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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戰爭

作者:林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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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對症下藥(二)

第四十二章 對症下藥(二)

她羞窘得連死的心都有了,不用問,衣服一定是秦朗換的,「其他真的沒發生什麼嗎?」她鼓起勇氣問。
如果她和長者有什麼琦念,那簡直和亂|倫一樣,讓她覺得很荒唐。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院長笑得意味深長。
這一路上,他一直是單手開車,另一隻手始終握著池小影。挑明了一切,他對池小影的態度立刻放寬了尺度。
她臉紅紅地點頭,一直沒敢問昨晚他睡在哪的?她怕那個答案會讓她崩潰。院長辦公室門掩著,裏面傳出說話聲,好像有客來訪。
柏遠的臉突然就變了,「我們出去談」他強撐著對圍擾的眾人笑笑,拖著燕南南往外就走。
秦朗拎著兩杯豆漿和剛出鍋的米餅開門進來,池小影剛睜開眼,宿醉讓她的頭疼得像有根釘子在吱吱地往裡鑽,她慢慢地撐坐起,卧室門是開著的,她聽到客廳里有腳步聲,然後廚房裡響起老舊的油煙機殘喘的呻|吟,油在鍋里炸開的聲音。
秦朗正在擺放碗筷,原本想煎兩個雞蛋,結果不太成功,雞蛋在鍋里黏成一團,他只得改成炒蛋。
她眨巴眨巴眼,納悶地披衣下床,拖著毛茸茸的拖鞋走進客廳。
「柏遠!」新娘跺著腳,喊得聲嘶力竭。
夜裡又和圖書下雪了。
「你答應他了?」池小影的臉刷地白了。
她急急地打開電腦,調出昨天沒有寫完的講話稿,繼續奮鬥。按下保存鍵時,她鬆了口氣,再校對了一遍,列印出來。院長辦公室的門開了,她禮貌地轉過身,臉露微笑,笑意還沒展開,就凍結在嘴邊,渾身的寒毛直豎。
「院長,如果我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你……還讓我回來嗎?」院長含笑沒有回答,讓她去把今天會議的講話稿拿過來。
看到新娘,她嚇了一跳,雖然婚紗名貴,妝容很精緻,但怎麼都是二婚的樣,而且那長相比一般還要一般。都說女人如果長得不漂亮,有氣質就好;如果沒有氣質,那一定要可愛;如果不可愛,那一定要善良。新娘好像與以上的哪一個形容詞都沾不上邊,高抬著下巴,眼睛上揚,看人都是用瞟,唯有面對柏遠時,才露出一絲笑意。
柏遠今天結婚。婚禮簡直就是濱江市的一次大聚會,婚禮放在濱江市最高檔的酒店,有頭有面的人物全部到場了,一共開了五十桌。有一個專業禮儀團隊負責接待客人,引領客人入席。
他挨著她坐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裏,「昨天晚上氣氛是不錯,但你還沒準hetubook.com.com備好,而且我也不想我們之間發展太快,我……怕你後悔。可是我也不是沒有收穫,我聽到你的表白。」
宣瀟終於把她成功地逼到了邊緣。
秦朗顯然不是長者。
「我們設計院和他的工作室有往來嗎?」
雪靜靜地飄著,像白粉似的,落在還沒融盡的舊雪上。早起的人在雪地上踩出的幾行腳印,正在被新下的雪慢慢填充著,漸漸失去剛剛被人踏下去時的清晰地形狀,彎彎曲曲地伸向白茫茫的遠方。
宣瀟面無表情地對著她點點頭,回首和院長握手道別。
池小影回過頭,燕南南一身艷麗的紅裙,嬌媚地對著柏遠,兩手插腰。
她驚愕地抬起頭,「我……表白什麼了?」
「柏遠。」她還沒走進大廳,耳邊聽到一聲刺耳的冷笑聲,不無譏諷,「你風流快活,就不管我的死活嗎?這也太沒天理了。」
「你說我來幹什麼?」燕南南毫不示弱地問。
「你來幹什麼」柏遠的臉都氣歪了,新娘眼裡多了兩團火,生氣燕南南的身份,又氣她奪了自己的風頭,火無處出,抓住柏遠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院長點點頭,「我的秘書可以另外找人,可是宣瀟工作室卻不可一日無主。」
「柏局長https://m.hetubook.com•com是我的學長。」池小影息事寧人地搶著說,「恭喜兩位了。」忙不迭地就往裡鑽,身後柏遠對著新娘在吼,她嘆了一口氣。
「小影,你把手上的事情整理下,我很快找人來接替你的工作。」
她機械地轉過身去,感到天快要塌下來了。
柏遠回頭對她揮揮手,「我馬上就來。」酒店華美的水晶光束,射出他一臉的驚慌。
心突地提到了嗓子眼,臉先是發白,然後脹得通紅。「秦朗,」她老牛慢步出了洗手間,十指搓來搓去,「昨天晚上我醉得很厲害嗎?」她低下頭,腦中轟地一下,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換過了。
「院長,他……來幹什麼?」池小影一等宣瀟下樓,就衝進了院長室。院長把茶几上的茶杯收好含笑看了她一眼,「別緊張,是公事,不是私事。」
酒店的服務員開始以為她是賀客,沒攔阻,現在一看不像,忙把她往上爬外扯,「別碰我,我是他的前妻,來道賀不行嗎?」
柏遠疼得咧嘴,都不敢出聲來。
池小影心情低落到極點,但還是來了,到的時候,客人已經到了差不多,柏遠和新娘站在一座花門下迎接客人。
這一天,她上班遲到了。
「為什麼?」她空洞地問,雖然這個m.hetubook.com.com答案她早已知曉,但她希望是她想錯了。院長疼愛地替她把遮住眼帘的幾根長發別到耳後,「因為有一份工作更需要你。」
柏遠的臉立刻就撐不住了,「這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生氣地瞪了新娘一眼。
「你還好,沒有什麼不良表現,就半夜裡吐了一次。來,快坐下,喝點豆漿,暖暖胃。這個地方真的不錯,早晨想吃什麼都有。」秦朗按著她坐下。
秦朗的嘴唇已經落在了她的臉腮上,他親著她,撫摸著她顫抖的身子,「小影,你說你喜歡和我在一起。我曾經為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猶豫過,可現在我不想遲疑了。小影,我真的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答應我,今天晚上不要再碰酒了。」秦朗從後座把包包拿過來遞給她,「如果酒席散得晚,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一廳的賓客都聽到了,訝異地看向外邊。
「好到什麼程度?」新娘眼一翻,陡然打翻了醋瓶。
院長在她的身後輕嘆一聲,拿起電話,「貝貝,以後不準再給小影亂介紹對像了。你別問什麼事,后正就是不準。有好的,你給自己留著就行。」
秦朗抬眼看她,「你希望發生什麼嗎?」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她的兩個膝蓋撞著抖著。從沒有哪個時候比和圖書現在讓她清晰地意識到秦朗原來是一個男人,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個危險的男人,一個令她窒息的男人。秦朗長她十五歲,某些時候,她視他如長者,而長者是沒有性別的。
「下班我來接你,沒幾天就是聖誕節,我們一塊上街逛街。」秦朗在國外生活多年,習慣過洋節。
池小影心裏面一澀,雙手送上包裝精美的禮物。柏遠道謝想接過,新娘突地搶過來,扔給後面的伴娘,「往裡走,自己找個座。」
服務員愣在一旁。
「你一定要今天談嗎?」柏遠控制不住火氣,音量提高了八度。
「是什麼公事?」
她傻傻地站著,好半天都沒回神。秦朗推了她一把,她才走向洗手間。窄得只容得下一人的洗手間里,多了一把牙刷,多了一條毛巾。她擠好牙膏,嘴巴里剛剛涮出滿口泡沫,她兩隻眼突地睜大,「秦朗……」她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些事,可是記憶只停留在喝酒前的,喝酒後發生了什麼?秦朗怎麼會一大早在她的公寓里?
「我覺得今天的日子很好,你把屬於我的錢給我,我立馬消失。」
她靠在他的胸口,亨受著那如同海洋般無邊的溫暖。
「今晚不行,我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兩個人之間飛躍性的發展,她還不太能自如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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