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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故意大著舌頭：「去……去幫我買一包煙吧……」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受德，惡狠狠地：「真不敢想象，商紂王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八婆！居然連這種事情也八給你聽！」

「他娘的，還玩深沉？太噁心了吧，真把自己當文藝小生了？」

「這……」

雍正大叫：「你什麼意思？剛吃了飯，從黑哥家裡出來步行到這裏，到你發獃這麼久，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個多小時，你居然又要去吃飯了？」

「走，去吃飯。」

「真沒有？」

十瓶煮啤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三人都已經有了幾分酒意，熏熏的，但覺一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尤其是雍正，酒過三巡時，但覺這種街邊小吃，越吃越是滋味，越吃越是欲罷不能，竟然一根又一根，比吳所謂和受德吃得都多。

「高大上的沒味道！串串才有煙火氣。」

很快，熱氣騰騰的煮啤酒就來了，裏面滿是酒釀的香味，一口下去，甜膩膩的，雍正皺眉：「這是什麼玩意？簡直太噁心了，根和-圖-書本不是酒，都沒有酒味了……」

這種小串，每一串上面只有一片小小的肉，但是，三百串合起來，也頗為可觀了。

三個大胃王，吃了一盤又一盤的串串。

雍正笑嘻嘻的：「你是不是擔心我們沒錢付賬，會吃霸王餐？」

他強調：「一定要說實話！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就絕不給你！你要相信，我是能分辨出真假的！」

當店小二看著他們面前堆積如小山似的串簽時，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來收拾清理。到後來，便驚奇地盯著這三個大胃王。

吳所謂和顏悅色：「地溝油也是油！總比精神病院里老頭的口水好吃吧？」

每一句都是實話。

「餓了！」

小二磨磨蹭蹭地過來。

雍正神秘一笑：「那我們就來試一試口不應心病毒在民眾之中的反應吧……」

小二看得分明，他眼中的狐疑之色更重了。

吳所謂也聽得自己的肚子刮刮大叫：「沒錯！我只吃了一片烤羊腿，現在都快餓死了。老四，別磨蹭了，你請www.hetubook.com.com客。」

那提著茶水的小二慢吞吞走過來。

「為什麼非得是串串？吃點高大上的不行嗎？」

「取什麼現金？刷卡不行嗎？土老帽！快走，我知道一家味道超級好的串串。」

吳所謂：「……」

他隨手取出一大半，笑道：「你只需要說實話，剛剛你是不是擔心我們沒錢付賬，我就把這些打賞給你做小費……」

「真的不怕我們沒錢付賬？」

這時候，不止是雍正，就連吳所謂和受德也注意到小二狐疑而憂慮的目光了。

「我認為這個店小二一定在猜測，我們這麼吃喝，會不會沒錢付賬……你們認為呢？」

雍正醉醺醺的：「小二，你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們幹什麼？」

「我……我哪有看著你們？」

小二滿臉不安，以為是找事的客人，就堅決道：「真沒有！我絕對沒有三位的消費能力。」

午後四點，小店裡居然已經有了兩桌客人。

他話鋒一轉，曖昧兮兮地：「嘿嘿，是不是你倆平常閑著無聊，就講這和圖書些無聊至極的東西作為消遣？」

雍正固執：「我觀察他很久了，他的眼神一直很狐疑，要是驚嘆我們吃得多，絕不會是這種神情，而是會高興。我認為他是在擔憂我們會不會付不起賬……」

「口不應心病毒？」

他一直在沉思。

三人互視一眼，可是，這在小二看來，三人的眼神就更加曖昧了。

吳所謂不得不好心提醒他：「你想想精神病院的飯菜，就會覺得這是絕對的美食了。」

睡眼惺忪的小二端茶倒水，吳所謂拿起缺了一個小口子的茶杯一飲而盡，雍正卻暗暗皺眉，覺得這蒼蠅館子真是又臟又破，渾濁的茶水看著也倒胃口，他低聲道：「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願意吃這種明顯的地溝油產品！噁心死了！」

雍正恨不得一拳砸爛他的笑臉，乾脆一仰脖子，就一大杯煮啤酒喝得一乾二淨。

正常的回答不是：我在看著要不要替你們加水嗎？

「什麼？商紂王你又餓了？」

受德淡淡地：「去吃串串，你請客！」

「哈哈，沒準和-圖-書他是驚嘆我們吃太多了……」

「光喝酒，沒吃什麼東西，餓得很。」

雍正長嘆一聲：「我的賬戶才恢復，我根本沒來得及取現金。」

「什麼實驗？」

雍正一揮手：「吃……吃串串……大家多吃點……我再去拿一盤來……」

他隨手摸出錢包，錢包里空空如也，他大著舌頭罵道：「他娘的，我今天身上忘記了帶錢……算了，不買煙了……不買了……」

「我說了，我只是好奇，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客人。」

「這……真的沒有！」

「不是吧？就算我們吃了上千串，付賬也不是問題吧？」

小二有點尷尬，可又看了看桌上堆積如山的串串：「這……各位儘管吃。我們開店的，就不怕大肚漢。三位只是吃得多了一點，因為我之前從未見過這麼能吃的客人，所以是覺得有點奇怪……」

他踉踉蹌蹌又去拿了滿滿一大盤，目測，起碼有三百串各種牛肉。

雍正一招手，醉醺醺的：「服務員……」

「吃什麼？」

雍正忽然從另一個兜里拿出一個錢和*圖*書包打開，裏面，竟然滿滿地百元大鈔，將錢包都塞得鼓鼓的，目測，應該在一萬以上。

雍正幾乎要殺人了！

只有對面的受德，距離二人大約三米的距離，他面前便是一張長椅子，上面飄滿了紅葉，他站在旁邊，顯得寂寞而深沉，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幕偶像劇的背景。

他見店小二再一次來收拾串簽時好奇的目光，等店小二一轉身，他便低頭：「我們來做過實驗好不好？」

「你說呢？」

雍正卻很固執：「那你說，你當時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雍正不動聲色：「小二，你過來……」

「沒錯！受德不是說人人都中了口不應心病毒嗎？那我們就看看，這個店小二是不是也是中了這種病毒！」

吳所謂笑嘻嘻的只顧吩咐小二：「煮啤酒先來十瓶……」

直到雍正大叫：「喂，受德……商紂王，你別裝深沉了，快過來討論一下，否則明天我就要回到金氏集團做總裁，就會很忙了，以後你們再想跟我談話，就得先預約了！堂堂大總裁，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