蘭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父母家的，因此，他見到的機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

「誰？有人嗎？」景語蘭的聲音裡帶著緊張。

「咔噠」的關門聲，非常清脆。

「抱歉，我回來的有點不是時候。」楊銳關小了電視的聲音，隔門說了一句。

楊銳駕輕就熟的來到三樓，敲了兩下門，沒有人應，就掏出鑰匙打開了。

「技術革新我願意參与，但我也想留在中國，親自完成中國人的基因測序。」楊銳堅持中國人的基因測序是有原因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立他在中國地區的優勢。

又或者……不知道她有沒有提前準備浴巾。

人體基因組計劃的國家分隔中，最明顯的部分，就是參与國自己測自己國家的基因組。

這是因為人體m.hetubook.com.com基因的意義非凡，不說基因武器這種東西，僅僅是人類疾病的預測、診斷和治療，基因功能的鑒定，與疾病表型的聯繫，就使得基因蘊藏了巨大的科學和經濟價值。

楊銳突然醒悟過來，忙道：「我看一會電視。」

「哦……」景語蘭一下子輕鬆了，旋即又緊張起來：「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楊銳毫不猶豫的在面里打了四個雞蛋。

「我會考慮的。」達爾貝科緩緩點頭。

她換了一件長袖襯衫，比她應該穿的號碼大了一號，使得身材能夠被部分的遮掩，再加上一條長長的褲子，看起來，景語蘭是試圖將能蓋住的部分都蓋住。

楊銳也不著急，達爾貝科到中國來是有求於他的，在他走之前，兩人肯定還有談話的機會。

唯一的問題，是楊銳的突然返回，讓她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

景語蘭的聲音里滿是尷尬，隔著門道：「我去市場的時候，濺到了泥水。」

「如果採用技術先行的策略，我們前兩年應當不用進行基因測序，之後的話，我的實驗室應該也會擴大了。」楊銳說完，看看蔡和圖書教授，道：「我兩年後就畢業了。」

不過，即使要成為這個大計劃的雛形的某國家負責人，依然是非常困難的。楊銳之前是毫無機會，現在才算是有了些微的機會。

科學無國界而科學家有國界，如果是做單純的科研人，或者只是普通高端的科研人，楊銳在哪裡都沒太大區別，但他想做大項目申請超額經費，做頂級科學家，那就少不了本國的支持了。就像是現在的人體基因組計劃，英國就有桑格，完全不遜色于達爾貝科的大犇級學者，但能掌控人體基因組計劃的，仍然得是美國人達爾貝科，或許可以換成其他的諾貝爾獎級的美國籍學者，但要是亞洲人或者歐洲人接替了他，美國是不會同意的，起碼是不會給錢的，沒有充足的資金，再好的計劃也只能玩蛋兒。

不過，結束了參觀以後，楊銳並沒有停止思考。

楊銳由此安排了離子通道實驗室和華銳實驗室的工作，達爾貝科的招待有北大幫忙，也用不著他去做什麼。

「還是怪我。」楊銳趕緊打斷她的話，又起身道：「作為補償，我來做晚飯好了。」

短短的幾十秒，水聲驟停，過了兩分鐘ｈｅtｕｂooｋ•ｃｏm•cｏｍ的時間，才有門打開的聲音。

楊銳輕笑兩聲，道：「看到你，心情就很好啊。」

「雞蛋就可以了。」景語蘭有些不安的坐到了餐桌上。

景語蘭很喜歡水流衝到皮膚的感覺。

「你想專門針對中國人測序？為什麼」達爾貝科有些不理解的道：「是你提出的技術先行，我希望你能參与到技術革新中來。」

搬遷入住一年多的時間，如今的北苑小區，已是人口繁盛的成熟小區了。

而且需要達爾貝科支持才行。

另一方面，經過楊銳裝修的衛生間的淋浴也更舒服。

說到底，現在的人體基因組計劃仍然只是一個大計劃的雛形，當它從一項普通的國際合作項目，逐日逐月的膨脹到了生物學登月計劃之後，任何一個國家的人體基因組計劃的負責人，都變成了生物學的阿姆斯特朗。

楊銳也只能結束這個話題。

楊銳笑了笑，裝作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事的樣子，問道：「我煮了方便麵，裏面加了火腿腸，蝦仁，青菜和雞蛋，你想要點什麼？」

很輕的聲音，持續的時間卻有些長。

要是按部就班的做研究，或者按部就班的論資排輩，10年以後https://m.hetubook.com.com，中國加入人體基因組計劃，楊銳依然做不到負責人，因為他的前面還有無數的前輩等著，最多只能是副手的命運。

楊銳前段時間回西寨子鄉，讓景語蘭有些習慣到北苑來休息，她偶爾想要獨處的時候，就會來這裏。

但他似乎轉的晚了一點，只看到一截光滑纖細的小腿和白|嫩飽滿的足弓。

前者等於是國家機構，後者卻可以是任何單位或個人。

做完事，楊銳也不想回宿舍繼續開party了，就返回了北苑家屬院。

景語蘭有點不在狀態，等四個雞蛋都進了面里才反應過來，忙道：「我不太餓。」

參与人體基因組計劃的國家，能夠獲得的一項好處，就是自己測序自己國家的基因。

達爾貝科愣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起來：「忘記了，你還在讀大學……真是令人羡慕啊。」

或許裹著浴巾的大腿也會泛紅吧。

「如果拿到諾獎就是令人羡慕了，現在只能說是比別人先起步了。」楊銳當著蔡教授等人的面，還是謙虛了一句。

歷史上，中國的基因外流非常嚴重，比如美國的西誇鈉公司就掌握有中國一個很大的哮喘譜系，而冰島和印度也是到了後和*圖*書來，才立法禁止掠奪遺傳資源的「生物海盜」。

楊銳忍不住偏轉了一點視線。

「不怪你……」

楊銳看著電視屏幕，卻幾乎能在腦海中想象出景老師羞紅了臉的表情。

大約十多分鐘，景語蘭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不像是後世的小區有入住率問題，有空置房問題，或者有出租的問題，80年代的住房極其緊張，就是領導幹部也難有空房，像是北苑家屬院這樣，直接分配給事業單位的住房，第一時間就被住滿了。

但是，如果楊銳現在就能掌控國內的人體基因組的測序工作，等到人體基因組計劃正式成立，他至少就是這一領域的前輩了。

達爾貝科看看楊銳，道：「同時進行技術革新和基因測序，工作量太大了吧。」

景語蘭沒吭聲的默認了，楊銳離開客廳進入廚房，也讓她輕鬆不少。

「沒事，我的胃口挺好。」楊銳聳聳肩：「心情好，就胃口好。」

他打開電視機，將聲音調到最大，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水聲才重新出現，比剛進門的時間明顯的小了許多。

遇到洗澡，更是難得一見。

「為什麼心情好？」景語蘭話一出口，有些後悔。

衛生間里，水聲很久都沒有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