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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文交代下來，大概當天九點多，鐵鎚妹妹就加班加點地，把退回郵件群發出去了。

「呦，林大神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就是，大神自己寫的《明月幾時有》《獨上西樓》，哪一首差了？都是冠軍歌曲好不好？要這些烏合之眾幹嘛？」

「別刪微博啊，千萬別刪啊，別讓我失望啊，人生已經多艱辛，我就指著看你裝逼過日子了。」

一個人撐得起一家公司么？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我倒是很好奇，他一個人怎麼做出一張專輯來，而且，難道敦煌娛樂從今往後，就只需要做一張專輯了么？」

「別接。」顧宇峰阻止了他，「老黃這個人，穩不住的，說不定是後悔了，別理他，趕緊發出去，發出去之後，他也沒辦法了，反正他都簽名了。」

「好。」

「那卞婉柔的新專輯要推后了吧？」

明達看著挺歡樂的，尤其是那個說林海文要刪微博道歉的，他就更爽了，幾乎是當自己已經看見了那一幕。不過等m•ｈeｔuｂｏok•coｍ•cｏｍ他看到後面這一條的時候，就不爽了，直接給轉了出來。

退回的群發郵件，比明達發聲明的時間更早啊。

「林海文嘴太損了，這下子倒霉了吧？報應了吧？遲遲早早的事情，以前對藍爾成也好，對其他普通網民也好，那是人家沒有辦法捉住他，現在被人捏住三寸了，再看他怎麼跳。他的觀光團呢？怎麼不去觀光一下林海文的微博？估計很快就要刪微博道歉了吧？我趕緊去截圖。」

林海文的微博下面，是清一色的求回應。

她發出去，沒多一會兒，明達微博上又出現了一份聲明。

「老黃的電話，我接一下。」

明達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壞掉這次行動，他掛掉和顧雲峰的電話，不去接老黃的，就把那份聲明的掃描文章發到了自己的微博上。

聲明上，是二十多位作曲，囊括了大部分林海文收歌的對象——當初他們收歌，本身就沒有邀請太大牌的，主要是沒有必要，和圖書主打自己都有了，所以這會兒，顧宇峰和明達一陣活動，還真是搞到了不少簽名。這些人都表態，將從敦煌娛樂撤回自己的作品，措辭當然沒有那麼尖銳，也沒有說具體的原因，只說是「不適宜」，但是配合著明達的微博，那就很明確了。

「那我發了？」

「咱們哥倆還說這個，林海文捧著他那點小聰明，橫衝直撞的，真當京城沒人呢。你看著吧，明年陸松華那幾個，又想把他弄進作協，《謳歌》一出，看著是鐵板釘釘了。等到了節骨眼上，壞他事的人，不要太多了。」顧宇峰說到後頭，那真是咬牙切齒了。

「很遺憾，經過我公司研究，您的作品不符合本次新專輯的風格特點，特去函告知，請悉知。期待下次有機會合作。」

「現在就開嘲諷？不嫌太早么？我先給你截個圖，你別刪啊。」

「推后？能不能有都是兩說了，要麼就是搞一點湊數的，卞婉柔自己估計都不願意了。」

明達正要應和一句，突然httｐs://m•ｈｅtuｂｏoｋ•cｏm•com手機滴了一下，他看了看，是老黃的電話打了過來，就是林海文那個「間諜」。

跟林海文離了大半個京城的明達，正在接著顧宇峰的電話。

發出去之後，明達品了品，一會兒覺得自己姿態很高，一會兒又覺得不是那麼過癮，如果能寫個「林海文你個小癟犢子，現在你哭著來求老子也沒鳥用」，那就很爽了。

這會兒林海文當然是一直在關注微博的，明達那份聲明他也是看到了，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還是晚了一點，不過鐵鎚妹妹很快給截了個圖發過來。

「發唄，這個時候正好，不顯得我們太鄭重其事，不然就是給他面子了。」顧宇峰語氣里對林海文，看來是恨的不淺，不過他跟林海文沒有打過交道，也就是1、2點惡人值，夾雜在互聯網網民的惡意里，林海文都沒注意到過。

「@林海文@敦煌娛樂，諸位業內同行，不齒于貴司的人品德操，做出了有志一同的決定，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反省自己wｗｗ.h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om的錯誤，大傢伙看到誠意，未必不會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壞事，林海文是結結實實地壞了他一次大事。

「其實，要是能等到他出了歌單，再給他來這麼一下，就更爽了。」明達幻想著，林海文一切就緒，結果突然被釜底抽薪的那種憤怒、驚慌。

「你說他看到之後，會不會氣瘋掉？」明達舒爽地笑了笑，這幾天他感覺全世界都在用那種奇奇怪怪的眼光看他，似乎每個人內心都在嘀咕他的綠帽事件，這件事快把他逼瘋了。直到此刻，他才略略緩解了過來，有了點鬆快的感覺，「顧老哥，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嘆息一聲，還是要保持形象啊。這個瞬間，明達突然就羡慕起林海文來了，他要罵什麼就罵什麼，一點也不顧忌。不過今天以後，林海文恐怕就沒有這麼瀟洒了吧。

「林大神，不要讓我失望啊，現在就是你站出來大喊一聲，『老子一個人頂你們一群』的時候了。」

「哈，哈，哈。」

「干他們，支持你大神。」

和圖書谷雲盛說的還不夠清楚，顧宇峰的《邊疆兒女》，參加不參加那個文藝界春晚不重要，但是參加之後有一個節目評獎，那是很重要的，打分的可不是觀眾，而是主辦方——文化部、宣傳部、文明委。顧宇峰如今是半上不下的樣子，對《邊疆兒女》寄予了厚望，要是能拿到這個晚會的二等獎以上，那年底的工程獎、紅旗獎就基本上到手了，資歷一到位，他在行內的地位，就能嗖嗖嗖地往上竄。結果硬是被林海文給擠掉了——這不是大仇，是什麼？

這句話說的有點絕。

關注這事兒的閑人不少，明達發出去后，也不退出，就開始刷回復，他沒法跟林海文比，大概十來分鐘后，才有一百來條——這樣還是託了事關林海文的福。

「大神，快醒醒，去收了那個妖孽。」

顧宇峰嗤笑了兩聲，「別想了，我們簽了合同賣掉了曲子，還能容得反悔？再說了，來日方長，等到他一張專輯都湊不出來，要麼就是搞些垃圾混進去的時候，有我們痛打落水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