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後宮重生

作者:晨霧凝珠
後宮重生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次見面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次見面

畢竟這是當著他的面,而文斗又是這一方挑出來的,若是這樣接二連三地被人打敗,那身為帝皇的他又該如何呢?
如果在這裡在這諸多的朝廷大臣面前失態的話,那先不說她和南宮流商之間的對與錯,單單是失態來說,如果傳到了坊間,就足夠那些百姓們瘋傳日久的事情。
「西域國的風土人情之中,最為好玩的那就是辯論一說了,不知道南詔國的諸位,有沒有興趣和在下進行一場辯論呢?」在冷秋月入座之後,西域國的一位年輕朝臣微微起身,對著南詔國的眾人看了一遍,然後笑著說道。
「作為主位,自然是主隨客便,客人來了當虛聽客人所言。」陸少游微微作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對翰相離說道。
而這一切,也同樣不在南宮流商的掌控之內。
而從他的面上,絲毫看不出他的心底在想什麼。
這一切全部在南宮流商的眼裡,當他看到冷秋月和張繼之的「眉來眼去」之後,心底不覺湧上一股難以自制地憤怒,但隨即還是被一口火辣的酒給壓制了下來。
宴會上的群臣都是幾十年在官場摸爬滾打的老妖精。自然有人看出這位南詔國的三公主有些失態。雖然嘴上不說,但神態里顯然帶著疑問。有位高權重的大臣已經忍不住問出了聲,「難道我們西域國的食物不合公主閣下的胃口?我們這兒雖然是西域,不過宮廷里還是有幾個南詔國的廚子的,要不要這就吩咐廚子們做幾道地道的南詔國菜給公主?」
南宮流商深吸一口氣,盡量收回目光。國宴之上群臣聚集,看似喜慶融洽,但是實際上卻是各方勢力的眼線都在暗處,自己的每一個舉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中,自己登位不久,根基仍舊很淺,稍不小心就可能讓自己摔得粉身碎骨,這種時刻,南宮流商不敢也不想讓冷秋月也捲入其中。
「敢問閣下何人,願意賜教書生否?」在陸少游歸位之後,另一位帶著書生意氣的臣子對翰相離說道。
而這一瞬間,兩人四目相望,頓時雙方的氣血在一時間翻湧不止,各種複雜地情愫全部的湧上了心頭。
被評為僅僅在於張繼之之下的翰相離,一身的自負也是少不了的,不然也不會不入朝做官。
「我和你的父親雖然是對手,但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算起來他們兩個不但沒有私人恩怨,還情同手足,當時我還只是個少將,在外拚命,卻受到其他軍中一些傢伙的排擠,當時在朝廷內不敢說的話,卻可以和_圖_書跟你父親傾訴,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我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父親才華的人!想不到如今你都接替了你父親的職位了!虎父無犬子啊。」看見了張繼之,大將軍想起了往事,頓時有些神傷起來。
張繼之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夕陽西下,是昔陽還是西陽!」
翰相離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陸少游為之一噎,不知道該如何的接話,過了一會兒才黯然地退到了席位上。
而這一瞬間,冷秋月卻是失態了,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比南宮流商要豐富多少,張繼之見此,暗暗地嘆了口氣,然後走到冷秋月地身邊輕聲道:「公主我們該入座了。」
「回陛下。公主是由於水土不服導致引發食欲不振,還請皇上見諒。」此時張繼之拱手解圍說道。
今天,他挑錯話題,本來的他是想著挑一個對方佔優勢的話題然後將其擊敗,然後彰顯西域國的文學與南詔國的文學的差距。
翰相離眉頭一皺,這對聯難不倒他,但是想把這個對聯的深意給還回去卻是不是那麼容易的。
大殿之上,冷秋月的心裏也是一突,南宮流商話中的意思她聽的很清楚,只不過轉眼間被她以是自己單相思為由給剔除了心扉。
翰相離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從古至今便是客隨主便,而如今又是在西域國的皇宮之中,論身份論地位,都是要客隨主便,否則置於堂堂一國皇威何在?」
「謝謝大將軍厚愛張大人,要是沒有張大人,本宮一人在南詔國孤掌難鳴,不知道還有沒有未來呢。」
「皇上謬讚了!」對此張繼之行禮淡淡一笑,然後回到了席位上。
「張相不愧是最年輕的朝相,如此文采連朕都要刮目相看了!」見自己這一方的還有人不知死的想要去文斗,南宮流商不得不親自製止了。
身為一個監國公主,自然是不能有太多的傳言,而如果真的是傳言頗多的話,那這一切肯定是有損監國公主的名頭的。
一旦被其他的勢力知道冷秋月這個南詔國的公主就是自己最大的弱點,那麼冷秋月的人身安全將無法得到保證。此刻南宮流商心動如電,雖然心中思緒萬千,表面上卻仍是瀟洒風流,與百官談笑,把酒暢飲。
「南詔國這一次派出監國公主而來,也算是有心了,替我感謝南詔國的朝臣以及國主!」淡淡一笑后,南宮流商看著冷秋月說道。
那書生臣子聽到這話,和-圖-書心頭頓時一澀,然後慢慢地走回了席位上,大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更何況還是當世之中最久負盛名的張繼之呢?
這話是南宮流商最想說的話,如果一切成真,他日冷秋月成了南詔國的女皇帝,那麼兩人便是生生世世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除非有一方願意為另一方而放棄祖宗的江山基業。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今天是兩條龍相撞,自然是要分出一個高低來。
看著南宮流商的面容,冷秋月覺得此刻時間都停止了。冷秋月的思緒回到了幾年前,當時她還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雖然頂著公主的頭銜,但她還不用為自己的國家去著想,去擔心。她也曾經做過每個年輕女孩都會做的夢,一個風度翩翩的君子,撐著油紙傘在雨中與自己相遇。
而這人,本來冷秋月請出來也是極難,但是有張繼之的幫助,那一切卻是迎刃而解了。
西域國的皇宮大殿上,此刻一臉正氣的南宮流商坐在龍椅上,淡淡地望著身前雖然說話客氣但是面無表情地冷秋月。
卻是不曾想到翰相離一句話,便是把他的嘴給徹底的堵住了。
而這時,張繼之卻是出手了,張繼之起身離開席位,淡淡地對那書生臣子說道:「兩人對對聯的時候,別人插手實在是有失雅興,但是繼之見獵心喜,不知能否讓繼之對上一對呢?」
微微點了點頭,冷秋月輕聲笑道:「客隨主便,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相比淡定的皇上,冷秋月的心情則有些起伏過大。
與南宮流商的瀟洒自如相比,冷秋月顯然是失態了,不管是敬酒還是應付百官無聊的官方式交談,她的目光都是愣直的,只有間或的撇向南宮流商時,眼睛里才綻放出一道金光。冷秋月充滿期待的眼神卻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南宮流商商卻根本不看他,即便偶爾兩人的目光相遇,他也只是露出一個客套的微笑,或者舉杯微笑示意,做的友好而不失禮節。充分的展現了一位年輕皇帝在宴會上應有的禮節。
冷秋月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就連南宮流商對自己說了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機械的跟隨眾人一起舉起了酒杯,隨著大流說了些毫無營養的祝酒詞,眼睛與思緒都不曾離開過南宮流商。
雖然表面說欣喜,可是心底所想卻是外人不知了。
望著這滿腔熱血的書生臣子,翰相離淡淡地說道:「山野之人,賜教不敢當,切磋倒是可以。」
南宮流商淡淡地點了點頭:「這些我自然看和_圖_書的出,不然南詔國又怎麼會讓你這個手握大權的監國公主來我西域國呢?」
他並沒有說什麼你儂我儂的話,也沒有開口說個抱歉或者別的什麼,只是真的把冷秋月當成了南詔國的來使。
冷秋月的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暗,然後笑著說道:「南詔國很注重和西域國的關係,所以派我前來就是以表誠意。」
但是毫無疑問,兩個人再次見面了。
但是,一會兒半會兒的想出可以工整的對回去的對聯卻是不是那麼的容易,所以翰相離饒是自負,腦袋上也不由的蒙上了一絲微微的細汗。
既然南宮流商絲毫不提兩人的舊事,那她又何必去提,既然都不想提,那何不就把這些融入交談的話里呢?
不得不說,南宮流商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帝皇,一舉一動,一笑一言之間都是帶著充裕的帝皇之氣。
在冷秋月皺眉的時候,南詔國也同列八才之一的翰相離卻是微微地起身,然後對著陸少遊說道:「不才,在下雖為南詔國小小書生,卻是願意與閣下辯論一番。」
而西域國幾十年來兵強馬壯,大大小小上百次的戰爭未曾一敗,萬邦來朝,如今南詔國皇帝去世,一個區區監國公主的身份,卻在晚宴上各種心不在焉,實在是不夠尊重西域,老臣的話顯然是委婉地傳達著自己的不滿。
只是兩人的心中所擁有的苦澀,只有他們自己可以品嘗的酣暢淋漓……
西域國的大將軍見張繼之站出來,頓時忍不住笑著問道,「閣下可是張丞相家的虎子?本將軍年輕的時候可沒少和令尊張興丞相來往啊!不管是喝酒還是兩軍對壘,亦或是興國建幫,張丞相都是一把好手啊,只可惜他是你們南詔國的啊!」大將軍年輕時候戎馬一生,被人稱為騎槍將軍,數次南征,每次都是南詔國的前任丞相張興抵擋住了西域皇帝的鐵騎,兩人交手數次卻是不分勝負,兩人也都互相欣賞,最終由欣賞而相識,成為了朋友。有意思的是,稱為朋友的兩人即使是在酒量上也是不分上下的。
南宮流商既然都不想憶起,那她又何必獨自地活在過去,所以這時,她也把自己當成了南詔國的監國公主,而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曾經的女人。
久別後的重逢,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雖然是在笑著,但是南宮流商眸子中的閃動讓冷秋月非常的吃不準南宮流商到底是在想著什麼,但是看南宮流商的表情,憑藉對南宮流商的了解,冷秋月明白,m.hetubook.com.com南宮流商心裏一定另有打算。
他若是在接下去,那便是對一國皇威的不重視,而如果不接下去,那現在他便是輸了,前後綜合,他還是不願為了一場答辯得罪這位新帝。
「皇帝陛下說笑了,秋月不過是一時的分憂而已,這將來的南詔國,誰有說的准呢?」冷秋月此刻卻是像極了使節,說話不卑不亢,鏗鏘有力。
而且一個是西域國剛剛登基的皇帝,另一個則是南詔國手握大權的監國公主,雖說他們身份或許有些差異,但是地位卻是沒有絲毫的區別。
大臣的言辭上雖然表示這關心,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是大臣在表示對冷秋月的不滿。雖然你身為南詔國的公主,但此時內憂外患,公主又不是皇子,即使身份再尊貴,也無法影響國家的走勢,此次出使西域,只是南詔國為了表示對西域國的尊重。
表面上雖然平靜,心中卻著實有些難受。
西域國大赦天下,大宴百官,萬邦來朝,冷秋月此次出師西域,是以南詔國的公主的身份,按照禮節,接待她的是使臣即可,冷秋月萬萬沒想到,自己在朝上居然會遇到南宮流商。
「幾位大人說笑了,秋月來過西域幾次,對於西域的食物還是很喜歡的,就不必如此勞頓了。」冷秋月淺淺一笑,對著老臣子們輕聲說道。
南宮流商雖然早已經知道南詔國的三公主是此次出使西域的使臣,但是看到冷秋月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臟還是漏跳了一下,明明記不起曾經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再看見她還會激動,還會忍不住地想偷眼看她。
三個月之後,南詔國公主冷秋月率領臣子前來西域國商討國事。
冷秋月望著張繼之也是微微一笑,這人從不與人比斗,但是今天卻是為了自己破了這麼一例。
翰相離是一位怪人,從不入朝,也從不過問天下大事,但是一手的文學卻是讓所有人為之而喝彩。
幾乎就要成為天下文人之首的張繼之一出現,卻是讓那本來還有著自負的書生臉色頓時地不好看了起來,但是張繼之已經把話說得這般模樣,他也是不好拒絕。只能是硬著頭皮道:「張大家既然願意賜教,晚生欣喜不已。」
淡淡地點了點頭,冷秋月隨著張繼之進入了客座。
甚至一時間面子有些掛不住的南宮流商的臉上也是噙上了笑意,心裏對這書生臣子的印象好了不少。
南宮流商見此心裏嘆了口氣,然後笑著對冷秋月說道:「公主也不是第一次來我西域國土,想必西域國hetubook.com.com的風土人情你也知曉,現在朕請公主入座,看一場歌舞宴會如何?」
南宮流商堅毅的俊臉上,那兩隻眸子微微閃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公主可是說笑了,歷來都是太子監國,而你以公主的身份就可以監國,對於公主的以後,可想而知。」
這書生臣子的對聯一出,頓時令大部分的臣子一怔,然後大含深意地望著這書生臣子。
聰明如冷秋月這樣的女子自然聽出了老臣子的話外音,只是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心裏亂極了,原本熱鬧的場面卻讓自己心煩,自己渾身感到不自在,只想趕快的離開,但是她的身份讓她必須待在這裏,哪怕心思已經飛遠了,仍要向行屍走肉一樣的在這兒應付著。
這時的冷秋月才回過神了,然後感激地看了張繼之一眼,心中的感謝之意無以言表。
而因為他很少露面的緣故,所以除了冷秋月和張繼之等少數幾個見過的人,其他人對他都是一知半解。不知是何方高人。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冷秋月和南宮流商在內,都不得為張繼之喝彩,無論是暗意還是明意都對的工整無比。
冷秋月淡淡地看了這年輕的朝臣一眼,這朝臣她認識,而且這人在南詔國也是很有名氣,被評為天下八才之一的陸少游。
南宮流商就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君子,那個闖進了求冷月的心房的男人。曾經在求冷月單純的思維里,自己嫁給這樣一個男子,在北國的草原上二人共騎一匹馬,在廣袤的草原上自由馳騁,該是多麼愜意。可惜這隻是自己的單方面的幻想。二人的身份就決定了自己與南宮流商不能這麼簡簡單單的獲得愛情,他們要考慮的太多了,一個是要保全全國子民的三公主,一個是西域國的皇帝,兩個人身上都背負了太多東西,而這些無法放下的累贅,最終讓兩個人都感到疲憊。
「那請閣下賜教了,在下剛剛見南詔國的監國公主的動作,便是想出了一個對聯,還請閣下賜教。」那書生臣子緩緩地走出席位,然後踱了兩步,輕聲笑道:「驀然回首,是漠然還是默然。」
雖然知道這種性很小,甚至可以說微乎其微,但是這些卻不是沒有可能的,想到這些,南宮流商的心底就是一陣不小的失落。
但這些顯然不是冷秋月想要的,她想要的不是心上人不含感情的問候,不是南宮流商毫無感情的舉杯示意,她想從他的眼裡看到熟悉的愛,然而,他淡漠的眼神里卻什麼都沒有。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