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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姐頓時滿臉失望，好久才說：「我一直不相信你倆真的決裂了。唉，小吳，你不了解我的心情，雖然我明知道外界都是流言蜚語，可是，我寧願受德喜歡的是你，也萬萬不要是那個狐狸精啊……看來，我才真是愚蠢之極……」

他非常安心。

因為當初楊姐只是抱著幫二人一把的念頭，並未想要獲取暴利，而且，她為人仗義，和二人是多年朋友關係，所以，基本上沒什麼嚴格的合約。就算後來湯丁這個筆名名滿天下，她也沒有用嚴苛的合約約束二人，甚至於基本上是獨立鬆散的合作關係，而不是娛樂圈裡常見的經紀約。

他轉身就走。

楊姐愁眉苦臉：「我就怕冰冰這女人大罐迷魂湯，讓受德迷失了方向，真要出走了，我們怎麼辦？」

走出很遠，還有很長很長的排隊者，幾乎把停車場的通道都堵塞了。吳所謂在排隊五個小時的時間里，發現受德只上了一次廁所，其餘時間，一絲不苟hｅtuｂｏok.cｏm.ｃｏm。

事實上，湯丁的簽售會很少，一年不過兩三場，所以，每一場的聲勢就分外浩大，好不容易輪到的城市，書迷們自然得半夜就跑來排隊，甚至有許多人不遠千里飛來，為的便是有一個和偶像面對面，獲得他親筆簽名的機會。

受德一直埋頭簽售，當輪到下一位讀者時，他習慣性地問一句：「你希望我怎麼寫……」

吳所謂笑起來：「楊姐，你可以放一萬個心。冰冰無論怎麼獅子大開口，你只是當沒看到，不回復不理睬，直接無視。」

他回頭，驚詫：「受德，你怎麼來了？」

受德幾步走過來，淡淡地：「我們去喝杯酒。」

「她幾乎把她的工作室整個搬到劇組了。而且，要價非常高。你看看，這個小鮮肉居然報價片酬1800萬，真是太可笑了，此人從未參演過任何大電影，而且也沒什麼名氣，居然拿這麼高的片酬，她這是洗錢嗎？以為18和圖書00萬是辛巴威幣？再看看這個挂名編劇，也叫價500萬，甚至還有幾個十八線小明星……難道投資人的錢在她眼裡只是一堆廁紙，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可以說，湯丁和吳所謂現在都是自由人。要是有人高價挖牆角，是完全可能的。只不過，在這之前，湯丁影視公司成立，二人成了大股東之一，就沒有人挖什麼牆角了，畢竟，哪有人離開自己的公司跳槽去別家？而且那樣的天價，別家也出不起。

楊姐試探性地：「你就真不考慮勸勸受德？」

吳所謂笑嘻嘻的看著他：「排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還是排了足足五個小時才輪到的。哈哈，以前我簽售的時候，暗地裡對讀者的要求還偶爾小小的不耐煩，現在才知道，做讀者其實也很辛苦……」

楊姐半信半疑：「小吳這可是你說的。」

吳所謂笑嘻嘻的：「好久沒見到你，電視上網路上總是看不真切，所以近距離看看。你這和*圖*書傢伙，比我想象的還好。好了，後面還有那麼多人排隊，我就不打擾你了。」

吳所謂哈哈大笑：「所以，男人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成就，原本不必如此。可是，他還是力求完美。

他驀然抬頭，筆一頓。

這是一種超級強度的工作，一天下來，體質不好的人都要暈倒。

吳所謂一笑：「反正你放一萬個心好了。我打包票，受德絕對不會找你。」

他還是盯著他。

楊姐見他那麼肯定，奇道：「小吳，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從早上8點到下午5點，其間，湯丁連續不斷簽售，中間只匆匆吃了一個盒飯，偶爾上一下洗手間，便沒有任何耽誤，為的便是儘可能多滴滿足現場排隊書迷的要求——就算如此，目測這排隊的人數，也可能只能滿足很少的一部分人。後面大多數書迷，只能失望而歸。

「寫湯丁兩個字就行了。」

可現在，冰冰憑藉一個新成立的小工作室和_圖_書，就要拉人走了。

還有這麼長時間，大家都還抱著希望。

可是，無論排隊在多麼後面，書迷還是不願散去，因為工作人員說了，湯丁會簽售到晚上九點。

她這是想玩兒夫妻檔？

他很意外：「不簽售了？那麼多讀者等著呢。」

本市最繁華的書店外面，人山人海，在這裏，大作家湯丁正在舉行一場簽售會。

吳所謂忽然問：「受德已經答應讓冰冰出任製片人了嗎？」

楊姐還是半信半疑，唉聲嘆氣：「唉，受德那麼智慧一男子，可為什麼非要受到那女人的迷惑？那就是個狐狸精啊。是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躲不過精蟲上腦的愚蠢？」

可受德一直堅持。

楊姐也笑起來。

薄薄毛雨，春寒料峭。

「那受德找你了嗎？」

吳所謂非常愉快地吹一聲口哨，心想，按照受德這樣的職業精神，他至少還可以紅足二十年。

楊姐的擔心並非多餘。

「那倒沒有！受德從未提過此事。」

「萬一她纏著受德找我，我怎和_圖_書麼拒絕？」

「受德不會找你！」

「可受德要答應了，我提出反對意見，豈不是很難看？」

受德一直盯著他的背影。

吳所謂一攤手：「你想必知道，我和受德已經幾個月不來往了，電話聯繫都沒有。」

楊姐憤憤地：「我本來想，不搭理她也就罷了，任她自說自話，可是，她天天搬出受德，說這個受德同意了，那個受德同意了，而且，還隱隱地流露出，以後要把受德的經紀約弄到她那個工作室。你想想看，她那個工作室就是個鼻屎大的空殼，說穿了，就是拿受德去當搖錢樹而已。可受德要局限在她的那個工作室，她怎麼包裝怎麼運作？豈不三幾年就透支了所有光環，等死而已？」

畢竟，夫妻之間的關係，永遠比外人來得親密。

他慢慢地走到停車場，剛開車門，聽得背後急促的腳步聲。

也難怪楊姐憂心忡忡。

吳所謂大笑：「楊姐好重口味。」

吳所謂真正是無言可對。

「我要是說錯了，你扣我版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