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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楊銳要籌集這樣的資源，也是相當艱難的，成本只會更高。

「那這個計劃就放棄。」楊銳也沒有吊在這裏的意思，道：「第二種，可以利用名人效應。PCR可以準確的測出血緣關係，無論是父子還是兄弟，都沒有問題，找一個合適的名人的話，應該能造一個新聞出來。」

曹達聽的出神，道：「這不是很有用嘛，我覺得這個好，如果真能抓住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再加上先進技術的說明，這樣的新聞，歐洲人是很關心的。」

「有點不太穩妥。」曹達道：「我不知道你說的生物學遺產具體指什麼，但是，考古本身就不太穩當吧，萬一出了岔子，你再想別的招也來不及了。」

所以，就像是指紋剛出來的時候，能夠用來抓不少罪犯一樣。

曹達緩緩道：「要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也不失一招，不過……」

一方面，他本人希望更多的做科研，而不是做宣傳，另一方面，楊銳的中國人身份也並不是銷售公司願意力捧的類型。

這不僅體現在評審委員會中，而且體現在提名者中。

「www.hetubook.com.com差不多，親子鑒定什麼的，能百分百的測定兩個人的血緣關係，比滴血認親和測血型準的多。」楊銳說著拍拍腦袋：「對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還可以資助考古，據我所知，有學者正在研究俄羅斯最後一位沙皇的墓穴，通過PCR技術，能夠確認墓穴里的屍體，是否是真正的最後一任沙皇。他們對這個目前有疑慮，應該算是個大新聞了。」

但是，當楊銳率先完成PCR之後，他卻沒有這樣的條件了。

「最好是全球範圍內的宣傳，做不到就只能是瑞典範圍內的了。」楊銳有些無奈。當年穆里斯為什麼能通過PCR得獎，其公司為了推銷PCR，可以用了兩年時間在全世界範圍內開PCR的各種宣講會。

「如果罪犯留下生物學線索，比如頭髮、血跡、唾液、精|液之類的，就可以用於比對。和指紋一樣，找到嫌疑人的話，DNA相同就是一個人。」楊銳說的很輕鬆。

曹達笑著點點頭，道：「你說的人體基因組計劃，畢竟和登月不一樣，登月計和圖書劃大家都知道是要去月球，能想得明白，基因就不是那麼明白了，更不用說，PCR只是其中的一項技術。」

最大的變數，歸根結底就是人的作用。

「當然。」

曹達沒太聽懂，問：「就是測父子關係？兄弟關係？」

楊銳並不需要向曹達詳細描述，但他大略的說一說，已經自習過的曹大使就明白了過來，道：「所以你想得到瑞典範圍內的宣傳？」

「這個好辦，我引薦瑞典的警察局長給你。」曹達說著叫了一名工作人員過來，讓他給自己指了局長的位置，就拉著楊銳過去。

這是透明天花板，不能像是白人那樣輕輕的飛上去，非得一次運足了力氣，才能撞開來。

當輿論環境中，某位獲獎者具有優勢的時候，他獲得諾獎的幾率就要大的多。

當然，這並不是說某人的諾獎源於宣傳——諾獎的名額太少了，造成的結果是，每一個得諾獎的學者和研究成果，都可以說是價值非凡的，但是，為什麼是他們得諾獎，而不是同樣非凡的其他人得諾獎？這就不免有無數的變數了。

「還可以和-圖-書做犯罪現場調查之類的，和考古的用法是一樣的。」楊銳聳聳肩，道：「就像指紋是一個人的印記一樣，DNA更是如此，PCR可以很方便的測驗DNA，所以用於刑偵，這是很普通的用途了……」

新出爐的DNA，基本屬於神器級的。

而負責提名的人選，不管是卡洛琳醫學院的教授，之前的諾獎獲得者，或者受邀請的全球多所高校的教授，都不可避免的受到輿論的影響。

事實上，也確實是很輕鬆。

「覺得不合適？」楊銳聽出他的不看好。

曹達不置可否的聽完了，再問：「第二種呢？」

「找到沙皇生前留下的生物學遺產是最好的，通過後裔也能做出一定的判斷。」楊銳沒有全部說出來。歷史上，末代沙皇還是太子的時候，曾經訪問日本，且被刺傷。刺傷他的日本武士刀仍然好好的保存在東京，只要將上面的血跡提取出來，就能判斷末代沙皇是否真的躺在墓穴中。

「有什麼要求？」

在最喧鬧的那段時間里，但凡是參加什麼生物相關的國際會議，或者是醫藥產業方面的論壇，m.hetubook.com.com就一定會聽到PCR，聽到穆里斯。

「不過？」

曹達好奇的問：「怎麼確認？」

曹達不管楊銳的想法是什麼樣的，只是楊銳的要求就讓他皺起眉來，道：「不管是全球還是全瑞典範圍的，都不是一件小事。你有做計劃嗎？」

可以說，全世界的實驗室，全球的相關領域的學者，沒有人不知道是穆里斯做了PCR的。

雖然諾獎始終都不談提名人數的問題，但現實的角度來看，得到越多提名的學者，毫無疑問會更有可能獲得諾貝爾獎。

「我有好幾個，但不知道用哪種比較合適。」楊銳自然是仔細考慮過的，此時道：「第一種最基礎的，我可以將PCR和人體基因組計劃關聯，人體基因組計劃可以說是超級登月計劃，非常的有前途，PCR是其中的核心技術……」

後世隨便拉一個人出來，都知道作案的時候不要留DNA，但在80年代，可沒有人知道這一點。

儘管聽起來頗為粗淺，既沒有考古的學術性，也沒有人體基因組計劃的高大上，但是，歐美的新聞就是一門心思的粗淺的話，也就沒有hｔｔps://m.ｈｅtuｂｏok.ｃｏm.com辦法了。

歐美髮達國家的刑事案件，是非常容易出大新聞的，辛普森殺妻案之類的層出不窮。連環殺手更是歐美電視台的常客，從開膛手傑克，到挪威住豪華監獄的布雷維克，都是經常出現在新聞乃至於電影中的。

「的確是個問題。」楊銳煩惱的喝了一口酒。

楊銳只遲疑了一下，就跟著走了。

最起碼，這是個能上中國新聞聯播的新聞。

楊銳緩緩點頭，道：「那就要找一個合適的案件了。」

這原本就是PCR的使用的一個好例子，瑞典和蘇聯接壤，互相之間都有了解的慾望，這樣的消息就算不能傳遍世界，想必在瑞典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這個好！」曹達的想法卻與楊銳截然不同，聲音都提高了兩成，又降下來，道：「就是說，PCR能破案，是嗎？」

X光為什麼能得諾獎？德布羅意為什麼能得諾獎？甚至歷史上的PCR為何能得諾獎，都與當時的輿論環境有關。

曹達再問：「還有其他的想法嗎？」

發展到90年代初，每當一名學者啟動PCR機的時候，就想到穆里斯的名字。這樣的宣傳是極其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