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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在這個樣子的人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鬆！我跟你說啊，無瑕子，你也別想著給那賤人立碑祭拜啥的，被我發現了我天天叫人往上面澆糞！」巫行雲怒瞪著又想和稀泥過去的無瑕子。

桌子上的信件什麼時候被吹落在地也沒有人察覺到。

「老實告訴我，你練到第幾層了？」巫行雲眯起眼睛。

「不過，在我眼中她終究曾經是完美無瑕的女人——一如我留在無量玉洞中的玉像一般。」無崖子嘆氣道。

嗯，西夏皇帝沒有過河拆橋，轉過頭就頂著為母報仇的名號千軍萬馬圍剿利茲一行人這種事沒有發生，但是利茲等人沒有道理要對西夏皇帝抱有半分信任感，擊殺李秋水后就直接駕車往北宋州跑……

「……我拜託你好好練功啊，」看見他這模樣，巫行雲也像輸了一半，肩膀下垂，「好歹讓我們之間看上去年齡相差別那麼大。」

「不是『好吧……』，而是『一定要』！」

琴音中斷…和_圖_書…半晌后，再次恢復。

「算上她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做的事，受害者或許更多更多……」一個漢人武林人士如何成為掌握國家大權的皇太妃，說李秋水沒有動過黑手誰信？當了皇太妃之後沒有利用自己的權勢做壞事誰信？

「呼，往事如煙，是我選取了再差的表達方法，也怪不了誰……」無崖子停下手上的動作，「星河，跟我合奏一曲如何？」

「不，這幾天醉仙釀了些啤酒去嘗嘗鮮，陪橘叟下下象棋，和花仙聊聊如何從移花宮移植一株《火鳳凰》，聽仙音彈琴……」

對他們來說，【李秋水】這個名字已經過去了。

受到影響的只有銀川公主李清露的招婿會，雖然皇帝深恨那個不停給自己增加「乾爹」的老娘，不過老娘去世了為了顏面也不能立刻就讓女兒招婿——或許這對銀川公主來說也是一件幸事，否則她日後就不能與在遼國混出《南院大王》名聲的蕭峰https://m.hetubook.com.com政治聯姻，得到一個還算幸福的婚姻。

「額……好吧……」

無瑕子除了乾笑還能幹啥，老實說他的天資跟小徒弟東方未明有差距，並不適合這麼閑晃全面發展——只不過，他的性子就這樣啊。

「夠了！」巫行雲指著無瑕子，氣得渾身發顫，「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嗎！天天東晃西晃，就是不去好好練功！」

李秋水的死亡被定義為「壽終正寢」，除了深知其深厚功力的血親、駢頭外，沒有人對年過八十的她突然去世而驚訝。而除了位高權重的大臣外，沒有人知道西夏國的大權一直都在她手上，故而，一個連完整屍體都沒有的出殯就完成了所謂的「權力交替」。

「……當然。」

「什麼？！連第二層都還沒到？！我看你武功也不錯，這些年你怎麼混過來的！」

看上去如同女童一般的「大師姐」教訓著慈眉善目的老頭的「小師弟」。和_圖_書

……

「這……」陰狠惡毒、水性楊花、愛慕權力、不守婦道……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只是這種話怎麼開口？

「……怎麼了？無瑕子，難道聽到那賤人的死訊你就很悲傷嗎？」巫行雲斜眼射著無瑕子，他夠膽點頭她就天山六陽掌招呼上去。

「——回來。」巫行雲只需要一句。

「哈……哈……」無瑕子只能在心裏對三師姐說一聲抱歉，家有河東獅傷不起……話又說回來，無瑕子其實也對李秋水沒啥好感，除了同門之誼外什麼都沒有。

【三師伯乃西夏國最高決策者，其子西夏皇帝充當傀儡皇帝多年心有不甘，乘其為孫女銀川公主李清露籌辦招婿大會之時，秘密召集中原武林高手撲殺之……鑒於此前得知大師伯與二師伯的遭遇，我等在聽聞她的死訊后在邊境小鎮最好的酒樓內大設酒宴悼念，悼念宴后大師兄與真姐悲戚地夜遊集市、二師兄與靈兒妹妹滿腹愁腸地去吃夜宵、我在憂鬱地一邊吃著花ｍ.ｈetuｂｏok.ｃｏｍ.com生米喝著西夏美酒一邊寫信。望師傅與大師伯也保重身體，千萬別與我等三人一樣悲傷過度。】

「……是。」無瑕子就死死地氣留下來……小師弟當了丈夫還是要被人管。

「額……我突然記起來，我今天還沒有給花圃里的小花唱歌。」谷月軒他們呆在逍遙谷的時候天天喊他們勤力練功的無瑕子，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逼著練功的一天，轉身就想逃。

無瑕子服軟了巫行雲面上的表情這才好看幾分，「有空想如何讓無崖子回來逍遙谷一聚和如何悼念李秋水那賤人這種事，你不如去好好練我教你的《八方六合唯我獨尊功》！練了這麼多天一點進展都沒有！」

「第，第一層。」無瑕子結巴道。

「師傅……」聽著琴音之中帶有的幾分悲戚，剛將消息告知無崖子的蘇星河忍不住擔心道。

「欸~~」

「呃……」無瑕子捋著自己的大白鬍子尷尬道，「大師姐，這人死如燈滅……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

「星和-圖-書河，在你眼中你師娘是什麼樣的人？」

……

「……是啊，她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後面才變壞，從她暗算大師姐開始或許就這樣，」無崖子其實也沒想過從弟子口中得到答案，自顧自地說下去，「我所知道的受害者只有大師姐、我還有被波及的你們……」徒弟「聰辯先生」蘇星河、徒孫「函谷八友」其實是受丁春秋之害，只不過無崖子被丁春秋暗算也有李秋水的責任。

「臭小子們，這哪裡是『悲傷過度』啊！」無瑕子將東方未明寄來的信一把扔在桌子上。

現在嘛，已經順利返回北宋州，因為聽說南宋州辦的《英雄大會》被蒙古國師金輪法王率領的武林人士搗亂，幸得修鍊了《九陰真經》的滅絕師太、修鍊了《玄鐵劍法》的楊過先後出手，才免於「南宋州武林盟主之位被敵國人取得」的尷尬局面，深感有趣的利茲決定去南宋州溜達溜達……

「師傅？！難道你當年痴迷玉像，只是想——？」蘇星河心中升起一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