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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祁卉看到一個字的回復，氣的把剛才的紙人又拿了出來，一把火燒了倒進廁所里，嘩啦一下衝掉了。

「天價？」小伙有點口音，不過林海文迅速反應了過來，「你就是田佳啊？哎呀，不好意思，我都忘了。」

「林海文大師！」

「老師說不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好，你好。」難道是我的詩迷？

林海文倒是眼睛一亮，他兌換到的那個密宗灌頂真言咒，可不就是用在這種地方的么？能見見就好，握個手，聊兩句，把她腦子裡的東西都挖過來，一切就齊活了。他才沒心情給她交兩萬五呢，錢自己還不夠花的呢。

王景峰說讓人來接他，他本來不要的，但那邊非要來，最後就只能同意了。

啪啦啪啦一串關鍵詞出去，頓時無數專業知識如同灌頂一下，從常碩那裡傳遞到林海文腦子裡。

「這，這怎麼好意思，讓您給我開口，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那您幫我說說，讓我給卞姐做個助理攝影就行。」

從https://www.hetubook.com.com京城機場出來，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伙，舉了塊牌子，寫了五個字：

這次聽到林海文要來，他不論如何都要來接人，結果林海文說他忘了，這不是找揍嘛——雖然田佳不敢揍他，作為樂橙音樂的簽約攝影，他從王景峰那裡，也能看出對林海文的看重。

「林大師，終於見到你了。」小伙跟敵占區的老百姓見到了我黨的人民軍隊一樣，幾乎要熱淚盈眶了，親人啊。

所以最後常老師還是答應收下林海文，儘管會寫詩跟考表演沒什麼關係——他又不是去考戲劇文學系，要是後者還能加分來著。

田佳喪眉搭眼的，一瞬間就精神起來了。

「很高，184呢，打籃球，身材很好的。」

「那麻煩你了。」林海文頓了頓，試探著問他，「等我見到王景峰，幫你說說，讓你去給卞婉柔拍MV？」

常老師也很看好祁卉，這個小姑娘很有天分，而且刻苦，雖然訓練時www.hetubook.com.com間不長，但她覺得考中戲沒有問題——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雖然中戲比京影報考的人略少一點，但每年至少25000人，所有本科專業一起招不到300個，祁卉報的表演系，更是只招40個人，報名的則有超過12000人，錄取率300個取一個。

田佳也沒走，就在車裡等他，林海文給祁卉發了個簡訊，就往裡頭走了，地方挺好找的，沒兩分鐘就找到了。大門上貼了張A4紙，寫了個加粗的「常」字，林海文就知道找對地方了。重要的是，門口就站了個五十多點的男人，特有藝術氣質，花白頭髮留個小辮兒，一看就是文化人，還在門口等著，太有風度了，就是不知道他怎麼跳的動舞。

看著田佳一臉悲憤，林海文確實有點不好意思。當初他讓王景峰被他找一個攝影師，是打算拍一段他做皮影人的視頻，發到微博上去刷一刷逼格，給自己找個文藝青年的初始定位。連地方他都找好了，蘇東市的ｈtｔｐs://ｗｗｗ•hｅｔu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太谷縣就有皮影製作老藝人，但是後來他決定考大學，加上《古詩觀止》，包括《詩刊》的聲明，讓他沒火起來，所以就暫時放下了。但他這邊一放下，王景峰給他找的攝影師，還在等啊！

「……成吧。」

他們倆身後的門打開來，祁卉帶著一個看著只有三十多點，氣質很好的女老師，走了出來。

兩邊說完，田佳就開著車一路過去，京城還是堵，到了地方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他很帥的。」

幾乎每一個從出站口走過的人，不管是到京城的，還是跟他一樣來接人的，都要看一看牌子，然後在人群中逡巡一陣，找找有什麼白髮蒼蒼、德高望重的大師，那當然是找不到的。林海文自己看見的時候都差點暈過去，這是腦子磕壞了吧？

京城人一口一個「您」的習慣，居然還在。

林海文一確定，馬上非常熱情地，幾乎是搶過了常碩的手，使勁晃了晃，「我是找您培訓的呀，就是藝考，藝考啊，三試，專業，考點……和_圖_書」

林海文擠了個笑容出來，激發了密宗灌頂真言咒，默念一句，「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沒事，反正我最近也沒活，開車帶你跑跑。」

……

「老師說願意看看你，要不你來了到這邊見一下吧？」

「咳，我知道了。」

林海文想要抱怨兩句的話，都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林海文直接去了酒店，放下東西之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請田佳吃了頓飯，最後直奔祁卉培訓的地方。

祁卉猶豫到半夜十二點，才又給林海文發了個簡訊。

常老師要是知道他心裏想什麼，估計見面的時候會帶個手套。

「我今天半天舞蹈課，等會你到了就直接往裡頭走，有個紅色的門，門上貼了個『常』，給我發個簡訊，休息的時候我跟常老師說。」祁卉在電話裡頭囑咐林海文，「常老師很溫和的，你別擔心，另外就是說話不要太招人恨。」

「您是常老師吧？」

男人有點意外，但還是點點頭，「我是常碩，你好，請問你——」

林海文收到的時候，也是無語，只好https://ｍ•ｈｅｔu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等他去了京城，再去找王景峰幫他介紹了，那位也是中戲的老師，不過帶班履歷不如祁卉這位，但大差不差吧。

「謝謝，謝謝！」田佳這下子是真熱情了，作為新人攝影師，能參与《獨上西樓》這種重點項目的MV，那是非常難得的，「您去哪兒啊？」

其實，常老師確實說不收了，但祁卉能磨人啊，把林海文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這小伙剛才臉皺起來就像個壽星公，現在倒是撐開了。

「我是田佳啊。」

「哦！」

就為了這個，田佳已經錯過了一部MV的助理攝影工作。

「特別有才，能寫古詩，還發在了很厲害的雜誌上，《古詩觀止》知道么？」

「林海文，你幹嘛呢？」

事實證明，祁小妞還是一個大度的好人家姑娘，儘管粗暴地掛掉了林海文的電話，狠狠地蹂躪了並蒂白蓮左邊那一朵，剪了一個紙人拿鞋底打了十分鐘，管租屋門口的流浪小金毛叫「林海文」……但，她還是幫林海文問了自己的老師，姓常，一個很有氣質很漂亮的女教授，並且給他發了個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