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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所謂一想，這不對勁啊。

這次，輪到吳所謂張大嘴巴了：「你連蘇妲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大商的百姓哦？莫非你今天才來殷都？」

二人漸漸地發現了一個問題：一直在時間的長河裡虛無縹緲的二人，現在，都有了實形。

妲己，不是指一個人，是一群女人，一群女官。

這麼鼎鼎大名的一個女人，姜子牙不會不知道吧？

「可是，絕我所知，所有的妲己中，根本沒有姓蘇的，小夥子，你是從哪裡聽說什麼蘇妲己的？大商根本沒這麼一個人，就跟別說大商的王后了……」

老頭哈哈大笑：「妲是商朝宮中女官的稱呼，己、戊是女官的等級。所謂妲己只是一個女官的職位，而且，宮中這種女官有好幾十人，你說的蘇妲己是哪一位？」

商紂王，也根本沒有這麼一個寵妃。

如果不是蘇妲己，那又是誰？

他身上，一直都是那一套牛仔便裝，口袋自然不少，可是，上下環顧，真的每一個口袋都是空的。

他看著他。

吳所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哭笑不得。

妓館，是古老的營生。

和圖書「蘇妲己難道不是商紂王，不，帝辛的王后嗎？蘇妲己難道不是大商最最美麗最最著名的女人嗎？你居然連你們國家的王后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敢自稱見識廣泛？」

蘇妲己，居然是一個並不存在的虛無。

殷都，慢慢地徹底陷入了夜色之中。

他不問還好，一問，吳所謂也不做聲了。

他盯著吳所謂，聲音很怪異：「小吳，你的金葉子是從何而來？」

陳舊和寒磣的殷都，在夜色下反倒有了幾分王都的沉重和肅穆。

他笑著搖搖頭，「這麼說吧，大商最美最著名的女人是誰？」

受德依舊面無表情，好像姜子牙的這番話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也不讓他感到任何的吃驚。

就好像他一直清楚，蘇妲己這個人是從來也不存在似的。

吳所謂這才驚呆了。

他不肯罷休，乾脆直接道：「大商最著名的女人你都不知道？難道不是蘇妲己嗎？」

只要幹掉了姜子牙，他就不會再遇到周文王父子，如此，也就不會成為狗頭軍師，周武王也不會擊敗帝辛，江山，就還是那個江和*圖*書山。

這時候，城門已經徹底關閉了。

「是又如何？」

這幾千年來，在文人學士筆下被描繪得如妖似魔的蘇妲己，一個美輪美奐，一個狐媚天下，一個妖冶放蕩，一個狐狸精的鼻祖——居然並不存在。

他自己都糊塗了，他看了看空空的口袋，隨口道：「是啊，真是怪了，這金葉子是哪裡來的？」

「蘇妲己？」

老頭還是瞪大眼，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我怎麼知道大商最美最著名的女人是誰？再說，大商有這樣的女人嗎？

吳所謂好奇地看著他，簡直就像看著一個怪物。

大商，根本沒有這麼一個人。

商紂王，根本沒有一個叫做妲己的王后！

利用肉體謀取金錢，是人類歷史上一段極其漫長的演化史。

妲是商朝宮中女官的稱呼，己、戊是女官的等級。

大商，根本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吳所謂的震驚，可想而知。

帝辛當年十分寵愛，生死相隨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抬起頭，看了看西邊的夕陽。

可是，可是。

吳所謂還是笑嘻嘻的：「你告訴我，大商最美https://m.hetubook.com.com麗的女人是誰？」

為何之前那麼長時間都是羽化的狀態，可現在，忽然成了實體形狀？

畢竟，從黃金城、通天塔的時代開始，妓館這種職業便應運而生了。

吳所謂一本正經：「我真有此打算。趁著姜子牙這小鬼現在還沒有任何實權，先把他幹掉，如此，後面的一切也許就改變了……」

老頭一邊打量他，一邊搖頭晃腦，眼神很是鄙夷：「小夥子，看樣子，你是外鄉人吧？」

吳所謂興緻勃勃：「我算計了一下，現在出手幹掉姜子牙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那老頭毫無防備，也沒啥還手的能力，憑藉帝辛你的身手，你一定能幹掉他。哈哈，走，我們快追上去，那老鬼才出城門，也走不了多遠，正好追上他……」

受德看看他，又看看前方。

那是兩個實實在在的人。

老頭詫異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怪物，而且，這問題好像不太好回答似的，他想了想，隨手一指：「你要想找大商最美麗的女人？那你得去那裡找……」

老頭反問：「誰是蘇妲己？」

原來，這個人身上m.hetubook.com.com，從頭到腳竟然全是秘密。

但是，受德比他先開口。

看樣子，他一直在等他問這個問題。

就像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妲己，不是指一個人，是一群女人，一群女官。

可是，吳所謂卻渾然沒有介意此事，只一直念念有詞：「竟然沒有蘇妲己這個人，好震驚！」

可是，吳所謂笑嘻嘻的：「你說，我們現在要不要去幹掉姜子牙這小鬼？只要幹掉了他，歷史沒準會重寫。」

受德看著他，若有所思。

這個吳所謂並不陌生。

「切，我已經在殷都生活幾十年了！小夥子，你別看不起人了，老頭我雖然窮，可是，見識還算廣，殷都但凡有點名氣的人我都清楚，就從來沒有聽過什麼蘇妲己……」

他實在是太震驚了。

他也看著受德。

……

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後，不由得伸出手。

只見她們一個個塗脂抹粉，對路人做出各種媚眼，媚笑，很顯然，她們這一天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吳所謂再次伸手去摸，兜里空空如也。就好像剛剛摸出的那一枚金葉子是一個虛無的存在而已。

如果姜子牙對大商的國www•heｔuｂｏok.ｃｏm.cｏｍ情一點都不了解，他憑什麼輔佐周文王周武王父子？

這老頭還說了什麼，吳所謂已經心不在焉了。

「大商最美麗的女人？」

可是，這一次，吳所謂不但以真人現身和那個老頭對話，而且，還摸出了一枚金葉子。

受德一怔，隨即便笑起來。

在這段漫長的時光旅行中，二人一直是虛無的狀態，一路所見都是在時間的影像里觀察虛無的畫面，影像——本質上，是一種文字的閱讀，沒有任何的實體。

而且，虛無的人影是絕對無法以實體靠近真人真實場景的。

半晌，他忽然道：「喂，受德，我想到了一個天大的問題……」

所謂狐狸精妲己，是後世的無聊文人憑空虛構的一個人物。

吳所謂回頭，看著受德。

蘇妲己名震天下，武王伐紂時對紂王一條最厲害的指責便是他寵美誤國——無論是各種野史還是明清小說，都把蘇妲己寫得傾城傾國，狐媚天下，名動一時。

那是城北的一家妓館——才不過夕陽西下，妓館門口的燈籠已經亮起來，已經有打扮都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門口風情萬種的嬉笑。

但是，他要的答案並不是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