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那怎麼可能，就是吵了幾句。」

「來了個人要讓成娜他們先出去啊。」

「跑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啊。」林海文咂咂嘴，放過了他，沒追上去。

「哎哎哎，衛生間也得先進去啊，我們一起走呀，哎，哎，走這麼快乾嘛。」

林海文點點頭，走到後半場了，就算是有表演，天馬傳奇的位置還是靠後的不得了，跟他們鬧事兒的，估計也是什麼新人。

林青過來找林海文，在他耳朵邊上嘀咕了一句。

張四海擠出一點挺難看的笑容，「林先生風光得意，年少有為，我自然是比不了的。」

「什麼人那是啊？文聯演藝中心的？」

林海文端出了自己無知少年的表情來，「啊？沒有什麼意思啊，就是寒暄一下。」

錄製到一半，大家休息，好些老藝術家身體撐不住，這會要緩緩，鬆快一下。

「不太清楚，我們久不聯繫了。」

「你說這個林海文，他是不是欠揍了點啊。」白沫哭笑ｈｔｔｐs://wｗｗ.ｈｅｔuｂook•ｃoｍ.coｍ不得，他還沒見過在國家大會堂，這麼跳的人呢。

林海文本身屬於雜七雜八類，跟殷麗幾個跳舞的，還有電影演員，唱通俗歌曲的坐一桌，邊上就是總政歌舞團的，開唱的時候，那叫一個氣勢恢宏，耳朵都被震壞了，不管他們唱的歌怎麼樣，那基礎是雄厚的不行。

「咳，這話是老師說的。」譚啟昌一陣汗顏，「老師說了，等到他要求著別人的時候，脾氣自然就改了。他要是一直用不著求人，自然也用不著改，就這麼隨心所欲的過日子，誰不願意啊？」

「打起來了么？」

「你好你好，顧宇峰先生，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一整場晚會，跟林海文關係都不大，除了天馬傳奇出場的時候，好些人看看他，嘀咕幾句，剩下他基本就是安安分分地聽和看。

送走一位，又逮著另一個參与文戰過的：「哎，聽說鐵偉峰去了天ｗｗｗ.hｅｔuboｏｋ.coｍ.ｃｏｍ南汽修職校，他去教什麼呀？」

「……他這麼弄。」白沫有點幫林海文頭疼，「不太好吧。」

譚啟昌和白沫——西京大的白教授，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的委員，兩個人一路聊天，挺早就看到林海文，白沫還招手讓他過來呢，結果林海文擺擺手，湊到張四海邊上去了，然後這一路，他們就看著林海文趕兔子。

這場山河錦繡晚會，對林海文來說，還是蠻有意思的，好些老歌唱家，戲劇家上台，帶著幾個新人，嘩啦啦一通唱。主持人還下來，海陸空、京劇的，梆子的，各種表演，互動性還是挺好的。

一甩屁股，走了。

「那倒是。」

原來是天馬傳奇唱完之後，回座位，結果聽到一桌子上有兩個青年歌手，應該是文工團的，說他們頂著少數民族的帽子，一點少數民族特色都沒有，根本不應該代表他們民族上台表演。

他們倆慌了，趕緊給林青打電話。

在會場門和_圖_書口，林海文找到最後一個，姓黃的那位，當初脫口而出「綠帽」，把明達氣了個半死的。

「……」那位張張嘴，面露茫然，好半天才掙扎著說出一句：「我去趟衛生間。」

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找到說話的人，一直到快進門的時候，林海文眼睛一亮：顧宇峰啊。

好些人都看過來，有了解的，心裏暗笑，不了解的就一陣好奇。

「吵了就吵了唄。」

「他要是能一直這麼高產，而且都是好作品、好節目，那自然是不用擔心的，只有別人求著他的時候。現在這個社會，跟三十年前那是一點也不一樣了。就說央視吧，要是三十年前有人這麼不給央視面子，早就被趕出圈子了，哪裡還能這麼跳。」

「挺好挺好，哎，你這都兩三年沒寫出過像樣的曲子了，要改行了么？」

「是，但沒說是什麼職位。」

這一路到外頭到座位上，他就跟趕兔子似的，張四海，顧宇峰、老黃，好些人被他說的到處跑。和*圖*書

「老黃啊，老黃，我聽了你寫的新歌哎，你是不是參考了那誰誰的啊？我就問問，你別激動，我沒說你抄襲呀。」

沒一分鐘，這位也跑了。

「你這樣不太對啊，你們關係我記得不錯的呀，當初你還幫著他說我壞話來著。怎麼能一看人家落拓了，就久不聯繫了呢，這也太勢力了，不太好啊。」

譚啟昌也是無奈：「哪裡是欠揍，他牛著呢。上回在網上跟郎坤罵那一次，結果撂話不要工程獎。大家都當是句氣話，他轉頭就跟我們學校出版社說了，不同意再加印，賣完就沒有。而且還不同意別的媒體轉載，不允許其它詩集收錄，厲害著呢他。」

成娜不樂意聽，就說了她一句「咸吃蘿蔔淡操心」。

「啟昌兄，三十年前你也才十來歲啊。」

「哼，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先顧自己的事情吧。」

被問到的那位，臉色表情豐富，心裏劇烈掙扎，你把人給弄得身敗名裂了，還追著不放咋地？

「你知道張贇現在的和_圖_書情況么？我很關心他啊。」

他四下看看，又找了幾位，要麼是在明達和顧宇峰那份聲明上署名過的，要麼是文戰的時候，或隱晦或明確站在他對面的。一路上林海文就湊過去，聊幾句。

林海文一愣，「走，我們過去看看。」

顧宇峰暗罵一句，他本來想快步進去來著，沒想到還是被林海文給抓住了，「林先生，你好啊。」

林青也不知道怎麼辦，正好有休息，就來找林海文了。

說完，匆匆走了，林海文想說什麼都沒來得及。

林海文就瞅著自己的惡人值唰唰唰地漲，剛才張四海幫他漲到了10000點，這會兒已經有13000多點了，爽快。

「……你什麼意思？」

寒暄？你是寒磣我呢吧？

可能是體制裡頭對外頭的，有點優越感，這一說，那邊不肯了，就吵了幾句。不過這種場合，也不可能真的火力全開，就是壓著聲音你來我往了幾次，被人拉了拉，就歇了。但是過了會，居然有人過來，請天馬傳奇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