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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嗓子，算是把人都招過來了，祁卉生怕自己的准考證被弄丟了，死死攥住，誰也不讓靠近，就讓遠遠看一眼，哪裡還有功夫去找林海文。

王老頭見到他有點小尷尬，老韓還好，也不用找，這會兒已經就剩下6、7個了，林海文放在頭一個，直接拿了給他，「別弄丟了。」

楚薇薇瞧了瞧這塊玉佩，雕工很漂亮，她看得出來一點，應該不是便宜貨，怪不得那個摳搜搜的人，還讓她還，順手就放進了褲袋子里。

林海文點點頭，一臉真誠，「我跟你說啊，京城的白龍寺知道不？裡頭這個師傅特別厲害，每年都有好多人去求開光的，尤其是很多婦女同志。不過這個考生也很多，京城的那個高考狀元，連著七八屆都求過。神吧？我就買了兩塊玉，找熟人讓白龍寺大師傅給開光了，能保佑你考得好，這一塊是給你的，我對你不錯吧，考完再還給我就行了。」

「那是你家兒子啊？」

小黑妞湊頭過去看祁卉的，「我說和*圖*書這個證件照，真是太——你的怎麼這麼好看啊？」

從實際用處上說，這也是浪費，他靠自己也能考夠分數，不過呢，高考這個東西，是國人都有情結在——分夠，那是不行的，分要儘可能地高，高到不能再高的程度，那就是一輩子的榮譽了，年年高考都能拿出來說說，「我當年……」，有了孩子也可以拿出來說「你爸當年……」，當了祖宗，還可以被拿出來說，「你爺爺他當年……」

可不是么，祁卉梳了個馬尾，化了點淡妝，清清爽爽，白白凈凈，加上減了肥，練了舞，臉型氣質蹭蹭蹭往上漲，哪怕是證件照，看上去也是美美噠。所以歸根到底，不是證件照格外丑，而是你，本來就很醜。

領證……

「怎麼這個時候掉鏈子。」能撥的電話都撥了，一個都不通。

「這個照片好醜呀。」143的小黑妞，拿到准考證，嘟囔兩句。雖然之前他們也是看過之後，又被老韓收了上去的，但這會兒還和*圖*書是覺得難以直視，「祁卉你說是吧？」

考完語文的時候，林海文出考場見到楚薇薇，非常滿意地點點頭，楚薇薇也覺得發揮很好，說不定就是那玩意起作用了，也很滿意。

「坑爹啊，考個試，還要被虐狗。」

開考的鈴聲響起，十分鐘，十五分鐘……不能再進了。

「七班的，七班的，哎哎哎，這是文科的，你們班主任你不認識啊？」老韓看著伸手的這小夥子，也不認識啊，轉了個心思反應過來，這指定是理科七班的，「文科七班，文科七班，快過來領證，還有十三個，十三個，都互相通知一下。林海文呢，林海文呢？還有馮啟泰。祁卉你看見林海文了么？讓他們來領證。」

大概還有半小時，開閘放人，大家水涌一樣進去，林作棟和梁雪站在外頭，使勁兒揮手。林海文扭頭跟他們擺擺手，進去了。

7號早上，老韓站在考場外頭，戴了個特別醒目的小紅帽，其他班的老師，有小黃帽的，小紫帽的，王老和圖書頭戴了個小綠帽……據說當年他沒想到綠帽這個梗，戴過來之後才發現的。結果就是那一年，他班上6個京大清華的，19個620分以上的，臨川一中建校以來，史無前例。

於是，教室之外，一男一女，都是花一樣的人，對視而立，微微一笑。

「說不定人家就不打算考了呢，家裡條件那麼好。」小肖老師還安慰了老韓一句。

林海文也是剛到，就聽到老韓的嗓子，中氣十足，整個高三，沒有人比他更響的。他走過去的時候，還看見王老頭湊過去，不一會兒就聽到老韓開始喊，「文科一班，文科一班，看到這邊綠帽子了沒？快來領證，七班的，七班的，到王老師這裏來沾沾喜氣。」

沒錯，這就是那一對同心靈玉佩，林海文自打拿到手，就已經決定要拿來作弊了。

老韓搖搖頭，「別看他老子喜歡說錢，到底還是希望兒子去念個大學的。不可能不讓他來考試，我就怕他出了什麼意外。」

「她考個二百多就夠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閉著眼都能考到，別浪費。記得一定要貼身放，就放褲袋裡，考得好請我吃飯啊，走了，加油哦。」

「什麼呀？玉？」

馮啟泰的。

林海文笑了兩聲，從文具袋裡掏了塊玉佩出來，「喏，給你的。」

開考後，林海文同心玉佩一開，參考著楚薇薇腦子裡想著的答案，以及自己的能力，唰唰唰的，翻頁超早，寫的前後都心驚膽戰。

進考場后，還沒散開的時候，林海文湊啊湊啊，湊到楚薇薇邊上，「咳，楚同學。」

大家嘻嘻哈哈地湊過去，王老頭也不生氣。

「……你為啥不給祁卉啊？」

「韓老師，王老師。」

從此之後，王老頭這個綠帽就年年戴了，大家都笑習慣了，現在都見怪不怪。

楚薇薇是全年級前五的人，又是女孩，簡直是絕配人選。

「啊？」祁卉聽著老韓在喊，就四處轉頭找林海文，離考試雖然還有一個多小時，但這會兒誰不心急啊。

「知道了。」

「哎，看到馮啟泰了么，怎麼還沒來拿？」和圖書

「他還沒來啊，我給他打個電話看看。」林海文擠出來，掏手機給馮啟泰打電話，打不通，給他家打，也打不通，估計是在路上了。

聊了二十來分鐘，馬上要開考了，梁雪就邀請她去店裡坐坐，這會兒天開始熱了，這大姐當然是求之不得。

老韓這個時候，戴著他的小紅帽，急得都要冒煙了，他手上還剩下一張准考證。

不曉得是誰吼了一聲，大家哄堂大笑，這一幕，想必很多人都會記得很久，韶光年華，天真爛漫。

……

「你兒子長得真精神，成績還好吧？」大姐很健談，也很逗樂，「我特地回來給我兒子做了二個月飯，工作都先辭了，希望他別白吃了我的。一天三頓，一頓三分三，也得給我考個600啊。」

「幹嘛呀？」楚薇薇穿的一身白，也扎了個馬尾，有點小緊張，她成績很好，但也要發揮出色一點，才能有希望去京大、人大這些學校了。

「是呀。」梁雪邊上站了個大姐，林作棟聽人家問，就想說點什麼，結果被梁雪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