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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對楊銳來說，還真是個難題。

要說實驗室狀態的胚胎移植，楊銳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其實是獸醫的工作，國內的畜牧研究所，攻克的也就是這種技術，楊銳不懂也沒技術。

楊銳點頭，道：「這個沒去成本，剛開始做的話，弄不好1000塊的成本都不夠，甚至比一頭牛貴都有可能，不過，新技術的成本降低是非常快的。所以，頭年甚至頭三年有可能虧本，隨著技術成本越來越低，熟練度上去以後，量也能上去。」

文澤林聽到這裏，道：「但這個技術，要是做出來，可是老值錢了？」

雖說實現這些流程，需要一些時間和一些技術，但楊銳還是能夠滿足要求的——這並不是說他要用幾年的時間自學獸醫技術，而是到了他現在的地位，他已經可以公開而當然的雇傭研究員打下手了。

「您的意思是，只要投入夠多，就算第一次做失敗了，您也能做出結www.hetubook.com.com果來？」文澤林認真的問。

身為一名生物系的研究生，他接觸最多的是藥廠，對畜牧業可謂是了解極少。畢竟，農業是最難出成績的地方，沒有一顆堅定的心，或者傻缺的心，不會有學生投身農業。

「天外飛仙是等天上掉餡餅，種地的話，投入就可以了。你按順序耕地施肥撒種子，記得澆水除草防病蟲，然後等著收穫就行了。」楊銳比喻的很詳細。

能不能解決胚胎移植的難題。

文澤林也詳細的問道：「那種地要是遇到天災人禍怎麼辦？」

文澤林聽的眼睛亮了起來，過了會兒，又來到楊銳面前，笑道：「楊銳，咱哥倆今天第一次見面，本來不該交淺言深，怪我這個人好奇，我多嘴問兩句，你覺得，你能把胚胎移植這個東西搞出來嗎？」

「1000萬都不做，為啥？」文澤林揣著明白當糊塗。

這聽起來有點m•hｅｔｕｂook.cｏm•coｍ矛盾，實際上卻很自然。

「一千萬經費我也不做。」

「我知道，我知道。」

工作流程，楊銳腦海里存的就太多了。

換言之，楊銳雖然一點獸醫技術都沒有，他甚至不知道實驗室的胚胎移植是怎麼搞的，但只要給他資源，他指出方向，工業化的胚胎移植是水到渠成的事。

至於成規模的純種西門塔爾牛種群，焦場長甚至懷疑有生之年是否能夠見到。

他本來就是個心思活絡的人，乾脆就拉著焦場長，不厭其煩的詢問起來。

「天外飛仙和種地，有啥區別？」文澤林虛心求教。

如果焦場長能解決胚胎移植的技術，他轉眼就能成為幾十萬頭西門塔爾牛的場長，為國家創匯，為公司爭光，為人民謀福利，為個人得進步。

即使在85年，這還是一項世界一流的技術。

「就是說，一旦商業化了，這個利潤是源源不斷的？」文澤林眼睛都要紅了。一年的和-圖-書產值一個億，在21世紀都是個大數字了，甭管賺多少錢利潤，這個數字就很了不起，產值一億的公司，在許多省市都是座上賓了。

但是，楊銳雖然不懂胚胎移植，卻不代表他做不出胚胎移植的項目。

因此。

牛懷胎一次要280天，算上前前後後的時間，等於一年也就懷孕一次，生牛犢一隻，在基數較少的情況下，種群繁衍的速度是很慢的。

「我恐怕是時間有限。」楊銳微微搖頭，笑道：「還是不要貿然進入新領域了。」

楊銳是不懂胚胎移植的，毫無疑問。

唯一的問題，在於值得不值得。

如果沒有胚胎移植技術，他就是幾十萬頭西門塔爾雜種黃牛的場長，牛肉賣到香港都要被壓價，市場也小的可憐，和以前沒有根本性的變化。

有這份時間和精力，楊銳完全可以選擇做一些別的工作，最不濟，研究一款新葯出來，也是上億元的收益，還能救人無數……

焦場長的遺憾落在文和_圖_書澤林眼裡，後者卻是起了心思。

楊銳也想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要是閑的沒事，也不會問這麼細。

「科研分兩種。一種是天外飛仙，一種是種地。」楊銳淡然道：「相對論和牛頓三定律，就是天外飛仙，孟德爾和DNA也算是天外飛仙，但胚胎移植，到了現在的階段，就是種地了。」

但是，若是採用了代孕技術，讓中國黃牛全部繁殖西門塔爾牛，就是中牧總公司，轉眼間都能得到十萬頭以上的西門塔爾牛，一年達到發達國家水平不是夢，其中蘊含的價值，更是以億美元計。

「虧損也是源源不斷的。」楊銳有些好笑。生物技術的燒錢水平，比互聯網可是一點都不差的。

「這看怎麼算了。」

焦場長心情再低落，也只好打點起精神，回答文澤林的問題，後面乾脆變成了科普。

楊銳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道：「這可不是一千萬的事。」

「明年接著種，耕地施肥撒種子，花費的比預計多和圖書，收穫的可能比預計的少，但總歸是能收穫的。」

焦場長有些遺憾，勉為其難的道了句謝，卻是沒有了應酬的興緻。

他目前有華銳實驗室100%的股權，又掌握著北大離子通道實驗室，的確是有精力不濟的風險。

胚胎移植說到底，就是牛的代孕技術。

楊銳直說道：「做項目的成本是很高的，尤其是第一次，我沒有細算過，但預算這麼多肯定有風險。而且，這筆錢基本都用於建一個新的實驗室了，我也懶得再搞一個新的實驗室。」

「能多值錢？」

「往多里算。」

「那當然。」

「一個億！」文澤林自己就算出來。

「一次胚胎移植起碼要算個兩三百塊吧，多到1000也有可能，我是說商業化了，這樣的話，一年要是做10萬頭牛的胚胎移植……」

然而，中牧總公司要的其實是一種改良技術，是簡化獸醫們的工作，讓他們能夠用盡量短的時間，盡量高的成功率，完成胚胎移植的工作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