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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人類會在晚飯過後沐浴。」

假若想展現自己的善心，那日後好好對待這些下屬就行了。就算是景天，都沒有打算真的不讓員工休息和放假、過自己的生活，他最多就是不付工資而已。

「……是啊，為什麼呢？」A2頓了頓，似乎也有點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但還是繼續吃下去。

「……」然而女僕長鳥都不鳥他，快步走到利茲身後，屬於自己的位置，侍奉自己的主人——噢，蕾米莉亞加入隊伍后，她也要時不時過去照顧她。

「唉……」張菁就算用腳丫子想，都知道利茲不會說什麼好話，他的解說帶有明確的目的性，「我說你啊，這個世界的人類都已經滅絕了，就不能積點口德嗎？讓他們留個美好的憧憬，這不是壞事吧？」

與2B分別後，拖著總有點不對勁的身體來到自己的房間的9S，理論上最好應該趟床上休息，但他卻不由自主地走到浴室。

……

「誒……」遭受冷遇的9S垂下腦袋，傷心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om.cｏｍ~

坐在利茲另一邊的慕容九略有幾分不高興地說道：「搞不懂你，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一群必定忠心耿耿的下屬，這可是所有人都想要的東西，你卻費儘力氣地往外推，寧願他們變得有可能背叛自己。」

「我也喜歡忠心耿耿的下屬——」利茲的目光追逐向從廚房裡走出來，手中托著菜肴走過來的咲夜。

「A2小姐，根據初步分析，這些料理最多只會讓我們的身體機能下降15%同時超負荷運轉7%，不會產生什麼大影響。」波波洛的聲音傳來。

「你們……？！」9S和2B對視一眼，低下頭看向自己面前的食物。

波波洛和狄波洛在檢測分析過後，也緊隨A2吃了起來。

「應該還要持續十來分鐘……請休息好。」

「慢，慢著！你怎麼也吃起來了啊！？」9S驚呼道。

最起碼慕容九自己，最起碼大財迷景天，都喜歡這種下屬。

「——味道？」

「……沒有，多和圖書大問題。」

「說起來……這些熱水哪來的？」想著有的沒的，9S脫|光衣服，一咬牙跳進浴缸里。

「嗯……9S你也一樣。」

一趟一小時的新聞下來，利茲啥都能天馬行空地說一下，說著說著A2、2B、9S、波波洛、狄波洛完全沒有了好心情，一直到坐在餐桌邊都沒有人想說話。

但利茲搖搖頭，並不同意這說法，「當這份美好的憧憬成為他們自由的絆腳石，這就是壞事了。」

浴室內有淋浴間和浴缸，9S今天晚上選擇了浴缸。

這不是「直覺」而是「經驗總結」。

【某處發生恐怖襲擊】——利茲解說恐怖襲擊的不道德之處，再聊到幕後的支持者，最後扯上人類的宗教信仰。

假如這份憧憬只朝向自己，那也算了，利茲不會剝奪他們的自由。問題是這個世界的人造人至今還抱有「月球上還有活著的人類」的期待，從而被所謂的《月面人類會議》操縱著……要不誰發現真相后，將無人可以質疑的證據公之和圖書於世，要不想方設法消除人造人對人類的憧憬，期待他們哪天打破「為人類效命」的AI設定，否則他們很可能會被|操縱到死。

「只是，忠心耿耿的下屬，也不一定只有通過那種方式得到手吧？」

【某高官因貪污罪責而入獄】——利茲解說人類社會的權力架構，再延伸至權力的腐化作用，最後延伸至人類的貪慾。

不曾體會過食物的滋味的9S最終還是倒在「味道」這個詞的面前，而在他嘗試食用之後，2B也追隨其後——看他們最終將面前的所有食物清光就能知道，結果還不錯，沒有半分後悔。

【某娛樂明星的花邊新聞】——利茲解說人類擅長以虛偽的一面示人，暗地裡裝著多少壞水沒有人知道，但表面大多儘可能光鮮。

畢竟是人造人，反應有些不一樣，不過……

【某高速公路上出車禍】——利茲解說人類制訂大量的法律法規約束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但人類本身就是喜歡為了自身利益打破規則的生物。

和*圖*書「唔！身體果然不太對勁……2B，你還好吧？」

「哼！」張菁和慕容九同時冷哼一聲，小老婆嫉妒大老婆的待遇。

「喂，你又幹了些什麼啊？怎麼連9S都變得沉默寡言了？」當身邊的人和事出現某種突變時，張菁第一反應就是利茲又搞事了。

王道地攻略下來，也是可以的。

【經濟增長放緩】——利茲解說人類工作全為了錢，有錢就能活得更滋潤，跟工作是為了整個族群的生存延續的人造人不一樣，一點也不無私奉獻。

「因為想吃。」

事實證明張菁又一次正確，「沒什麼~我只是打開電視機，對著所謂的『異世界人』解說一波『人類』而已。」

「真巧呢~我也搞不懂自己……但我就是對此感到不高興。」利茲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合邏輯，但實在是不願意和邏輯，「不過，有一點九妹你說錯了。」

【某孩童將腦袋卡在建築物間的縫隙里】——利茲列舉人類的諸多智障案例，表明人造人的智能並不輸他們的創造者。

【和_圖_書某國進行軍事演習】——利茲解說軍事演習的政治意義，再延伸至國家與國家間的關係，最後延伸至人類喜歡的內鬥。

「那個……我們人造人不需要食物……」繼《寄葉部隊》陰謀論之後，被利茲再一次搞得心情無比糟糕的9S，在一疊疊擺在自己面前的菜肴下，終於散去幾分心中的陰霾，抬頭向咲夜說道，他之所以會坐到餐桌旁，其實只是想看看人類怎麼進食而已……

當然，人造人的身體終究還是與人類不一樣，進食不僅不能讓他們得到能量，反而會短時間內妨礙他們的正常機能。

……

只要這點一樣就可以了。

「好，好厲害，我好像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在得知這個世界的人類早已全滅后，張菁對他們毫無理由地產生相當的同情心。

「大約是……味道好？」

「能量利用效率下降，已經算是很大問題了好嗎？」A2沒好氣地說道，隨後叉起一塊野豬肉放進嘴巴。

「身，身上所有感測器，同時傳來信號！身軀整體溫度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