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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有瑞士航空打折送出的機票，同機的還有多個機構的代表。

團內多是學者，說著說著，就將聊天轉成了科研，楊銳的論文全集也被拿了出來，當做了野聊的中心。

他這一覺，睡了差不多20個小時，才覺得疲憊盡去，再起身洗澡出來，就見景語蘭已經在換衣間里忙碌了。

自瑞典到中國，也是一路走一路停，中間還有兩次中轉，停的時間頗久。

飛機上的乘客也是一路走一路下，給楊銳的感覺，就像是坐大巴車一樣。80年代的飛機和飛機場，儘管是比大巴車的面積大些，但還真的有諸多相似之處。

瑞典的學術業發達，斯德哥爾摩常年定居著兩位數往上的諾貝爾獎獲得者，修撰論文全集這種事，簡直是手到擒來。

「印的如此之好，我都想收藏一套了，還說不是著書立說。」

楊銳看的好笑，道：「你們不至於吧，不想讓他錄音，就直接說好了。」

楊銳只能謙虛：「只是印來送人而已，算不得著書立說。」

當然，飛機上更多的是m.hｅｔubook•ｃoｍ.cｏｍ各國的警察之類的執法機構。

這邊來自加拿大的騎警就搖搖頭，道：「我們在國際航線上沒有執法權的。」

景語蘭笑了起來，道：「我在飛機上，大部分時間都睡著的，哪裡像你，和人聊了一路。」

其他人亦是紛紛要求。

「你幾點鐘起來的？」楊銳赤著身子進到換衣間里，找了行裝換上，就見景語蘭面前鋪開一大片的衣服，正是在斯德哥爾摩購物所得。

楊銳撇撇嘴，心道：咱到中國轉個機，保管全給你執了法。

中國代表團的返程之途，卻是比來時隆重多倍。

於是皆大歡喜。

景語蘭推了他一把，道：「你擋住光了，我都起來好幾個小時了。」

一群老煙槍一邊說話一邊抽煙，要不是換氣系統給力，非得把飛機給抽成一隻空中大煙囪不可。

楊銳回到家裡，略作收拾，就爬上床酣睡起來。

楊銳順勢靠了上去，舒爽的喘了口氣，道：「沒我的事了，我能做的都做過了，接下來，就看大家和-圖-書的表演了。」

楊銳拿到書之日，就體會到了瑞典人的豪富。三冊的論文集，印製頗為精美，字跡清晰配圖準確且不說，光是配套的《基因組學》，一本的售價就要好幾百塊人民幣，休斯頓竟是配套起來到處送人，一點浪費錢的自覺都沒有。

一本全集分成了三冊，總頁數破千，從楊銳最初的紫外分光光度計的小論文，到輔酶Q10的論文，再到離子通道、PCR和G蛋白偶聯受體的論文，全部收錄其中，只是少了《基因組學》的專著，卻是變成了單獨附送的項目。

黃金時刻的概念早就宣傳了出去，大家如今都在搶時間，楊銳雖然很願意幫忙，終究是個人精力有限，也只能儘可能的回答各國提出的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楊銳回程的幾十小時的旅程，就不容浪費了。

輾轉數十個小時回到京城，所有人都是累的夠嗆，好在有華銳實驗室和華銳公司派了車來，總算將眾人都給送回了家。

也是楊銳從幾家司法機構拿到了經費，可以走斯德哥爾和-圖-書摩大學的PCR實驗室的賬，否則，休斯頓光是首期方案，就能讓普通的中國教授破產。

楊銳乾脆笑著道：「蒙大家看得起，不如這樣，我讓人從瑞典寄了過來以後，再分寄到各位的單位，不嫌棄的話，我就每位送一本。」

不過，代表團里的教授卻沒有一個覺得不划算的，只是翻著楊銳的書羡慕。

楊銳能解釋多少就解釋多少，差不多就飛機辦成了補習班。

楊銳也是一樣的高興。

「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馬塞勒斯家的代表英語水平一般，就坐在旁邊，抱著錄音機，準備將他們的話都給錄下來。

對於這些機構代表和專家來說，他們需要的也不是技術細節，更多的反而是想了解技術的發展趨勢。

黑手黨又不是一個真的黨派，而今天在飛機上的代表人，最多自稱馬塞勒斯家族罷了。

來自FBI的專家，就抓住機會詢問楊銳新一代PCR的分辨水平的問題，日本警視廳則將重點放在搜集證據的流程方面。

之所以用機構來形容，是因為https://m.hetubook.com.com楊銳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某些團體，例如來自西西里島的某家族成員，他代表的組織就很難讓楊銳說出名字來。

畢竟，花費巨資籌建的實驗室，不能轉眼間就過期吧。再考慮到某些案件審理動輒數年，案件存續動輒以十年為單位，那就得考慮到為未來搜集證據的情況。

休斯頓從無到有，幾天的功夫，就給楊銳印刷出了數百套的論文全集。

譬如十年前，若是有機構知道會有PCR的出爐，早早的搜集相關證據，現在能破獲的疑案非得多幾倍十幾倍不可——這種想法說起來似乎有些奇怪，但實際上，也就是向前多看幾步而已。

「我也是沒辦法。」楊銳摸摸腦門，道：「好在事情都理順了。」

到了航線中轉的時候，馬塞勒斯家的刺青男，更是在機場的商店裡，買到了一隻錄音機以及若干盒空白膠帶。

代表團的成員本來就是他需要統戰的對象，如今主動要書，自是要真誠奉上了。

不過，國家級的執法機構是難得的金主，楊銳的實驗室也不做和圖書什麼國家機密研究，能有外國機構的捐款是難得之事，他也就耐著性子，向他們詳細講解PCR。

幾名警方的代表只好委屈的用人牆堵住他，再低聲和楊銳說話。

「錢教授喜歡就拿一套去好了。」楊銳自然相送。

黃茂等人此時才抽出空來與楊銳聊天。

且行且談的，到了回國的最後一程，飛機上卻是幾乎只剩下中方代表團一行了。

「接下來，瑞典代表團到了國內，會更累吧。」景語蘭有些心疼，起身幫楊銳揉了揉太陽穴。

「不累嗎？」楊銳看著她忙忙碌碌的疊衣服就著急。

楊銳活了兩輩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他們打交道。

更有人道：「都是著書立說，楊銳這下子，著書到了國外，厲害厲害……」

楊銳上機沒多長時間，就被請到了頭等艙，FBI派出來的專家坐在他對面，日本警視廳的站在FBI的專家後面，兩邊分別是蘇格蘭場和軍情五處，法國和德國的代表都被擠到了後面。除此以外，馬塞勒斯等人則是靜靜地坐在楊銳身邊，聽一群人聊天，還時不時的記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