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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訊列了個12人名單，馬德蘭列的是18人名單，都有楊銳。」

「哎呦喂。」

魏振學胡亂的問話，卻讓旁邊史貴的手下給聽出問題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邀請出了錯，連忙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是私人的聚會，你們先請回吧。」

「恩，十月二號開會，十月四號結束。總共開三天。」

如果光聽聲音，不看內容的話，只會覺得楊銳是在宅子里聚眾賭博。

「確定入圍了，總數有40到50人吧。」

「楊銳沒空的。」魏振學說著抬頭，看看普法專員後面跟著的一群人，皺皺眉頭，道：「你們這麼多人來普法，都是律師？」

他的處所自從招待了實驗室眾人之後，就被許多人所知道了。

「恩，普法工作很重要，但楊教授今天比較忙，你們改日再來吧。街道辦是做的服務工作，要抓住工作核心。」出來的人點了一句，自己轉身進去了。

從十月一號開始，各大博彩公司的名單就陸陸續續的出爐了，並會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不停的縮小名單。

劉炳賢的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心裏卻是更氣了。

黃茂接著電話，隨時向大家報告最新的進度：

「那是什麼？」楊銳訝然，這個沒聽過名字的學術會議，聽起來就很low的感覺啊。

「不是律師才能普法的。」普法專員尷尬的笑一笑。

說來可笑，因為諾貝爾獎的入圍名單在50年內不對外公布的，和圖書所以，各國的媒體獲取諾獎名單的方式竟是通過博彩公司。

他說的名單，自然是諾貝爾獎學入圍的名單。

劉炳賢偷雞不成蝕把米，氣的胸腔都發疼，恨不得一個石頭扔到楊家的院子里，把楊銳給砸癱瘓掉——砸死人是不行的，那是要判刑的，劉炳賢還是懂一點法的。

通常情況下，到了十月五日前後，諾獎委員會就會公布最後的獲獎者名單，一個物理、一個化學、一個生物是最主要的三個獎項，經濟學獎和文學獎的重要性次之，至於諾貝爾和平獎，基本可以看成是挪威人民的野望，是不被科學界關注的。媒體界和普羅大眾其實也關注的不多。

「你們和律師哪種厲害？」

劉炳賢大驚：「憑什麼就拆我家的。」

楊銳有些好笑：「就卡這個時間點？」

他的眼眶更黑了，不知道是又熬夜了，還是尚未緩過來來。好容易飄到楊銳跟前，劉院長已經是雙膝無力，拽住楊銳的胳膊，將他拉遠了幾米，勉強距離人群有些距離了，就喘著氣，道：「楊銳，你要的教授職稱有下文了。」

只不過，諾獎委員會被鎖在房間里不能出來，也不會對外公布入圍名單。

劉院長也是無奈的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不過，會議級別不重要，重要的是參會人員，你說是不是？」

沒有任何的修飾和介紹，通常這種情況，說明對方的來頭甚大，到了不需介紹身份的程ｍ•heｔｕｂｏok•ｃｏm•ｃom度，或者，自覺來頭太大——普法專員暗地裡猜測著。

「啊，我不認識楊銳教授，不過，我們是想要介紹一些我們的普法工作。」普法專員抬頭看了眼伸出院牆的國旗，紅艷艷的煞是漂亮。

楊銳接待來接待去，就給接待成了聚會。

幾秒鐘后，就見一名斯斯文文的男人走了出來，褲腳和衣角似乎有幾分污漬，但並不影響本人的洒脫。他又堵在了二門口，語氣直來直去的問：「你們找誰？」

因為大家的關注點，都是博彩公司。

「啊……我們就是看這邊熱鬧，想過來宣傳一下普法工作。」小陳只看了這位一眼，就有魂飛魄散之感。

這是要在塵埃落定之前，決定某些事啊。

物理化學和生物學獎則不同，獲得化學獎的生物學家，或者獲得物理學獎的化學家都是不少的。

在我大京城裡工作，姿態是一定要放的低低的。普法專員遇到過很多類似的情況，他都是用名字來試探的。若是對面的跟腳硬，叫他小金也不吃虧，底氣不足的，通常會喊一聲金專員之類的，也蠻好聽。

「楊銳現在是一賠9，在賠率榜上排前三的。」

楊銳聳聳肩，倒是不太在意，對他來說，這也不算壞事。

景語蘭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想說什麼，卻是指指前方，道：「劉院長來了，看來你想躲清靜也不容易。」

「當然是要卡這個時間點了。」劉院長嘆口氣，m•hetubｏok.cｏｍ.cｏm道：「我這裡有個請柬，邀請你出席明天舉行的北京市生物工程促進會。」

用大的區塊來分析的話，物理化學和生物可以看做是自然科學獎，經濟學獎可以看做數學與經濟學的獎項，文學獎歸於文學，和平獎歸於傻白壞。這其中，經濟學、文學與和平獎都是單獨的，沒有聽說過可以互通有無的。

這時候，裏面的人又走出來一個，威嚴的看看兩邊，問：「什麼事？」

普法專員也不敢多說，低著頭，跟著就跑。

然而，給普法小組幹活也是劉炳賢不願意的事，他就問道：「你最後看到的是誰？嚇的你屁滾尿流。」

普法專員為其氣勢所攝，小聲的報名道：「我們是社區普法小組的，你叫我小金就行了。」

從入圍名單直到三甲名單，大型博彩公司都能給出肯定的答案，而且，從來沒有諾獎從他們給出的三甲名單中旁落過。

「是，我之前去區里開會，見過您。」小陳實話實說，心裏發苦。

後者終究還是只能答應下來，他們住的大雜院本來就小，幾家人一分，不夠住的只好在院子里占塊地方做簡易建築。不過，簡易建築也不是想蓋就能蓋的，京城裡第一次成批量的起違章建築，是地震之後的防震需求，後來再蓋的，就很容易被拆了。

「小心。」

「快看看賠率多少了。」

「主看歐洲和美國的博彩公司，他們的準確度高。」

關心諾貝爾獎的機構、媒體和_圖_書和個人，這時候能參考的主要信息，就是博彩公司的賠率和名單。

「今天烤肉不怎麼好吃。」魏振學一抹嘴道：「天太熱了，我們就弄了些貝殼和蝦之類的，邊喝啤酒邊聊天……」

「要麼來普法小組幹活，要麼拆了你家的違章建築，你自己選。」小陳拿出了街道辦最大的能量，壓的劉斌選喘不過氣來。

「那個……不能這樣比。」

「就明天？十月二號？」

景語蘭揉揉勞累的肩膀，深以為然道：「躲開點是清靜了，但會不會影響什麼。」

小陳趕緊拉著人走。

「你認識楊銳？」魏振學依舊是直來直去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楊銳在化學獎和生物學獎方面都有機會，雖然不可能因此而獲得兩個獎項，但這也說明他獲獎的幾率是比較大的。

「市裡的領導。」小陳不欲多說，轉身就去找上級彙報了。

小陳跑的飛快，心裏的怒氣也積攢的飛快，終於回到了普法小組的臨時辦公室，他就厲聲道：「劉炳賢，你既然想要加入普法小組，以後每逢一三五，就幫忙打掃衛生，二四六來幫忙做黑板報。」

「剛剛還叫我們進去，現在又不讓了，這是欺負人吧。」一直站在後面沒說話的劉炳賢突然暴怒了：「當我們稀罕你們的烤肉嗎？」

「我沒時間。」劉炳賢怎麼不知道小陳是報復。

中國人搞聚會，沒有不吃東西的，這種時候，充滿飽腹感的香腸比單純的握手更能令人體會到重視。

和-圖-書「我了個去。」

對面的卻不按套路出牌，也自報家門道：「我是魏振學！」

「我去看看。」裏面院子里似乎坐著位大嗓門的，回了一句，就聽到叮叮噹噹的聲音，伴隨著眾人的喊聲。

關心此事的學者和朋友，甚至相關的媒體記者和官員，但凡是收到消息的，都趁著國慶節的時間，跑到了楊家來。

「還有馬德蘭公司的，不要光看一個公司的。」

楊銳轉頭向後，果然看劉院長似殭屍一般的飄了過來。

好在有史貴幫忙，一口氣拉來了五名廚師和多名幫廚，才算是將場面給穩了下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而來，倉皇而去，卻沒有影響楊宅絲毫。

「不行了，這兩天得找個清靜地方去了。」楊銳看著茫茫多的人頭，有些發矇。

「你認識我？」

小陳瞪著他，恨意盎然道：「你如果不願意，明天就等通知吧，街道要整理小街小巷，院子里的違章建築，給我拆了。」

而且，耐人尋味的是，博彩公司的名單，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這個過程，實際上也就是諾獎委員會縮小名單的過程。

「能做的都做了，能影響什麼呢。」楊銳搖搖頭，又看向前方，道：「今天來的還是知道情況的人，等過幾天，不知道情況的人也要來了，你看史貴，恨不得把生意夥伴都拉來的樣子，到時候能得獎也就算了，得不到獎，不是白瞎了幾天的招待。」

實際上也是有點像的。

楊家的院子里，此時卻沒有多少守法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