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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玄關看過去，還能瞅見廚房的角落裡，堆放的雪白的鵝毛，令人……食慾大振。

損失一間遺傳工程學實驗室，甚至不做遺傳學的研究，對楊銳都算不得太大的損失。

快步經過廚房的時候，景母也探出頭來，卻是喊道：「大鵝剛剛燜好，真的不吃啊。」

到了景家，打開門，果然聞到濃濃的香味。

「不吃了，我要回去寫策劃書了。」楊銳有些遲疑的回頭，遺憾的說了一聲。

楊銳也靜靜地等著，景存誠的回答，可是將決定他的策略的。

只是聞到味道，楊銳就已經在腦海中，想象出那種鮮嫩鬆軟的味道了。

景存誠這時候聽到聲音，從客廳里走了出來，笑道：「最大的鵝有三十多斤重的，那種就太大了，我以前就喜歡吃鵝，所以請人帶過來的。」

「這樣子呀……」景存誠知道問題嚴重了，手端起酒杯來，已經忘記喝了。

「真的不吃嗎？」

「伯母好。」楊銳乖乖的叫了一聲。

景存誠抿了一口酒，道：「有可能。」

不過，呂壽此人，也確實是一個問題，若是有機會的話，楊銳也干冒風險。

「不能是有可能吧。」楊和*圖*書銳無奈道。

而這份策略，卻與往昔不同。

「楊銳來了，哎呀，你先坐下喝口茶，鵝快好了，20斤的大鵝，我全部給燉上了，晚上可要多吃點。」景母每次見到楊銳都是熱情有加。

景存誠思忖良久，要說話了，才想起手裡的杯子，乾脆一口喝乾，辣的「嘶」的一聲，道：「你真能見到喬公？」

滿腹心事的楊銳，也不由的微笑起來。

「不吃了。」

景母熱情洋溢的要他來吃晚飯，並且特意說明道：「家裡有一隻大鵝，我準備做燜鵝，帶著肚子來哦……」

「吃了飯再走吧。」景存誠很自然的客氣了起來。

「有幾率吧。」楊銳將自己的方案說了，道：「喬公對高技術研究發展計劃很有興趣，如果我能提出一個合乎要求的策劃，雖然不一定能得到喬公接見，起碼可以見到朱院士，再通過他的話，應該能見到喬公。」

景存誠微微點頭，道：「確實可行。問題的關鍵就是……」

「她的手藝還是我教的。」景存誠得意的笑兩聲，又道：「燜鵝最重要的，除了選鵝，就是火候了，我們家以前過年的時候，都和圖書是我用柴火做的。20斤的鵝最好，太小的鵝太嫩，燒的久了就沒有嚼勁了，太大的鵝也不行，一個是浪費，另一個是不容易入味……別看是小小的燜鵝，做的好了，是又軟又爛又韌，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現在買肉和蔬菜已經不是特別難了，但是，要買到好東西還是不容易的。

楊銳道了謝，端起來就給喝掉了。

「我可不敢說是小小的燜鵝，20斤的鵝，能攆著我跑了。」

景語蘭做事總是溫柔如水，笑起來也是如此，給人以閑適的放鬆感。

楊銳笑著點頭，一邊往裡走一邊道：「我一定敞開肚皮來吃，不過，鵝真大啊，我在河東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過鵝。」

年輕而朝氣十足的身體，正躍躍欲試呢。

景母同樣遺憾的「哎呀」一聲，道：「太可惜了，剛做好的大鵝可好吃了，20斤呢，我們也吃不完啊。」

掀開了蓋子的大鍋里，濃濃的燜鵝的香味，噴涌而出。

楊銳聽音辨味，連連點頭，道：「今天要嘗一下伯母的手藝了。」

楊銳提前打了電話，又給景語蘭說了一聲，趁著晚飯時間就跑了過去。

畢和*圖*書竟，他原本就對遺傳學了解的不多，而生物的分支還多的是，隨便一個領域，都夠楊銳鑽研一輩子了。

雖然滿腹心事，楊銳還是口水直流的說：「哦……」

說起來，楊銳好像是真的沒有接觸過真鵝，前生今世都沒遇到過。

「不吃了，我先回去了。」楊銳乾脆的拒絕了。

「實在不好意思。」楊銳背過身去，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

「楊銳也來一杯。」景存誠接過酒，給楊銳面前放上酒盅，倒了一半的樣子。

「要是喬公說話，呂家肯定立馬把呂壽踢出去，說起來，呂壽回到京城也沒多長時間，非議倒是不少。」景存誠肯定了了下來。

兩人如此直接的談話，也讓景語蘭驚訝不已，立即用擔心的表情看向楊銳。

「咦？怎麼回事？」景存誠大驚。

若果真的見到了喬公，結果不說是你死我活，也是一定要有人重傷的，原本，楊銳是不用冒這份風險的。

楊銳凝神思考片刻，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

相比之下，央企副職的景存誠，距離權力核心就近多了，雖然仍然遊離于圈子以外，總歸比姜志軍這種，人在南方做生意的二代wｗｗ•ｈｅｔuｂooｋ.coｍ•cｏｍ子弟，要了解情況的多。

楊銳喝了久，道：「他換了分管的工作，然後就管到了我的實驗室……」

「哈哈，我小時候的確是被鵝攆著跑的，鵝這個傢伙很厲害的，而且壞，喜歡抓著男孩子的小弟弟咬……」

「啊……好吧。」楊銳裝了大約五斤重的燜鵝肉，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如果速度太慢的話，鵝肉就涼了。

「怎麼樣？最近實驗做的好嗎？前兩天在電視上看到你了，很厲害呀。」景存誠滿是讚許的神色。

「您聽過呂壽嗎？」楊銳端起重新添滿了的酒盅，和景存誠輕輕的碰了一下。

他現在確實是有飲酒的慾望啊。

「我明白。」楊銳有些不安心的問：「一句話就行了？」

通常來說，文科的院士，尤其是生冷的哲學和政治學的院士，更容易得到高層的賞識。負責高技術研究發展計劃的朱院士又是一個類型，是資歷水平和技術管理水平都處於相當的高度以後，再加上喬公的信任，才得以主持如此巨大的項目。

雖然蔡教授和伍洪波院士的級別都不低，不過，教授和研究員，終究只是象牙塔中的居士，位置再高，也是置身與室外m.hetubook.com.com的。

「姜志軍說，喬公說一句話，呂壽就得被發配邊疆？可信不？」楊銳替景存誠將不好說的話給說了。

「恩？當然。」景存誠臉色凝重。

院士和院士也是不一樣的，全國有幾百號院士，如果誰想見高層就能見到，領導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那個……」景語蘭從裏面沖了出來，道：「要不然，帶些回去吧。」

他大致的說了情況，又將姜志軍的建議說了，問道：「我就想知道，姜志軍出的這個主意，能不能用？」

「上了電視也沒有用。」楊銳暫停了一下，順勢說道：「結果，實驗室還是被人給搶了。」

如果楊銳的策劃得到朱院士的認可的話，見到喬公的幾率的確是很大的。

「如果喬公提到呂壽，或者贊同你的話，應該沒問題。不過……」景存誠緩了一口氣，道：「你如果和喬公提到了呂壽，又沒得到回應的話，呂壽肯定會知道的。」

「爸，我給你倒酒。」景語蘭正好從廚房出來，趕緊給老爹端上酒和杯子，然後向楊銳笑一笑。

「我回去準備了。」楊銳放下酒杯，心中已是熱情澎湃。

要打問情況，楊銳自覺景存誠同志是最好的詢問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