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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林海文剛到公司，準備給王景峰去一趟外面的時候，意外接到一個電話，聽到名字，他好懸沒想起來是誰。

「外頭多冷啊。」林海文吸了一口臭豆腐獨具特色的味道，陶醉其中，「這麼好的東西，就得舒舒服服的享受啊。小黃，你說是不是？」

「您不能吃完再上來么？」

京城飯店遇到的那個凌公子嘛。

黃埭志團隊還是相當賣力的，洛城東魏皇宮舊址，中河省博物院，藏畫600年的潁州劉家的老宅，存世的幾位帝王的帝陵。穿插其中的一些影視片段——這個授權是敦煌去做的。配音請的也是黃埭志的老朋友，經常為歷史紀錄片配旁白的一位業內高手。

林海文被這個清新脫俗的名字給震住了3秒之久，一抬頭，那位鑽進了一輛保時捷裡頭，走了……靠之，保時捷臭豆腐么？

「我也沒說要吃你的啊，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非吃不可了。」面神就要上來搶，林海文一側身，傅成上來，大身板往前一堵。面神覺得自己可能是撞m.hetubook.com.com牆了。

神秘暗色調，皇城博物院的大背景，一幅精美絕倫的《帝王出行圖》捲軸，行楷和行書的標題，這是頭一個畫面。

「你覺得還可以么？」

名字一點點創意都沒有，這種人，怎麼會幹電視這一行的，怪不得混得不好，飯都快吃不上了，傅成啊，男怕入錯行啊，你來給我當司機，就是正確的選擇了。林海文看著門邊上的名字，品了一下，搖搖頭。結果人家這個玻璃，是裡頭看外頭能看到，外頭看不進去的——黃埭志就站在門邊上，準備開門迎接他，聽了個正著。

「總體還是可以的，有幾點我的意見啊。這個影視片段的插播不能夠太長，可以多幾段，但一段不能太長，那個比較影響主題，另外就是……」林海文把自己看完之後的感覺，跟黃埭志交流了一下，這邊還要再改一改，然後跟中河台的主持人，導播班底，一起最後確定台本之類的，再就是錄製、播放了。

「……哈哈。」邊上有人沒忍m.ｈetu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住，「面神，碰壁了啊？」

「大家手上停停啊，今天我們的東家來視察。」黃埭志看著從傅成後頭又走出來的林海文，「這位是敦煌娛樂公司的董事長林海文先生，大家歡迎一下。」

……

黃埭志已經不忍直視了。

晚上，林海文在海鮮酒樓，請大家大吃了一頓，面神的吃功果然了得。

「臭不要臉的。」一上車就飛到後備箱上頭待著的小黃，擠了一句出來。

「嘖嘖，還是個玩陶的。哎，我記得惡人谷遊戲裡頭，有個重要的NPC，就是個瓷器大師啊，還有一條支線任務呢，尋找什麼秘方來著。」林海文瞅著這張名片，把它丟盡了車子中間的儲物箱里。

整體上，這支半成品，質量相當不錯。完全體現了《國寶檔案》這一類節目的吸引力：國寶、歷史謎事、景點風光，科普等。

猶豫了三十秒，他才拉開門，正想著怎麼把這個尷尬時刻度過去。

林海文一手端著第二份臭豆腐，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哥們，喏，ｍ•ｈeｔuｂoｏｋ.ｃoｍ.coｍ有緣再會啊。」運動鞋男，還挺有腔調的，遞了張名片過來。

「大家這段時間都辛苦了，晚上我請大家去搓一頓，慰勞一下。」林海文把自己的臭豆腐紙杯扔進垃圾桶里，他瞅著面神往裡頭看了一眼，好懸沒笑出聲來。

「特么的文人啊，一句真話都沒有。」黃埭志深吸一口氣，暗罵了一句。

林海文啊，這些技術宅，對這個名字，原來是不熟悉的，但現在不知道的就沒有了——頭一個，《帝王出行圖》的擁有者。要知道，現在專業的拍賣機構，已經給了個大略的拍賣價估值出來了，起拍價4.5億。這個數字，毫無疑問，已經把林海文的身價哄抬到億萬富翁的級別，儘管也是空話。

「哎呀呀，誰去買臭豆腐了？怎麼不說一句啊，我也好想吃啊，讓我吃一口，讓我吃一口。」一個看上去就是工科單身強擼帝的小夥子，循著味道找過來，看見林海文，又看到黃埭志，「黃哥，你又找人來了？我就說嘛，太趕了。」

「切，本來還想分你一塊呢，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一份我都沒要辣。」林海文對小黃翻了個白眼，又瞅著傅成，「瞧你那樣，人家保時捷都沒說不能上，我這一輛小賓士，還在外頭吃，多丟份啊。你老闆這麼拉轟的人，能丟那個人么？真是的。」

「黃導，辛苦了辛苦了，我發現您的名字，還真是適合當公司名字呢，又顯得有文化，又跟您這個人保持一致，好記，真不錯啊。像我就不行，什麼海文娛樂，爛大街了。」林海文大肆誇了一陣，還覺得黃埭志這個人臉皮挺薄啊，誇他幾句就不自然了。

「是外面那家的，不過呢，不給你吃。」

洛太守，守拙陶瓷工作室，高級陶藝師，電話，XXX……

……

然後他就在傅成充滿嫌棄的目光里，拎著兩份臭豆腐，上了自己的賓士。

到黃埭志隔出來的小辦公室裡頭，他拿一次性杯子泡了個茶包給林海文——林海文拿了瓶礦泉水，他已經喝慣了高級綠茶，其實都是陸松華跟摩詰送他的。摩詰的老家是產茶勝地，雲霧綠茶享譽海內外的，每年家鄉都有好些人給他送新hetubook.com.com茶，他年年就往外頭轉送，今年給林海文也送了好多。陸松華也差不多，都是外頭人送的禮物，這年頭，收禮比不收禮還難，陸松華已經是自我要求很高的，但也難免月月都有一堆東西。

等到掌聲啪啦啪啦響了一分鐘之後，林海文才把空著的那隻手揮了揮，「大家太客氣了，不要這麼客氣嘛。」

埭志工作室人是不多的，現在在裡頭工作的，也不都是他們的常駐人員，還有臨時找來的，有別的公司出來干私活的，也有散兵游勇，自己一雙手哼哼哈哈打天下的。這會都忙得有點上天，好幾個頭上跟鳥窩一樣——應該鳥都不願意停的那種。

「《帝王出行圖》背後的故事——鎮國之寶的千年迷霧」

埭志工作室的人，都已經歡呼了。

「凌紀？」

「得了，別皺著眉頭了，等會回去進車庫，通通風不就行了么？」

「啊，帥哥，等會我帶帶你，一下子就上手了。」鳥窩頭挺自來熟的，盯著林海文的臭豆腐，「這個是外頭那家的吧？味道還好啊？我口水都出來了。」

埭志電視製作藝術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