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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利茲這臭屁模樣，慕容九總感覺很礙眼，「那只是你的想法，你怎麼知道林平之怎麼想？」

「……最起碼我覺得我也會殺。」張菁的脾氣其實跟滅絕頗為接近。

「所謂的『清理門戶』、『正邪有別』。」

「？」

「方便理解方便理解……啊。」一不小心將一個金屬球拆開了，裏面的藥粉倒了出來……果然馬上就被小老婆二號瞪著眼沒收「七寶袋」。

外頭風雪紛飛，六大門派弟子穿著單薄的衣服踏雪而行，往光明頂謹慎地進發。

「……不要給我們慕容家煞費苦心收集整理的情報改這麼奇怪的名字。」九妹給利茲甩了個眼刀，好一會後才補充一句，「另外我們只是派人簡單收集江湖傳聞，並沒有監控別人的一舉一動的意思。」

馬車內溫暖怡人，車內眾人喝著MC出品的蘑菇湯談笑風生，隨意地跟在後面。

「咳咳！咳咳——」張菁與慕容九頓時突發性哮喘發作，從女孩變成女人的兩位的臉皮好像也沒變厚多少。

「……不管怎麼說，有婚約在身就不對吧。」當和-圖-書然，作為大家閨秀的她們，觀點偏向于守舊，倒是貨真價實的江湖兒女更容易傾向於後者。

「是很常見。」

「嗯。」雖然對女性很不友好，但這種情況下一個「水性楊花」的帽子很難摘掉。

換言之慕容九對消息真實度不做任何保證，但是，被人發現自己收集的情報有重大錯誤的話負責收集情報的基層員工會受罰，這變相就是一種真實度的保證。

「……」

「最後是滅絕師太，噗~因為婚約者被楊逍氣死而仇恨明教什麼的，我就不予評價了~~」面上這份笑容實際上已經是最好的評價，「親手掌斃弟子聽上去很兇殘，但是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放在武林中其實很常見不是嗎？」

「當然，按照著最尊重人命與戀愛自由的世界來說，樂呵呵地將弟子嫁出去才是『正確』之事，」理論上的最最最正確之事，除了壓根做不到，「但是武林規矩擺在那，峨眉派內也有相關規矩，你還他喵給老娘的仇人生兒育女，我不殺你我也不爽啊~這麼一想滅絕和-圖-書師太的錯又輕了幾分。」

「你看，三個人都有錯，一通分析下來反而是滅絕師太的過錯最輕，林大俠可不會對這種【很難界定、分量也不足的罪惡】出手。」

「然後紀曉芙也有錯，」儘管她一副受害者的架勢，還年紀輕輕就被滅絕師太掌斃，「她和殷梨亭已經有一定感情基礎，假如楊逍並沒有使用暴力，那從她最開始沒有態度堅決地拒絕他開始，她就已經違背了你們眼中的閨譽吧？」

「……好吧，」一把攬住搞事後工作的慕容九，利茲接著道，「認真想想我們的林大俠此前幹掉的那些人所做的事的通性。」

「——反正他之前肯定知道紀曉芙跟武當殷梨亭有婚約，如此作為肯定不對，」除了在韓劇世界，否則對已經有婚約的人出手都很不道德，無論男女，「但換一個角度，這叫勇於爭取、戀愛自由，紀曉芙也只是婚約在身，並不是已嫁作人婦，錯也不是大錯……關鍵是他似乎沒有對其他女人也來這一手。」只對紀曉芙出手叫「真愛」，對多個女人出手叫「採花賊」和_圖_書，差別還是很大的。

「……實話呢？」慕容九翻翻白眼。

「……昨晚你們練武功的時候，我和林平之聊過這方面的事情。」

「……」不知道怎麼的，車廂內全部妹子對楊逍好感度大幅下降，對紀曉芙也沒有多少同情心。

「怎麼可能~」百無聊賴地搶過小老婆二號的「七寶袋」，研究形形色|色的藥物與暗器的利茲頭也不抬道，「這個世界又不是如何尊重生命、如何尊重自由戀愛的世界，就算出現羅密歐與朱麗葉式的愛情悲劇，在所有人眼中都算不得如何罪惡。」即便在【大俠】眼中也一樣，畢竟【大俠】也只是本世界的文化中「正義」一面的集合體。

「你們就理解成『正派里有一個姓羅名密歐的男人，與魔教一個姓朱名麗葉的女人相愛，然後兩人因為門派長輩的逼迫最終一起死亡』的故事吧。」莎士比亞的著名戲劇打了個「武俠MOD」差不多就是這回事。

「或者說【他們的所作所為在絕大部分人眼中都是極大的罪惡】。」利茲換了個說法，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然後再去和-圖-書看看楊逍、紀曉芙、滅絕師太這件事……啊，當然，前提是你們之前跟我上的《武林人士黑歷史普及課》的內容屬實。」

遠的不說，衡山派劉正風與日月神教曲洋音律相交，嵩山派別說劉正風本人了，就連劉正風一戶口薄都想殺，華山派弟子令狐沖治療身上的傷勢而結識「聖姑」任盈盈，岳不群一副「我不殺你已全師徒之情」的樣子將他驅逐出門……滅絕師太要是稍微精於公關之術，說不定殺掉紀曉芙收穫的還不是「心狠手辣」，而是「大義滅親」、「清除派中敗類」、「公正不阿」這種好名聲。

「嘿，這一次似乎八九不離十，」畢竟滅絕師太的臭臉擱在那，「首先，雖說無法確定楊逍是暴力X了紀曉芙再靠個人魅力攻略她，還是像我對你們做的那樣，先刷起紀曉芙的好感度再在床上無視那壓根不認真的掙扎——」

「唔……」嵩山派要殺即將金盤洗手的劉正風無辜的家人，歸二娘、孫仲君因為微薄的口角殺害洪勝海一家，金國小王爺完顏康綁走楊鐵心父女，梅超風大造殺孽練功……「都是殘hetubook.com.com害無辜百姓？」

「不過還真是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師弟要和滅絕師太對砍呢……」張菁嘴巴說是「嚇我一跳」，但表情上似乎覺得「這樣說不定也很有意思」的樣子。

「而假如楊逍用了暴力，她純粹是武功不如人才含辱失身……愛上一個強X犯還讓女兒叫楊不悔我也是服氣，」利茲聳聳肩，「楊逍風流倜儻到何種程度我不清楚，但我腦補了一下，歐陽克條件往上調幾檔，要是他生下了一堆歐陽不悔、歐陽無悔、歐陽不憾、歐陽無憾、歐陽不要停，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摘下『採花賊』的帽子？」

「……」

「喂，給點反應好不好……」

「……」

「我知道。」自信。

「……總感覺你在極大地敷衍著我。」張菁木著臉道。

「羅密歐與朱麗葉？」已經儘力無視利茲口中的奇怪的術語的張菁還是沒忍住。

表姐妹甚至連思考都不用。

「因為，」大拇指指向自己，「——我們都是大俠！」

至於利茲，他明顯就是「戀愛自由」的陣營啦，只不過他很清楚要如何保留著自己的價值觀的情況下融入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