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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過的弗拉格只是個私人收藏作坊，大神夠不上塞維利亞美術館的，快點把臉送過來，別躲。」

「成吧。」

畫廊那邊，背了個鍋，生意又不好做，加上樂軍本身就不好伺候，兩邊最近也是不太愉快的。

歇都沒歇幾天，馬上就是波美的展，又是一波報道、評價——當然好壞都有，不過影響力一般也不分好壞，比如馬里蘭藝術學院的一個教授，就覺得林海文這一幅《不語觀音》立意不對，出於對古典主義的尊崇，將殘疾人藝術家神化的表現方式，是另一種形式的歧視等等。這樣的討論，不涉及藝術水準，對林海文總體上是有益的。

下頭的粉絲們，幫他@，一大排過去，還讓人家自己來認領。

林海文在華盛頓美術館的展覽，特別成功，願意欣賞油畫作品的，看過《千手觀音》舞蹈的，或者是關注過新聞的美國吃瓜群眾，還都挺樂意來看看，展覽一共是6天，最後算了算，來看展的人次居然都超過了8000多人。華盛頓本地的電視台和媒體，都報道和*圖*書了好幾回，直接影響就是，他接到了不少邀請，特別是《千手觀音》表演過的幾個城市的大小美術館。

但還是影響到了一些收藏家，特別是樂軍，「人傻錢多」的風波還沒完全過去，他的市場價格本來就受影響，這次更是雪上加霜了，別說隨著他年紀漸大，價格應該一直往上漲，現在是已經掉了3成多了。

「行吧，那就再說。」

江濤和董副院長相互看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怎麼？下來還有計劃啊？」

著名了！

林海文嘿嘿嘿：「要是您也去了，我就不說了。」

相對於他們的不如意，林海文就比較開心了。

華盛頓美術館的展覽如何如何受歡迎，某某研究員，某某教授，又在什麼雜誌上誇獎了他。

「對啊，不少遊客都在問，說是你那個展，在美國受歡迎的不得了，國內的觀眾卻都看不見。」江濤倒沒有因為常碩離開央美有什麼特別的感受，主要他跟林海文的聯繫點，還是在華國美術館上，而不是央美。

從6月初開和*圖*書始，國內比較關注藝術這一塊的，林海文的名字就沒有消失過。

然後就是洛杉磯蓋蒂藝術中心、法國橘園美術館，西班牙塞維利亞美術館——這次是真的塞維利亞美術館了。

暗戳戳地還給林海文最近的風頭潑點冷水。

被林海文掃到的人裡頭，不少都是成名畫家了，這種事情，賴不掉的，只好趕緊出來止損。

江濤掛了電話，愣了好一會兒，跟蔣院、董副院長碰頭的時候，還說起這個。

這麼一折騰，原本底氣已經差不多消失乾淨的劉冬冬，頓時生出了許多怒氣來撐腰。

「天南美院也有兩個被掃到的呢？」

這些人不開心，那劉冬冬同志就更不開心了，之前混出來的交情，一眨眼就都沒了，說好的幾個展覽機會，特別是京城雙年展的機會，這會兒，也都成一場空，他悔的腸子都青了，連三趕四的，把自己微博給清空掉了。

「大神含蓄了很多，以前他都會直接@人的，那是誰說的來著？塗剛，還是樂軍啊？」

「有一個被大神趕出微博界的和*圖*書，悲慘。」

「怎麼？沒約到？」

「現在他的身價也不一般啊。」蔣院笑笑：「下個學期，他就要休學了。也是，美院沒什麼能教他的了，就是不知道他是跟常碩去天南，還是出師了。」

林海文還特意發了個微博。

「……」江濤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蠻久的：「蓋地，是收藏梵高《鳶尾花》的那個吧？」

「林海文這個水準，有點厲害啊。」

「在華美展覽？」

有推給策展人的，塗剛就說：「當初我是被欺騙的，他說是盧浮宮方面的工作人員，也能提供盧浮宮的工作證件，我完全沒有想到是他們內部人員來欺騙我們外國的油畫作者。我也是感到很憤怒的。」

華盛頓展覽結束，這些畫也沒有運回華國，隔了大半個月，開始在波士頓美術館展覽一周。這個時候，林海文還接到一個江濤的電話。

9月底，他才結束這一大|波展覽，累了個半死，不過看著媒體上清一色的「著名畫家林海文今天結束在歐美的巡展，返回華國」，心情還是不錯的。

他就把聽來m.hetubook.com.com的話，給說了：「國內能這麼來一次巡迴展的，沒幾個吧？嘖嘖，這一通結束，他的身價也就不一般了。」

林海文瞅見了，一樂：「你完了，冬瓜，早先你跟著人來咬我，讓你混到了點好處，還不趕緊縮起尾巴來。結果還敢提盧浮宮，你沒見樂軍和塗剛自己都不敢說盧浮宮了么？這會兒到法國，我還跟盧浮宮的一位教授聊過呢，人說就從來沒有邀請華國畫家辦過個展，那兩位就是自個兒掏錢，在盧浮宮的邊邊上的一個廳擺了擺姿勢而已。除了他們倆，還有呢，有一個算一個，你們去數數，但凡說是盧浮宮個展的，全都是這種。」

林海文有點猶豫：「展倒不是問題，就是可能要比較靠後了。」

「還好我當初穩住了。」那些法國和華國策展人，到處蠱惑人，加上那會兒華國人也買賬，去的人著實是不少，尤其是4、50來歲這一波的畫家。常碩當時也是目標之一，不過他成名的早，不太有必要玩這個，就拒絕了。

「對呀。」

「塞維利亞美術館的布魯諾館htｔｐs://ｍ.hｅtubooｋ•coｍ.ｃｏｍ長，塞維利亞弗拉格美術館的弗拉格博士，《不語觀音》展覽在塞維利亞美術館進行，《燕明園小街》在塞維利亞弗拉格美術館展覽。怎麼樣？昏頭了么？呵呵呵呵。」

……

樂軍則是賣了自己的畫廊：「一切都是交給畫廊來操作的，我本人不清楚。後來知道之後，我也明確要求他們在所有宣傳和資料當中，不許提及這一條的。確實，當年我們國家的油畫行業跟國外聯繫不多，大家又都追捧國外，所有就容易受騙。還是要吸取教訓，外頭的花不比國內的香，我們應該要吸收華國的文化土壤，為我們的老百姓提供更好的藝術作品，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啊。」

「嗯，洛杉磯的蓋蒂藝術中心，要展一周，然後是歐洲，法國、西班牙已經定了，後頭應該還有兩三站吧，要結束的話，我估計應該是要到10月份以後了。」

「樂軍老師、塗剛老師，早就都到盧浮宮辦過個展，有些人還早著呢，抖什麼啊？」

這地圖炮開的，常碩都快難過了。

「管他呢，心術不正，自食惡果。」林海文挺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