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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戰爭

作者:林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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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以身相許(下)

第四章 以身相許(下)

她有一刻的猶豫,她懂,如果走過去,有可能會發生什麼。她不是頑固不化的封建分子,死搬什麼教條。只是有些事,燕南南和柏遠能做,她和宣瀟不可以。
燕南南吃吃地笑,「做|愛唄。」
池小影鬧了個大紅臉,推搡著她,「胡說什麼,我和宣瀟又不是男女朋友,你和柏遠……做了?」她的心顫慄著。
外面電閃雷鳴,暴雨如柱,天地間一片昏暗,隔壁寢室的女生和男生在打牌,笑聲很大。
不久,宣瀟和柏遠都畢業了。柏遠考上城建局的公務員,做了一個小辦事員。宣瀟則是主動要求到建築公司去。他花了三年的時間,一邊工作,一邊把建築上各種證書都考了個全,接著,和一個朋友一起開了現在這家宣瀟工作室,那是后話。
「做什麼?」池小影不解。
她怯生生地來到床邊坐下,宣瀟抱住了她,把她拉進了懷裡。她看到宣瀟的俊容抽動著,呼吸加重,滾燙的唇從她的唇上開始往下移動,同時,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間。
「老天,你……不怕懷孕嗎?」池小影抖愫著。
www.hetubook.com.com她不敢再欠宣瀟任何了。
一切看似平靜了,誰曾想到,心氣高潔的父親解不開心結,實在無法面對這樣的事實。在冬天的一個夜晚,他對母親說下去散會步,母親讓他等她洗下碗,陪他一同下樓,他說我在樓下等你。
宣瀟微笑地替她撿起來,脫了鞋,躺到床上。
宣瀟見她這樣,真是哭笑不得。
十一長假,燕南南去柏遠公寓享受二人世界,其他同學回家了。母親被鄉下一個阿姨接過去散心,池小影就留在了學校。
「我知道你想宣瀟了。」燕南南很理解地抱住她,「你呀,笨笨的,柏遠說過,你可是宣瀟第一個約會的女生,不是男女朋友,難道是兄妹?」
黑暗裡,池小影一點聲響都沒有。
宣瀟幽深的眸光一暗,修長的手指褪去了她的衣衫,她如同一個赤|裸的嬰兒,在他的身下顫抖。
哪裡都去不了,宣瀟和她回到寢室,聽聽音樂,聊聊天。
池小影聽說后,覺得真的欠宣瀟家太多了,多得用金錢無法歸還,多得用語言不能表達。和-圖-書
他們不是戀人,沒有做的理由和權利。
宣瀟是憐憫她,同情她,是她的恩人。
燕南南點點頭,眼神晶亮,「嗯,一開始很疼,但後來很美妙。」
大一,課業還是很重的,再加上父親的事,池小影笑起來時,嘴角總帶有一絲愁郁。宣瀟話很少,不過有柏遠與燕南南活躍氣氛,從不會出現冷場。
宣瀟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她怎麼可能配得上宣瀟呢?
她觸到了他的強硬,他的暴發,他的隱忍,第一次感覺男子與女子的區別是如此之大,她想逃,想掙扎,想推開他。
再見宣瀟時,她愧疚得在他面前都無法抬頭。
「我們有做措施的,柏遠……他很疼我的。」燕南南閉上眼,聲音慵懶。
母親哭得恍恍惚惚,生活都無法自理,全靠幾個阿姨照應。
「我……」池小影結結巴巴地不知說什麼好。
他以極快的方式也除去了自己的衣服,肌膚緊貼,兩個人都強烈地哆嗦了一下。
城建局離工程學院不遠,柏遠一到周末,就往這邊跑。燕南南看見他,就像久別重逢的新婚m.hetubook.com.com夫妻,親昵得令人臉紅。池小影和寢室里其他幾位同學只得臉紅紅地避出去。
她擠上池小影的床,貼在耳邊,低聲問:「小影,你和宣瀟做了嗎?」
那是一段灰暗的日子,天氣冷,心也冷。母親痛哭到近似瘋顛,她自責那天如果她不讓父親去看望小舅,父親現在依然活得好好的,受人尊重,兩人恩恩愛愛,而不是冰冷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大三下學期一開始,柏遠就開始四處託人,為把燕南南留在濱江市而努力了。
二審下來,維持原判。在宣院長的幫助下,父親在家中坐家監。
晚上徹夜守靈時,宣瀟陪著她,兩個人合披一件棉大衣,他握著她的手,一直替她搓著,她的手冷得像塊冰。
「哪張是你的床,我坐了幾小時的車,有點困。」宣瀟突然說道。
兩個人就是在外面吃吃飯,在校園裡走走,碰到有好看的片子,兩人就去看場電影。每次,池小影總搶著去付錢,她想這樣做,似乎心理好受點。
她轉過身,一伸手,摸到池小影一臉的淚。
池小影忙不迭地把床上的hetubook•com•com書和衣服整理出來,搬弄中,幾件女孩子的文胸掉在地上,她羞窘得呼吸都停止了。
他以為她是因為疼,溫柔地吻著她,輕哄著,卻不知那時她的心裏已經住進了一個人。
柏遠、燕南南、宣瀟都來了。
不,不可以,你必須報答這個男人,你欠他太多了。等報答夠了,再也不欠他的時候,你才有權利為自己而活。她心裏有一個聲音嘆道。
池小影和一幫同學,還沒想那麼遠,每天只知K書,渾渾噩噩地過著。
對宣瀟的感恩之心就像一條看不見的繩索,緊緊地捆綁著她,她動彈不得。
可是她卻不敢出聲拒絕,似乎那樣,特別特別的對不起宣瀟。
宣瀟說這事並沒有真正幫到什麼忙,她不需要這樣。她拚命地搖頭,說幫了,幫了,至少父親是有體面的從家裡走的。
偶爾,柏遠來寢室找燕南南,宣瀟也會一同過來,四人一起看看電影、吃吃大排檔。
柏遠非常溫柔、體貼,很少見到那麼情感細膩的男子,他甚至連燕南南的生理期都記得清清楚楚,在那幾天,總會窩心地送點補血的食物過來。
「來和*圖*書,這邊,和我說說話。」宣瀟向緊張不安的她笑道。
窄小的空間里,兩個人近在咫尺,一探頭,可以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池家上報說父親是因心臟病突發而亡,而非自殺,宣院長還是因這事受了點牽連,雖然並沒有影響到職位,但有一個什麼警告處分。
宣瀟來了,在圖書館里找到她,兩人就在學院食堂吃的午飯。吃完飯,天突然變了,傾盆大雨嘩嘩地下個不停。
池小影像是在一夜之間長大了,父親的喪事,前前後後全是她一人打理,直到火化、下葬。
周日的晚上,燕南南過了午夜才回到寢室,一個人坐在床上傻傻地笑,池小影聽得毛骨聳然,問她怎麼了。
當他艱難地衝破她那道堅定的屏障時,她哭了。
建築公司的工程通常在外地,宣瀟難得回來一趟。只要回來,他都會來看池小影,臉曬得黑黑的,身子好像比以前結實了些。
就是一個洗碗的辰光,父親意無反顧地踏上了黃泉之路,一了百了,再無煩惱。
兩個人都不擅言辭,說了幾句,就沒話說了,大眼瞪小眼,宣瀟清清冷冷的眸子慢慢變得熾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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