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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文深吸一口氣，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早上6點多兌換，12個小時，就是下午6點多，眼見著時間就一分一秒地過去，除了網路上給他來了幾百點惡人值，其它的都還沒有著落呢。

王老頭也不古板，「我們班那個楚薇薇，小韓班上那個去藝考的，叫祁卉吧？兩小姑娘還不夠漂亮？愁什麼？」

「卷子先不講了，這一節課呢，我請了七班的林海文同學，給大家講講他發表在《古詩觀止》上的兩首詞作，這兩首作品，都稱得上是古體詞裏面的上佳之作，大家好好聽聽，感受感受好詞的魅力。」

楚薇薇都呆了，么個意思？

林海文很有姿態地朝大家點點頭，就是領導視察那個樣子。

王老頭點點頭，喟嘆一聲，「有些人一生經歷無數，也寫不出這樣的詞句，有些人卻能年紀輕輕，就從對世界的感悟里，提煉出經典之作。總歸寫詩寫詞，還是要看天賦的。對了，下面我們班有課，我想讓你給他們講講你那幾首作品，讓他和-圖-書們也感受一下名作風采，怎麼樣？」

「找槐樹精、陶海龍、庄文挨個吵一架？這些都是產糧大戶來著，可是找什麼由頭呢？」

老韓還想攔住，上課的預備鈴就響了，王老頭站起來，推了推林海文的肩膀，讓他走前一步，才對老韓說道，「別擔心，還給你的時候肯定還是活蹦亂跳的。」

「行啊行啊，沒問題，沒問題，都沒問題。」

「找楚薇薇配合一下？」用處估計不大，現在都說他們倆已經勾搭成奸了，再去虐狗，那也是狗不理啊。

林海文撇撇嘴，這個姑娘估計是傻了，連惡人值都忘了給他。

「韓老師，沒關係的，不會影響學習的。我也可以給5班的同學講講嘛，都是您的學生。」林海文眼睛亮的跟燈泡似的，老韓看著都覺得害怕。這要是讓他滿世界去發言，可不得出問題么？這辦公室他還想再坐二十年呢。

「愁女朋友唄。」青年老師逗樂說了一句，對林海文他們現在不當普通和-圖-書學生看，有一個老師喜歡寫詩，還讓林海文幫忙看過呢，可惜就以林海文的那點水準，也看得出不咋地，後來那老師就不找他了。

「《獨上西樓》是舊作了，而且也不是我自己的經歷，只是那會兒看了不少溫思庭、張懷秋他們的詩詞，我爸爸又說起爺爺奶奶來，他小時候生活的農家院落，現在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我就有了點感受，寫了這首詞出來。」

惡人值+200，來自臨川一中秦偉偉。

「哎，林海文，下午我們班上也給講講啊？」這是3、4班的語文老師。

「你抱過去先別發，我把上張卷子講完你再發。」

楚薇薇也特別震驚，張著小嘴兒，瞪著大眼兒，看著他。林海文在王老頭背後，朝她挑了挑眉毛，眨了眨眼睛，然後……送了個飛吻！

除了一班，其他班上對古詩詞、文言文的要求，主要是死記硬背，遠遠夠不到感悟情境的程度。

「還有我們班吶。」6班的也來湊熱鬧。

說完，王老頭就在黑和_圖_書板上，寫了《明月幾時有》《獨上西樓》的板書，字非常漂亮，很有功力。

惡人值+200，來自臨川一中張強強。

林海文眼睛一亮，當初發言的美好感覺浮上心頭。

……

林海文一臉「你們這樣不太好吧」的表情，確實不知道在這幫小司機、老司機面前說什麼，倒不是沒話說，而是不能透露他自己也是個老司機啊，一開車，大家嚇到了就不好了，所以他忍得很辛苦。

「去操場上罵街？」這比去西京路果奔好不到哪裡去啊。

林海文苦思冥想著，這8000多點惡人值不好搞啊，他總不能把自己變成個神經病，見人咬吧。

嘩啦一下！

上完兩節英語課，他到老韓那裡去拿測試卷，他現在是老韓的課代表，嘖嘖，語文課代表，就是那種到處收本子發本子，收卷子髮捲子，語文卷總是120分以上，排名第一，偶爾第二的那種學生，林海文原來在念高中的時候，當過學習委員，也當過班長，還真沒當過課代表。

王和-圖-書老頭下面有課，看到林海文，招招手讓他過去，「我看到你那首《獨上西樓》了，給我說說，你這個是怎麼創作出來的啊？17歲還是個小孩兒呢，愁什麼啊？」

嚯嚯嚯嚯，1800點惡人值入賬！林海文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他跟楚薇薇在校園裡虐狗，現在已經不太虐得到，但是在一班的教室里，那還是很有市場的。一班這些成績爆好的男同學，被外班的男生闖到自己地盤上來，當面調了一下班花，這簡直是嬸可忍叔不可忍，負面情緒瞬間爆棚。

「你們班下面是歷史課吧？他上次歷史測驗都考了95了，就半節課，不耽誤什麼的，小韓你班上出了個大詞人，怎麼，還不興我們班上分潤分潤？」王老頭心思比較堅定，說話很有藝術感，這會兒其他班的幾個語文老師，也都起鬨了。

「都行，一個一個的，能給同窗們一些幫助，那都是應該的，我絕不推辭，放心，放心。」

惡人值+200，來自臨川一中王俊。

「噢。」

跟著王老頭走進hｔｔｐs://m•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oｍ這個他曾經萬分想進，但分就是不夠的班級里。一幫子正襟危坐的學生，看到他都非常意外。

惡人值+200，來自臨川一中張偉。

睹月思人，興發之作，這也沒什麼說不通的。

臨川一中的文科一班，那是臨川市的精華所在，王老頭對他們的要求也是不一樣的，比如其他班上，如果王老頭不說，他們就不會請林海文去講詩詞，不是想不到，而是沒有必要。你請一個諾貝爾學物理學獎的得主，來給高三學生講課，效果還不如畢業班的物理老師呢。

「不不不，王老師，他還要上課的，不能耽誤學習，以後再找機會吧？」老韓搶在了林海文前頭，把王老頭給拒了。

他爺爺奶奶也是臨川下面村子里的，家裡一個大院兒，沒有梧桐樹，但院子左邊有一棵棗樹，右邊，也有一棵棗樹。今年已經是走了差不多十年了，他每年去掃墓，總能看到那個老院子越來越破，草越來越盛，兩棵沒有人照料的棗樹，棗子是越來越小，他們村裡的孩子，現在都不願意去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