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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的女孩子擰了一下快門，將膠捲轉了過去，再抬頭看向楊銳，卻是驚喜的喊了出來：「楊銳？」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轉了一圈，楊銳就感覺到文小滿再次環緊了他的胳膊。

而從楊銳的角度來說，遺傳工程實驗室能順利的延續下來就好了，前期的收入多一點，倒是有利於實驗室採購設備儀器，除此以外，再多的錢也沒什麼意義，他總不能拿著公立實驗室的錢給自己用，那就變成貪污了。

「你站前面一點。」

不等楊銳說話，文小滿更用無比快節奏的話，道：「咱們一起從平江坐車到京城的，軟卧車廂，你還把walkman借給我聽，記得嗎？」

當然，如果要指望著遺傳工程實驗室，能夠承擔如克隆羊多利這樣的工作，那每年幾千萬的收入，也就是個基本經費而已。

不管是站在石獅子旁的女孩子，還是拍照的女孩子，都在樂此不疲的擺姿勢，直到確認一切完美，才「啪」的摁下快門。

這一等，就是好一會兒。

隨著牛的胚胎移植的技術叫響，海淀區遺傳工程實驗室的名頭也逐漸叫響了，如果一來，楊銳再擺開招人的架勢，自然能夠收到不少的簡歷。

她輕咬了一下嘴唇，將脖子上的照相機取了下來，展顏和圖書一笑，道：「一起照張相吧，下次我再去找你，就可以用相片作證了。」

楊銳將自行車握把拐了一下，就順著說話聲的方向過去了。

「那行，咱們就合作愉快了。」老李伸手和姜志軍握了一下，再寒暄兩句，告辭離開。

老李也簽了，臉上再次露出笑容來。

石築或磚鑄的院門，完好的是一個都見不到，現在的建築材料不便宜，有點錢的人家，也不會拿出去修飾院門，吃力不討好不說，還容易在街坊鄰居那裡落一個虛榮或者傻的名聲。

「我在學校呆的時間是有點少了。」要是通過正規渠道，比如門衛什麼的，都是能夠通知到楊銳的，而文小滿顯然沒有通過正規渠道的意思。

有鑒於此，他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直奔華銳實驗室，或者離子通道實驗室。

「恩？」被叫到名字，令楊銳有些詫異。

「我是小滿，文小滿，你還記得我嗎？」拍照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她脖子上掛著照相機，聲量比其他兩個女孩子還高一些，有點偏瘦，卻有一雙細長腿，像是從二次元出來似的。

比起楊銳剛才路過的平民四合院，他們選擇的院子明顯氣派一些，門口半人高的獅子緊靠著門檻，昭示著主人曾經的地位和*圖*書。

大致的劃上十幾個名字，楊銳就讓人通知面試，又在實驗室里巡視了一番，方才換上大衣，緩步出門。

普通人家的四合院，通常都不是太高，屋頂又斜下來，站的稍遠一點，就能看到上面的瀝青苫布。為了防雨水，苫布基本都是完整的，但是，為了怕風颳走它，苫布上又碼了磚石，就外觀來看，就稱不得雅了。

姜志軍掃了一遍，將幾處空白填了，緩慢的簽上了合同。

不過，楊銳選人並不是指著人家的理想和抱負去的，看簡歷，歸根結底看的還是學習經歷和工作經歷。

不過，相比曾經那名可愛的小女孩，現在的文小滿，卻是胸脯鼓鼓的，已是大姑娘了。

門口各家農場的幹部依舊混亂的擁擠在侯客室內，楊銳於是又在心裏，給裝修辦公區域多加了一枚星星。

楊銳沒有看過80年代的老照片，也缺少文青的氣質，但是，行走在80年代的京城衚衕里，尤其是非著名衚衕中間，所謂的生活氣息，卻被各種奇怪的味道給衝散了。

豐盈的胸部，似乎能將心跳，透過胳膊傳遞過來。

而兩名女孩子拍完了照，卻是一起將臉轉向了楊銳。

兩個女孩子都有些臉紅，又使著眼色，讓拍照的女孩子看。

胚胎移和_圖_書植不是一鎚子買賣，而像是這麼高的利潤曲線，最多也就是持續一年的時間，而且是迅速下降狀態下的持續。隨著胚胎移植業務的進展，各大農場和牧場的經濟需求會越來越強，政治需求會越來越弱，更別說還會有其他競爭對手的進入。

文小滿立即將照相機交給同行的女孩子，跑過來摟住楊銳的胳膊。

總計四萬多枚胚胎，有獎金3萬枚都是限價出去的，剩下萬多枚，雖然利潤超過了200%，楊銳也並不嫉妒。

除了大門以外，衚衕里次糟糕的就是屋頂了。

楊銳現在卻不想管這些事。

其實，雅緻的衚衕照片是照的出來的，行走其間，卻是很難不去注意那些違和的地方。

現在可沒有鋪天蓋地的海報和時尚雜誌，電影和電視的清晰度也不高，看帥哥什麼的，真的可以算作是福利的。

「好。」楊銳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不過，什麼時候建成又是一個問題了。國內現在的建築速度，完全不能和後世相提並論。

姜志軍的住院，還是給楊銳提了個醒，他最近的工作頻率確實有些太高了，雖然年輕，但過勞死什麼的，不正是針對中青年說的嗎？

楊銳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自行車，等著她們拍照結束。

楊銳就慢悠悠的騎著自hetuｂooｋ.com.ｃom行車，也不找大道，找准方向，順著個衚衕巷子就拐了進去。

病房內，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楊銳享受的同時，又有些微的負罪感，怎麼說都是十五六歲的蘿莉，還是應該正人君子一點吧。

「記得。我大一到學校報到的時候。」其實不用她提醒，楊銳也回憶起了這個很有靈氣的小姑娘的模樣。

楊銳沒什麼藝術細胞，但也覺得她們選擇的角度不錯。

前面傳來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還是姜總厲害，3050都賣掉了。」文澤林沒話找話的說著。

「頭向左便宜點。」

回到實驗室，楊銳一股腦的簽了一串的儀器和試劑單子，緊接著就是看簡歷。

膠捲照相機，自然不能像是數碼相機那樣隨意。

「焦總客氣了。」楊銳微微笑了一下，道：「咱們這個就是各取所需，互相配合了。」

「對，差不多了。」

也就是裝修一下而已，海淀區遺傳工程實驗室現在拿到了2200畝的土地，已經比一間普通的大專的校區面積大了，這麼大的地方，稍微規劃一番，就能建起不錯的建築群。

焦場長也迅速跟進，笑道：「確實不錯，要謝謝楊主任了，給了我們一個獨家的銷售權。」

現在的單位，幾乎都是敞開門招人的，當然，只是和圖書針對高學歷的受聘者是敞開的，在這個知識和學歷雙爆炸的年代，大學生或者有大學學歷的求職者找工作，實在是非常輕鬆，像是後世令人羡慕的國家電網，或者省直機關的公務員，對於大部分的大學生來說，都屬於遞的簡歷多了就能找到的工作。

然而，充滿生活氣息的衚衕，宜居不宜居不一定，破敗卻是80年代的最直觀印象。

「你大一的時候，我初二，現在我都高二了，你是大三了嗎？」文小滿仰著頭看楊銳，又嘟嘟嘴，道：「我去北大找過你，你都不在的。」

另一方面，大專院校和研究院所的待遇雖差，卻也能吸引一些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要是沒有一點理想和抱負，是不會有人放著雙倍或者三倍的工資不要，堅定不移的選擇科研路線的。

穿過一條橫道，就見窄窄的衚衕里，有三名衣著鮮亮的女孩子，一位站在三腳架后，準備拍照，左手晃動的不亦樂乎，另兩位背靠著白牆，似乎想和石獅子合影。

如同上海的石庫門一樣，北京的衚衕也被吹的神乎其神，若是自21世紀去南鼓鑼巷之類的半景區遊覽，不免也會有些感懷，更有諸多獵奇和羡慕——幾十萬平米一塊的地方，又繁華又接地氣兒，乾淨整潔，堪稱是城市裡最宜居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