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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笑笑，道：「鄙姓王，王中就是了。」

「做的話，打我電話。」攤主將一個紙條塞給韓飛明，又推了他一把。

……

發現自己並不是對方的唯一選擇，倒是令韓飛明鬆了一口氣。

「你想找做小生意的。」韓飛明說了一句，自嘲的笑笑：「你還挺會選地方的。那你不如站巷子里問人就好了，何必買這麼多衣服放著。」

入夜的西鄉開發區，較之白天，更顯的繁華。

三四層的矮樓只看外表的話，只能說是一般，但是，加上各種燈飾，一下子就顯的大氣了。

隨著華銳的供應量減少，巷子里的報價也越來越高了。當然，13塊還是比較少見的。

在沒有網路的年代里，各行各業通常都有些自發聚集的地方，使得人們不用搜索也能找到想要的人和物。

海頓得意的舉起杯子，道：「我告訴你們，這東西最厲害的，是減少兩次之間的時間。以前要20分鐘才能再來一次的，現在10分鐘就夠了……」

王中道：「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空來夜市的，生意做的都不大。」

韓飛明心頭一震：「你是做走……」

海頓呵呵的笑兩聲，道：「你們知道這東西最大的好處是什麼？」

不過，新出來擺地攤的就沒有這個準備了，許多人還真的將衣服鋪在地上賣，一下子就顯出了區別。

「你去巷子里，或者隨便哪裡收西地那非。只要貨是真的，我一粒就給你14塊。」王中道：「你要是有本事，就是一天送1000箱來，我也能收下。」

眾人聽的炯炯有神，之前沒用過的，也忍不住打量起桌面來。

「幹嘛找我？」

韓飛明其實有些猜到了，試探了一句，也就沉默了下來。

如今巷子里，西地那非的最高價就是13塊，等於他一進一出，一顆葯就能賺1塊錢，一箱子300塊，還是個粗水長流的買賣。

夜市裡賣衣服，利潤很高，一件少則三五十，多則兩三百，都像是搶錢似的，誰也不願意少賺這一天和圖書的錢。為此多花十塊錢買根鋼管，實在不算什麼。

攤主王中卻是陪著韓飛明站了起來，道：「14塊。」

他也無心再逛，捏著紙條回到房間，再緩緩展開來看，果然是個電話號碼。

海頓搖頭：「那是你硬不起來才這麼想。」

一顆葯賺四塊多錢，一箱葯就要賺一千有餘了。這個價格，比外面的賣價都要高了，韓飛明覺得實在不正常。

「老闆是來買貨的，還是來送貨的？」在街口擺攤的攤主，注意力似乎並沒有放在自己的攤子上。

大衣架以前都是用木頭做的，後來有人用鋼材做了底腳，頓時風靡全夜市，被大家都給學去了。

各地湧入西鄉開發區的供應商和採購商人，手裡拿著大把的鈔票，用來填補無聊的光陰。

走私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可他原本是個本分商人，是否要牽扯其中呢？

「西地那非嘛？諾獎獲得者做的。」海頓其實也就見到過兩次而已。不過，那兩次的經歷，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14塊又不一和_圖_書樣了。

「您手裡有西地那非嗎？」攤主沒有更多的試探，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

手裡有錢的女工，如今都不願意在這種地攤上買衣服了，瞥上兩眼，就嘻嘻哈哈的掠過了。

中年人「咦」的一聲，笑了起來：「怎麼的，你還想在地攤上賣不成？」

王中聽著就像是假名。韓飛明不是太高興的直起身來，道：「沒誠意就算了，巷子後面有人13塊收。」

「給我一顆。」海頓看著桌面上的菱形藍色藥片，兩眼都在放光。

通過自家人肩扛手提，從沿海地區帶回來的衣服，並沒有得到特殊對待，找一個大衣架，就掛在路兩邊，上面再掉一個電燈泡就算是一個櫃檯了。

面對西地那非，海頓一點糾結都沒有。

海頓就著馬天尼喝了下去，咧咧嘴，道：「我要兩個！」

六七點鐘才下班的工人們，紛紛鑽進了巷子里的夜市和周邊的小店。他們的薪水不低，但工作辛苦，花起錢來依舊謹慎。

反而是外地人，不在意是地攤還是和*圖*書衣架，饒有興趣的瞎逛。

韓飛明順著人流走了兩步，再回過頭，就見王中已經開始觀察起其他人了。

新開的私人飯店，舞廳和保齡球館，拼了命的想法子吸引人來。

王中道：「我想讓你幫我收。」

後來，衣架的掛桿也被換上了鋼管的掛桿，以減少易損件的更換。

「衣服也是貨。你想要錢也行，要貨也行。」王中盯著韓飛明，用手在空中划來划去，道：「衣服運進來，葯運出去。」

「那我就三個。」同行人不甘落後。

「啥意思？」韓飛明有點猜測卻沒說出來。

「吃過？」朋友笑嘻嘻的問。

如果是12塊或者13塊，那就是一次性的買賣，大不了，他將攢下來的提貨單賣給對方，也就罷了。

韓飛明躺在床上，糾結來糾結去的，很晚才朦朦朧朧的睡著。

王中看著韓飛明不說話。

笑聲戛然而止。

「來夜市逛，肯定是買東西嘛。」被問到的是個中年人，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要不是對方講著一口港普，他還真不見得搭理和_圖_書對方。

如今的西鄉開發區，玩郵票外匯的沒幾個，巷子就被倒賣藥品的人給佔了。

只是，想到對方的來路，韓飛明又覺得有些麻煩。

「我叫韓飛明，您怎麼稱呼。」中年人有些在意起來。別看人家就是一個擺地攤的，光是攤子上的衣服，也有幾千塊的價值，要買西地那非，還真是買的起的。

直接用錢說話，立即讓韓飛明淡淡的不滿消失了。

像是賣郵票的，倒外匯的，往往都喜歡在銀行跟前的巷子里活動。這主要是交易這些東西的人，免不了要往返于銀行。

「14塊一顆……」韓飛明自言自語的念叨，眉頭皺的緊緊的。

韓飛明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幹嘛在這裏收貨，14塊，巷子里有的是人發貨給你。」

攤主搖搖頭，卻道：「12塊一粒，有多少要多少。」

「一顆夠嗎？」朋友倒是不吝嗇，轉手就將價值幾十美元的西地那非，遞給了海頓。

「讓你硬起來？」角落裡傳來一句話，引的幾個人哈哈大笑。

巷子說的就是銀行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