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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麼說，正如伍洪波所言，只要進入最終名單的學者，就是有資格獲得諾貝爾獎的學者，即使他們今年不能得到諾貝爾獎，也會在未來多年時間里，成為諾貝爾獎的熱門候選人，與獲得拉克斯獎的學者類似。

總而言之，不同的時期，不同的委員會提出的名單，在遇到不同審議團的時候，會有不同的結果。

「你的消息是從哪裡來的？」葛興邦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要是落在國外的話，一名准諾貝爾獎獲得者，也就是所謂的世界第二階的學者，吸引研究生的能力可謂是爆棚，每年申請的學生裏面，哈佛耶魯劍橋的得奔著三位數去。

他雖然也是院士，海外關係卻沒有多強大，是弄不來此類消息的。但是，到了這個位置上，葛興邦也知道，公共消息的可信度還不一定有私人消息的可信度來的高。

那麼，有楊銳的參与，是否能夠達成呢？

「那我們就靜待結果了。」葛興邦勉強的笑了笑。

剛剛被說動的幾個人，又肆意的反對起來。

一位說說瑞典乃至歐洲的情況，一位說說中國的情況，基本的了解就差不多有了。

伍洪波站的筆直，道：「科研中心的轉移，是對所有人有利的，我們不抓住這次機會，難道機會能跳到臉上來？」

「伍院士，咱們今天不談這麼虛的。」老方看有的學者意動，連忙搶了一句。

就是在中國，楊銳的實驗室遠離世界生物學中心，和-圖-書競爭力依舊會倍增。

畢竟，他們已經是被篩選過一輪的安全科學家了，至少不會出現頒錯獎的情況。

而他若是得到了諾貝爾獎，不談世界生物學中心偏移，但差不多也有一個新區或者副中心的存在感了。最起碼，中國生物學界，是不能輕易被世界生物學界所忽略了。

都到了能提前分配經費的程度了，要說個人訴求，在很大程度上，也就與事業訴求相重合了。而對學者們來說，既然中國頂尖的目標不是仰望了，世界一流乃至於世界第一的渴望，自然早就滋生了。

若果楊銳真的獲得諾貝爾獎，是否有這樣的可能呢。

伍洪波卻沒有做小白鼠的覺悟，鼻子皺一皺，道：「都是兩人名單了，漫天都是消息。」

而可能獲得諾貝爾獎，或者說，成為熱門候選人本身，就已經足夠有想象空間了。

而且，越是高端的學者，對這方面的渴望就越強，正如越是高端的工廠，才越渴望進出口貿易一樣。

伍洪波沒說楊銳得不得諾貝爾獎的事，但是，現在進入最終名單了，楊銳的離子通道實驗室的價值，已經是大大增加了。

「想的太美了！」

伍洪波不等大家想出什麼結果，只是嘴角抿出一絲微笑，道：「我再說點實際的，等到諾貝爾獎頒布，楊銳的離子通道實驗室會是什麼樣的？我說是世界級的實驗室，大家應該是不反對吧。」

伍洪波也不多說，就坐m.hetubook.com.com在電視對面，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就好像在家似的。

對全人類來說，如此重要的評獎，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運氣成分，或許只能用現實來形容了。

伍洪波有消息不怎麼稀奇，葛興邦卻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有。

中國學者需要國外渠道，國外學者也需要中國渠道，如此而已。

但是，到了最後階段，剩下兩三個，或者四五個人的時候，五人委員會的學者們，就不會繼續排除了，而是將工作放在排名上。

「不可能！」

葛興邦緩緩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建立在楊銳的基礎上，你說給楊銳聽就好了，說給我們聽又有什麼必要。」

葛興邦身為院士，去沒有建立什麼歐洲渠道，自然顯的土鱉了一些。不過，土鱉也就土鱉了，葛興邦轉而評價道：「進入最終名單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還要官方承認這樣的小道消息嗎？」

有志於學術的學生，誰不想跟一個好導師。

伍洪波的話，果然引起了一陣陣騷動。

五人委員會的學者們，剛開始的任務是不斷的縮小提名的名單，也就是排除某些人，通常來說，都是要有一些相對充沛的理由的。

這其實就是資深院士的好處，如今出國不易，相應的，外國學者到中國來，或者在本國見到中國學者的機會也就少。從消息渠道上來說，某位瑞典院士若是認識了伍洪波，他其實就不需要認識其他院士了，尤其是wwｗ•hｅtｕｂooｋ.cｏm.cｏm在諾獎評選中互通有無方面，雙方更是不需要太多人的介入，一對一的聊天就行了。

「那你就等著外交部的給你聯繫經費吧。」伍洪波不屑一顧的道：「2000萬元的經費，現在答應下來，沒什麼壞處。我再提一點，北大離子通道實驗室，也夠格國家重點實驗室了。」

因為審議團經常會「謀殺」候選人，因此，排名第一併不意味著會獲得最大機會，排名第二也不一樣。

「這就是我說的態度的重要性了。」伍洪波的表情變的冷靜下來道：「大家不可能既想著要楊銳在前面給我們衝鋒陷陣，又在後面想著挖他的牆角。說句不好聽的話，到時候，若是有國外的經費湧進來，有國外的會議要來中國開，不管是什麼好事吧，你說人家是信你們的，還是信楊銳的？」

有幾名學者輕輕點頭。

「經費本來就不是你的，何談剝削。」伍洪波先將政治因素給去了，繼續轉向眾人，道：「我希望大家理解現在的科學界，世界各國的經費都來自哪裡？除了大比例的國家經費以外，私人公司和基金會的經費也越來越多了，我們從來沒有接觸過非國家經費，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非國家經費是不存在的。實際上，就我所知，楊銳的實驗室，就接受過包括可口可樂、捷利康在內的其他國家的私人公司的經費，是這樣吧？」

伍洪波會出現，並提到所謂的態度問題，也就是基於hｅｔｕ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此的。

「沒錯。」蔡教授點點頭。

沒人說話，葛興邦更是露出譏諷的笑。

葛興邦的嘴角抽動兩下，不服氣的服氣了。

伍洪波呵呵的笑兩聲，道：「我說的這個可不虛。我說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關係。怎麼樣，難道你們就不想，有朝一日在家門口召開的國際會議里，見到來自各國的重量級生物學家？有朝一日，咱們的實驗室里，做出的研究，指導世界生物學的方向。」

葛興邦聽到「不懂裝懂」一詞以後，臉就掉下來了，但他也不能就此否定伍洪波的話，不然就真的變成不懂裝懂了。

「在我看來，伍院士你說的一點都不實際。」老方是抱定了要唱反調的，再次站出來，道：「實驗室是什麼級別的，那都是楊銳的實驗室，但是，難道中國只要楊銳的一個實驗室就夠了嗎？為了楊銳一個人的實驗室，剝削全國的實驗室，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葛興邦被伍洪波問的愣住了，道：「這是外交上的事吧。」

伍洪波既然說楊銳是進入了兩人名單，那就真的可能是進入了兩人名單。

要說起來，來自跨國公司的經費，確實是各國實驗室的一大收入源，這筆錢當然不能與國家經費相提並論，但是，對於能收到錢的實驗室來說，幫助不可謂不大。

「不是靜等結果。」伍洪波並不滿意葛興邦的示弱，轉而看向其他人道：「中國的生物學界等的還不夠久嗎？還要繼續等下去？」

不過，葛興邦ｈeｔｕｂook.ｃｏm•com還是想要多一點的證據支持，就像是做一次重複實驗似的。

只是很難達成罷了。

所謂的排名，就是決定將誰的名字，第一個遞交給審議團，第二個遞交給審議團……

眾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懂裝懂！」伍洪波對同為院士的葛興邦一點都不客氣，道：「那是最終名單嗎？那是進入最終評選階段了，楊銳和科恩都有可能被審議團審議，無分先後。以史為鑒，能夠走到這一步的科學家，都是很以後機會得到諾貝爾獎的，即使今年不能，未來獲獎的幾率也很高。」

因為審議團只有否決權，委員會只有提名權，這種博弈既可以充滿智慧，也可以充滿愚蠢，更是必然充斥了運氣。

「這就是標杆的好處，我們有世界級的實驗室，不僅該實驗室會獲利，全國的實驗室都會獲益。如今國家的發展很快，用不了多久，全國各地的製藥廠、食品廠，都會有更新換代的需求，到時候，我們是不是能從中獲得經費呢？還是要將經費讓給來自日本韓國的工廠和實驗室？」伍洪波說的很是認真。

這就好像一名中國院士想要了解一下伊朗國內科研界的狀況，難道還需要找多人詢問嗎？根本用不著，找一位互有信任度的學者詢問就足夠了。

伍洪波是面向蔡教授詢問的。

同樣是院士，參加各種活動多的院士，水平高的院士，得獎多的研究方向重要的院士，自然會有更廣泛的交遊。

「這就不是破格了，是沒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