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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晚一點嘛。」

「你們論你們的，我論我的，跟你有什麼干係？我看海文跟點點年紀差不多嘛，關係也很好的。」

「……」

「林先生，我這邊還有些工作，期待您的投稿。我先掛了，再見。」夭壽嘍，你要請全國作協主席去吃大排檔？

「海文是不是？來來，吃點蘋果。」陸松華的愛人，端了盤削好皮切成了塊的蘋果，「這都是點點他爸爸從膠東帶來的好蘋果。」

「成吧，就是跟你說一下，這個事情，你自己也是使不上勁兒的，總不能讓你現在去出幾本詩集吧？」

「是林海文先生么？」

「來京城這麼些天了，也沒見識到什麼大場面，我還等著大哥照顧照顧小弟呢。」

「石大哥，什麼時候帶我去國家大會堂見識見識啊？別給忘了。」

「您慢走，林先生，小心車多，小心路堵，小心天上掉花盆！」

「家裡正缺一個，借您吉言啦。」林海文笑眯眯，擺擺手，晃蕩著兩條腿，走了htｔｐs://ｍ.ｈeｔuｂooｋ.ｃｏｍ.ｃom。

「這個——」

「是。」

「你進這個作協啊，要是內部沒有分歧，也不是說一定要守住那個硬杠杠，畢竟也沒有明文規定嘛。你有六座青藝賽獎盃傍身，說作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呢，現在協會裡頭，也有不同聲音，估計還是你這個年紀太小，有些人不能接受。」

「我是《人民文藝》副刊《詩風》的唐斯，想要跟您約首現代詩稿。」

說起來，林海文也是不知道，他能夠在青藝賽上一點不打折扣地拿到那些獎，陸松華、摩詰這些人，對他的幫助不是一點兩點。組委會裡頭，說給他一個的有，給兩個的也有，最後是陸松華他們，做了很多工作，才最終讓這些獎一個不拉地被頒給了林海文。他們不會想著跟林海文表功，但是對林海文這個不上進的態度，那是很在意的。

在陸家吃了個午飯，孫秀蓮的手藝，只能說是一般般，還好石和-圖-書嘯有先見之明，說是怕孫秀蓮累著，提前拿了幾個飯盒，到京大食堂要了幾個小炒來。

「用不著。」陸松華擺擺手，「終歸你們年輕人，才是希望所在，我們這些老頭子，已經過了創作巔峰期，想要寫出什麼好文章好詩來，很難了。現在能給你們鋪鋪路，也算是發揮餘熱。」

「……我，我那天就是沒長眼睛，行了吧？」

「呃——」

陸松華眼睛一瞪，「什麼叫晚一點？」

「……」

「能不能約屈主席出來吃個飯？我住的這個地方，有家大排檔味道很好的。」

是以，從陸松華那裡聽到消息后，這幾天，他就常常接到各種電話，以至於煩不勝煩。

要說孫秀蓮知道林海文，也是譚啟昌話多，那天結束之後，譚啟昌送陸松華回家，說起林海文來，加了那麼一句，「中午會餐的時候，譚飛和石嘯那兩個，跟林先生相處地還挺開心的。」

石嘯站在邊上，準備朝那盤蘋果伸手的時候，好似被天hetubook.com.com雷給劈了：哪隻眼睛看到我們關係好的？

「你們主編認識幾個副主席呀？屈主席認識么？」

陸松華當年也是屬於晚婚晚育的，他愛人孫秀蓮，比他小了十二歲，所以跟他的相處模式，歷來是他哄她。再者說，她是文化部的高級幹部，平時也是威風八面的。

惡人值+200，來自《詩風》唐斯。

老兩口鬥嘴，林海文只能傻笑，傅成倒是沒問題，一臉呆相。

他倒也沒想到，這個事情，似乎是一下子就傳了出去，作協每五年一換屆，但每年三月份有補選，所以時間不是很多了，林海文這個時候衝進戰場，自然會引起巨大|波瀾。

林海文倒是無所謂。

第二天林海文又去了《古詩觀止》，谷雲盛也跟他說起作協的事情，詩歌協會是作協的下屬協會，他本人是詩歌協會的副會長，也是作協的主席團的委員，顯然也是說得上話的人。

林海文是真有點感動，「謝謝您，陸先生。」

二老要午休的時和圖書候，林海文告辭出門，石嘯負責給他送到燕明園外。

「你進了作協，這以後該是你的，別人要拿走，那就不容易。而且你既然要寫詩，寫文章，總歸是繞不開作協的，早進比晚進好，咱們這個國家啊，論資排輩，還是存在的。」

「我跟小林先生，那也是平輩論交的，摩詰跟他也是忘年好友。你怎麼好直呼其名的？」陸松華有點不滿，譚啟昌說的一點沒錯，要是那天他叫林海文名字，恐怕要被陸松華訓一頓，果然是諸葛一生唯謹慎啊。

「您可能不知道，我們主編跟一些作協委員，關係很好的，都是老朋友，在他們那裡，也是說得上話的。」

回頭的路，還是過那條街市，女人守在店門口，裡頭人不少，有點人頭攢動的樣子，王皓在她凳子邊上轉來轉去的，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系了一根布帶，門口林海文唱著「老公賺錢給老婆花，老婆謝謝啦」，不時吸引了人進去。

「……」林海文翻了個白眼，用無知少女地口氣問和-圖-書道，「這麼厲害啊？那你們主編能保我進作協嘍？」

他自己對這個委員不怎麼重視，不等於別人不重視。有志於仕途的文人不少，那作協就是必須爬的一座山，你進不去全國作協，地方作協的領導也就別想了，更別說進到國家的政務機關了。還有更多作家，他們的稿費、地位，都跟這個委員息息相關。不客氣的說，這個委員，對一些人來說，那就是半條命啊。

林海文只好乖乖點頭。

惡人值+50，來自京城市石嘯。

石嘯在後頭運氣運了半天，「賤人。」

林海文瞥到這個消息，心裏失笑，要是有人在他面前這麼找欠，他指定得送個500以上，石嘯還算是客氣的，忍無可忍，勉強給點的意思。

「哦，不好意思啊，最近沒有什麼靈感，如果有——」

「哎我說，最近不是有各種新年團拜會什麼的，能不能帶我混進去，那什麼，啊？」

十元店這種地方，進去了，有用沒用，有時候都會買一個兩個的，她的生意應該會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