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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重生

作者:晨霧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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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兩國聯姻(2)

第二十七章 兩國聯姻(2)

冷花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越長清卻緊抿薄唇不再作聲,經過一株大樹下時,一朵粉紅的花瓣緩緩落在了他的衣袖上,他詫異地抬頭看去,只見坐在樹上搖晃著雙腿的冷秋月沖他頑皮地吐了吐舌頭,一如初見那般美好。
冷秋月承認自己看錯了越長清,她早就知道他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正因為這樣,她才恨他,當初為何獨獨對自己一人那麼狠心?為何要給自己那一巴掌?
冷秋月怔怔看著他的背影,她似乎真的……失去了一個大好的盟友。
眼下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諾,而越長清也被放出來了,所不同的是,所有的選擇都是越長清自己選的,這一次,他顯然選擇了同情冷花容,既然這樣,他也沒有必要去顧及越長清了。
皇帝的表情一變,冷秋月的心頓時涼了,果然是的,看來南宮流羽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可是令她感到吃驚的是,不是已經有一個冷花容了嗎,為何還不夠?
片刻之後,藏寶閣那處忽然冒起了滾滾濃煙,而這廂的男女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今日是國宴,守衛的數量比平日增添了兩倍,因此藏寶閣一起火之後,守衛們很快就趕去了,隨後大家開始找放火的兇手,很不巧的,冷秋月偷偷給林遠招呼了一聲,因此今日領頭搜人的是九府提督林遠。
他恍惚地低下頭,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她在梅花叢中翩翩起舞的樣子,人生若只如初見,若是再來一回,他寧願自己從沒來過這宮裡。
林遠冷冷盯了一眼擋在面前的雷毅,轉身離去,走了兩步,又抬頭看向冷秋月,冷聲道:「三公主,自此以後,你我永不相欠,林遠的債已經還完了。」
「林遠,你等等我!」冷秋月急著要下去,https://m.hetubook•com•com被南宮流商一把拉住,他沉下臉來,「冷秋月,你敢去他身邊試試看!」
他的唇離她的耳垂極近極近,幾乎要親了上去,冷秋月的心跳忽然逐漸變快,似乎只要南宮流商的親上去,自己的心就會跳出來一樣。
「很好,希望長清也不要怪我心狠。」她悄悄放開手中的鴿子,灰色的鳥兒翱翔在天空中,很快就消失在林子里。
果然,一席話下來,皇帝的臉色有了動容,他嘆了口氣,伸手將冷秋月扶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女兒,聰慧靈敏,一張傾城傾國的臉像極了從前梅淑妃生前的模樣,這樣一個乖巧貼心的女兒若是走了,自己晚年只怕也再難以展顏了。
「你終究會是我的。」南宮流羽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八殿下,久違了。」林遠不卑不亢的聲音傳來,冷秋月心裏一縮,頓時暗暗後悔,完了,剛剛明明就跟他說好會在皇帝身邊等他的,只是南宮流商一出現,自己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月色下,越長風的沉默了半晌,終於搖搖頭,「他的事情從此再與我無關。」他與越長清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兩人的境遇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的母親因為身份地位在越府也備受歧視,若不是上次二叔前來用條件與他交換,他不會大著膽子闖入宮中要冷秋月去救他。
皇帝轉過身,沉沉嘆了口氣,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朕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好一對郎情妾意的男女!冷秋月坐在樹上冷哼了一聲,旁邊的越長風看不過去,正要下去阻止弟弟,卻被冷秋月一個眼神給瞪回來了,「你去阻止試試看!我讓凝倩一和*圖*書輩子都不理你!」
冷花容匆匆趕往景陽宮,據說南宮流羽對皇帝不知道提出了什麼要求,皇帝十分生氣,現在整個內宮一片肅殺之氣。
冷秋月神色一怔,洪公公跟隨了皇上十幾年的時間,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究竟是什麼原因令皇上如此震怒?她百思不得其解,等到見到從裏面出來的南宮流羽,冷秋月的心裏隱隱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只是還沒有十分明確而已。
「秋月,我看人家西域國的太子似乎對你是真心的。」皇帝猶豫著說出了這句話,無疑是在試探冷秋月的意思。
冷秋月的心漸漸往下一沉,她知道皇命不可違,若是皇帝真心想要她順從南宮流羽,那麼今日即使她拚命反抗也無濟於事。
「你好像總是很喜歡黑夜出現。」冷秋月躺在他懷裡,默默道。
「都怪你,我現在成孤家寡人了。」冷秋月灰心喪氣地攤開手,一臉哀傷。
她笑了笑,心中仍是惆悵,也許有些人註定留不住,就像林遠這樣頗有野心的男人。
南宮流羽緊了緊手臂,「白天人太多,我不能自由行動,更何況,皇兄對我諸多防備,我去哪裡都有人監視,只能晚上出現了。」他耐心解釋,只是言語里透露出了幾分身不由己。
林遠臉色一變,沉聲道:「給我把這對男女綁住送到皇上面前!」
「你這樣是想摔死自己嗎?」男人低笑的聲音忽然響起,冷秋月呆住,渾身像被施了緊箍咒一般動彈不得,是她幻聽還是真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抬起頭瞧去,只見另外一株大樹上,坐在樹杈上坦然自在的男人不正是白日里久未露面的南宮流商?
皇帝見是冷秋月進來,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是秋月啊,快進來。」
冷秋月https://www.hetubook•com•com鎮定下來,她低聲道:「父皇,秋月是南詔國的公主,自然要一切都以南詔國為重,若是西域國不喜歡花容妹妹,那麼秋月當義無反顧為南詔國解憂,只是父皇若是不嫌棄秋月的手藝,還請讓秋月臨走前再多為您做幾次羹湯,儘儘孝心。」她低眉垂眼,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她知道坐在皇位上的男人想聽什麼話,也知道自己該怎樣表現才能博得皇帝的歡心。
林遠扔掉宮燈,冷冷笑了,「七公主,你現在可是西域國的太子妃,卻和先前的駙馬糾纏不清,甚至大意之下令藏寶閣失火,即便是我,也擔待不起這個責任,七公主還是前去與皇上解釋一下吧。」
她走出大殿,忽然覺得前途再一次變得不可預測起來,然而唯一不變的,是那沉沉的夜色和永遠都看不到盡頭的黑夜。
從來政治這回事情,犧牲的都是無辜的女人們。
冷秋月微微一笑,揮手令人將門掩上,只見皇上的桌子上正擺著一張地圖,赫然是西域國的疆界,聯想起剛剛南宮流羽那句莫名的話,冷秋月忍不住問道:「父皇,是不是南宮流羽要求將我送去西域?」
冷花容嗚嗚哭著終於撲進了越長清的懷裡,越長清輕嘆一聲,抬手輕輕拍了拍她,想要安撫一下她。
「我只是……想跟他說幾句話而已。」她結結巴巴地想要說清楚,無奈南宮流商的手拉得她生疼,「不準去,只許留在我身邊。」他霸道的模樣令她漸漸有些沉淪,一時之間竟將下面的林遠給忘記了。
「是啊,不過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冷花容不明就裡,然而越長清卻很快明白過來,瞬間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冷秋月端著洪公公送來的羹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皇上正和*圖*書撐在案几上眉頭緊蹙,一副煩憂的模樣。
冷秋月安靜地退下,此時此刻,她的心裏仍舊是忐忑不已,皇帝會將自己送去西域嗎?他會不會念及母親的情分將自己留在身邊?
好像一夕之間,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變化,譬如突然被皇上責罰的冷花容,譬如突然被下了監獄的越長清,又譬如,突然轉變了心意了南宮流羽。
「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悶聲問道,看不見的感覺真不好。
冷秋月愣住,南宮流商的眸子帶著幾分氣急敗壞,似乎她去林遠身邊對他而言是一種天大的打擊一樣。
然而下一秒,南宮流商極快地用黑色披風摟住了她全身,隱隱約約之間,冷秋月似乎聽到下面傳來打鬥聲。
冷秋月還是動手了,敢在他心軟之前。
冷秋月心中豁然開朗,原來他早就有了計較,只是一直都不曾開口說而已,那麼這樣看來,擺脫南宮流羽的控制是遲早的事情了?
南宮流商信心滿滿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有什麼事情找我幫忙,我可是西域國的堂堂八殿下。」
洪公公一眼就見到了冷秋月到來,頓時擦了擦額上的汗,鬆了口氣,「三公主,你總算是來了,快點進去看看情況吧,剛剛皇上扔了一個花瓶出來,差點將老奴的額頭給砸破。」
冷秋月將羹湯送上,體貼道:「父皇,你快吃點東西吧,洪公公和一些大臣最近都十分心疼您的身體呢。」
他來了,他還是來了,冷秋月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歡喜,卻不知該如何表達,只好粲然一笑,「獨自一人坐在那裡豈不是很無聊?要不要來我這裏看看風景?」
利用鴿子與藏身在藏寶閣對面的靈兒和凝倩互通消息,只要自己的鴿子飛過她們的上空,就放火燒藏寶閣。
既然越長清不願意被她擺和*圖*書布,她只能狠下心來做出選擇了。
「這樣不受控制的人生好嗎?南宮流商,你真的情願一輩子都這樣受南宮流的轄制嗎?」鬼使神差地,冷秋月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很快,林遠帶著一隊護衛出現在了越長清和冷花容面前,冷花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林遠拿起手中被燒得只剩下半個的宮燈,冷冷問道:「七公主,這宮燈是你剛剛帶來的吧?」
明明自己的事情就已經令人頭疼到不行,明明他的事情和自己沒有關係,可她偏偏就是忍不住對他許下承諾,「他日有要我幫忙的地方,我冷秋月一定會傾心幫助。」這句承諾彷彿是她許下的一個重誓,而南宮流商則低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道:「秋月,你不需要幫我,你只需要自己過得幸福就好。」
南宮流商的眼神變得奇異起來,他仔細想了想,隨後意味深長道:「還不到時候掙脫這根枷鎖。」
若是哪日不小心,說不定就會多了一個敵人,林遠的性子,著實不可琢磨。
南宮流商沉默了片刻,方才微笑道:「沒什麼,只是一位久未見面的故人而已。」
「長風,這一次你還是要護著你弟弟嗎?」冷秋月凝神看向越長風。
侍衛們正要蜂擁而上,冷花容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誰敢碰我!」
越長風似乎心情不好,他從樹上一躍而下,消失在林子中,冷秋月對著月亮默默呢喃了兩句「我沒做錯,我沒做錯」,於是調整了一下悵然的心情,這才打算爬下樹。
南宮流商懶洋洋一笑,「好啊。」話音未落,他已經縱身過來,身上一暖,他的懷抱將她摟住,安全得彷彿即使天塌下來,也沒有關係。
他大踏步地離去,真的再也沒有回頭。
越長風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乖乖坐在了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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