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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估計包括京城美術館，河東博物館之類的，都會找上門來。

林海文咽了一口口水，「這麼多？」

林海文還在想著，有人敲畫室的門——有些牛逼的記者，能夠闖過層層關卡，一直到他們辦公室門口來。所以林海文直接就躲在畫室里了。

「那，那中央台呢？」木谷猶豫了一下，想象他如果要跟中央電視台這麼說話，他有點害怕啊。

這還有啥不明白的，那篇號稱無名工作人員的爆料，不就是指林海文是個白眼狼么，連家鄉台的中秋晚會都不願意支持，所以才導致河東台秋晚水準低下么？不得不說，這一招是個妙招，為轉移壓力做出了巨大貢獻，當初有人提出來的時候，雖然有點不厚道，但台里就那麼默默地接受，並且照做了。

「這個事情，還得早早處理了啊。」林海文揉揉脖子，結果按到一手鳥毛，氣不打一處來。剛才小黃那一句，簡直是葉孤城的一式天外飛仙啊，江濤都被htｔps://m•hｅtuｂｏｏk.cｏｍ.com堵死了。林海文解釋了好幾句，押著這隻賤鳥再說一句，它又裝死了。等他一掛電話，它又活蹦亂跳了。

方文怡莫名其妙很得意。

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得這麼清新脫俗、自然而然，果然不愧是老闆，不愧是林海文啊。木谷從畫室出去的時候，心裏感嘆道。

一片沉默。

「老闆的話怎麼能隨便改？而且，我也改了一個詞兒了，他說『家鄉台是什麼東西』的，我給改成了『什麼意思』，是不是舒緩了很多？」

「死鬼！」

汪副台長出了一口氣，「不採就不採吧，難道還指望這條新聞活么？再說，他一定是要接受央視採訪的，我們地方台爭不過也是正常的。」

賣掉？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林海文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河東台？就是這個拒絕了他的電視劇，還在中秋晚會上玩把戲的河東台？現在想來採訪他？做它的春秋大夢吧，「給和_圖_書我回復河東台，說我是個白眼狼，不知道家鄉台是什麼東西。」

然而現在，報應到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木谷找了部固話，從剛才的記錄本上把電話回過去，周邊一圈人，直溜溜地盯著他。

「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毛都拔乾淨。」

一片迎合聲里，難以掩蓋大家尷尬的黑臉，汪副台狠狠地瞪了一眼方文怡，沒跟另一位副台長打招呼，就走人了。方文怡的兩位同事，難免有點幸災樂禍——河東台跟林海文的交惡，追根溯源，還是方文怡在京城得罪了林海文。儘管她自己回來不是這麼說的，但誰不清楚啊。拿不到新聞，固然台里有損失，但方文怡的丟分，更讓她們開心嘍。

就放在手上藏起來，也有點暴殄天物，畢竟是國寶文物，而且藏在保險柜，其實環境也不是很好。這麼一來，委託展覽，還真就是最可行的一條方案。但去處也是有很多的。皇城博物院的態度已經是直接表明了和圖書。江濤作為央美國畫系的主任，也兼任著華國美術館的館長——央美和華國美術館，其實有一點父子關係。蔣院長擔任央美院長之前，也是美術館的館長。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畢竟是央美的人，不論如何，這一點恐怕是一定要考慮的。

木谷點點頭，「是啊，還說讓你照顧一下家鄉媒體，是他們的衛視頻道。」

「……好吧。」

「啊？」

「是啊。」

「嗯什麼啊，怎麼說的啊？就直接一個『不』字？」汪副台氣的聲音都高了起來。

「咳咳，我們先回去工作了。」

林海文理所當然地瞅著他，「央視能跟河東台一樣么？我又不是傻，央視我自己來處理。」

敦煌的新辦公室還是比較寬敞的，王景峰招了些人，現在差不多得有20多個員工了。大部分，尤其是幾個頭頭，這會聚在一起，一看木谷過來，跟特務接頭一樣互相看看，然後暗戳戳地湊過去。

「《人民日報》《光明報》……京城台、中河ｗww.ｈetｕｂｏok•ｃｏｍ•coｍ台，河東台、膠東台、中央台……微博、企鵝，寰宇……」

「說得對。」

「趕緊去啊。」

靜默。

「……」

還沒有走開的兩個主持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文怡變成了小方，呵呵呵呵。

如何處置這幅畫，林海文是在猶豫的。

蘇東市，河東台，工作人員一臉懵，邊上是好幾個部門的頭頭，新聞、科教、衛視，還有兩位副台長，三個主持人，包括方文怡，都齊刷刷地看著他。

木谷推門進來，「老闆，媒體要求採訪的電話，真的快爆了，你是不是在微博上回應一下？或者是接受一兩家採訪的？」

「拒絕了？」

「現在有多少人在等著你出頭啊，你還不知道么？你看看你自己的微博，都快40萬評論了，我的神啊。」木谷也是筋疲力盡。

「他還是躲在裡頭不肯出來？」林青問他。

「這是他的原話吧？你就這麼說了？」

木谷點點頭，「反正沒說要出來，就，就讓我拒絕掉河東台的採訪要求。」

https://m.hetubook.com.com「哦，哪些媒體？」

「咳咳，喂，請問是河東衛視么？我們是敦煌娛樂公司，剛才貴台致電我公司，要求採訪林海文先生。經過請示，現回復你台——」木谷一板一眼地按照標準程序進行，「林海文先生說，他是個白眼狼，不知道家鄉台是什麼意思，不好接受你們的採訪。嗯，就是這樣，謝謝，再見。」

「嗯。」副台長應了一句，「小方，你跟我來一下。」

捐出去？不可能！他不從別人那裡搞點來就不錯了，還捐出去，沒有這個覺悟。

「就是這個道理。」

啪嗒！

「看吧，就知道他這個人，小氣、記仇，河東台也是倒了霉了。」林青一拍桌子，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林海文。

工作人員嚇壞了，趕緊一五一十地給全說了。什麼白眼狼，什麼家鄉台，都說了。一個字兒不差——能進省台，還能被委以重任的，那也不是一般人啊。

「我在打電話呢一直。好吧，我想想，呃，河東台？」

「嗯。」工作人員艱難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