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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誇張的。」祁卉切了一聲：「肯定是，哼，也就是一隻鳥，要是貓啊狗啊，我就得帶它去做絕育，省的它禍害人。」

「那沾林大老闆的光了？」

秘書長這麼長袖善舞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沒跑，林海文聳了一下肩膀：「那行，我就走了，再會。」

「負心薄倖鳥！」

「是李老師的學生，也是歌舞團的獨唱歌手。」

「……太誇張了吧？」

「好說好說。」

這個事情，都快成了業內私底下的笑話了。

祁卉難得前兩天帶著它出去逛早。

「那你能不能寫呢？不能寫，讓老趙幫你說說？」

「不去，肚子不舒服。」

「自從音協那邊邀請我進去，跟開了個閘似的，求曲子的太多了，商業公司還好，文工團，歌舞團的尤其多。也不知道怎麼就覺得我能寫那些歌了。」

「成，還得給你賠上一頓飯。」

邊上經過了一個女歌手，叫尹圓圓的，熱情地跟秘書長打了聲招呼。林海文倒也笑笑，打算耽擱時間寒暄兩句，可惜和圖書一個「你」字，被堵在了嘴邊，尹圓圓沒理他，只是隱隱約約丟了個斜眼，就這麼走過去了。

「李江的學生？還是歌舞團的歌手？」林海文一想，這麼拽他面子的，也就跟李江有關係了。

晚會的水準還是不錯的，央音畢竟是桃李遍天下，太有名的不會來，但差不多多的，來了好幾個，屬於那種夠不上央視春晚的級別，但衛視春晚能上。京城舞蹈學院的舞蹈節目也很精彩，其它一些詩朗誦啊，創意劇啊，都還挺好，至少沒有坐不下去的感覺。

人還沒約到，法院先開庭了，事實很清楚，當庭駁回央視上訴，維持原判——在官網、官微公開道歉。

「原來吧，我覺得寫哪些歌不賺錢，賣不出去，參加晚會什麼的，對我也沒用啊。」

「……沒有哎。」祁卉一皺眉，看著這隻雞油黃的漂亮鸚鵡，眼神不對了：「我覺得這是一隻沒良心的鳥，一點也沒傷心啊，這都三天沒見著了。吃得好，玩得好，油光發亮。」

「https://www.hetubook.com.com至少，你口氣到不小。」陸松華擺擺手：「算了我不管你了，老趙那裡，我幫你約，約好了給你電話，你看看是你們自己聊，還是要我做個東道。」

「不讓您忙，我從百味樓叫，叫個山珍海味一鍋燴。」

黃副部長卸任了秘書長，本來也就是到了換屆，再來這麼一出，基本就沒人提他。

林海文可能還沒從李莫愁的震撼當中緩過來，挺納悶的來了一句：「你也沒吞——呃，那什麼，我晚上那個比較晚啊，你早點睡。」

絕壁是李莫愁！

「那倒不至於，至少像是什麼郎坤這些，新聞中心那些，得被收拾掉吧？」

「嘿嘿，昨天的事兒，也是給了我一點觸動，寫幾首還是有必要的，畢竟，難免碰見那圈裡頭的人，總不能左一個白眼右一個白眼的收著。我想著讓趙老師幫我看看，牽個線，找幾個合適的人，賣幾首歌出去，也攢點資歷什麼的。」林海文把昨晚的事情說了。

陸松華覺得自己再和_圖_書跟林海文討論這個，一輩子攢下來的那點覺悟都要淪喪了。

陸松華狠狠敲了他一下：「你真是要掉進錢眼裡了。」

「就在您家唄，不煩的話。」

第二天，林海文去見陸松華，讓他引見一下趙文燦，音協的副主席，雖然他自己夠得上，但有陸松華做中間人，氣氛會融洽一點了。

「當然了。」林海文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我又不是那些腦子缺一塊的，白送誰肯干啊。」

今天這個晚會是京城藝術教育聯合會跟京城台聯合舉辦的，年年都有。今年邀請林海文的，是中戲的院長，也是聯合會的一個副主席。可能是頭前的不愉快，讓他們想要彌補一下，規格很高。

央視創台這麼多年，自從開始播電視劇，就從來沒有一年像今年這麼慘的，收視率、討論度、口碑、市場份額，全都被衛視給壓下去了。列出來的那些年度十大佳劇，青春偶像劇榜單就不說了，本來就沒有他們的事。但今年的正向電視劇榜單，官方的，私人的，央視也就是寥寥和-圖-書兩三個，還不靠前。可能是被逼急了，放話出來，想要在電視劇開道口子，等於吵歸吵，電視劇還是繼續合作。結果就被林海文一巴掌甩了回去，央視連夜收回之前的話，這可不就成了個笑話么？

「那必然是好歌啊。誰知道央視呀，官司這都快二審了，他們還放話出來，說什麼不排斥優秀作品，還不是想找個台階用我的劇，做它的春秋大夢。」

「太有意思了，一見到那隻八哥，嗓子都細了，還唱歌呢，咿咿呀呀的。」

……

「我有什麼不能寫的？我有什麼不會寫的？」

年底總是收穫的季節，母豬揣上一個崽子，哈士奇搭上了隔壁的德牧，小黃都跟小區裡頭的一隻八哥對上眼了。

林海文覺得渾身冒冷汗啊，趕緊轉移話題：「晚上的文藝晚會去么？」

陸松華被那個賤吧嗖嗖的眼神逗樂了：「你這還沒寫出來，就擔心央視會不要臉皮用你的歌了？你寫的什麼呀？國歌啊？」

「你還打算跟央視杠一輩子？」

「我送送你，有空請你到我們wｗｗ.ｈｅtｕbooｋ.ｃｏｍ.ｃｏｍ央音來指點一下，作曲系的那群孩子，對你崇拜的不得了。」秘書長說著客氣話，送林海文出門。

結束的時候，新的秘書長特意過來跟林海文招呼了幾句。

「想得開，還不好？」

「什麼叫合適的人啊？你不是說有人聯繫你么？都沒有合適的？」

「怎麼想起老趙了？」

「賣？」

「那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林海文揉了揉它的小腦袋：「總不能天天帶它去逛。」

「……得，那你想幹嘛？」

……

老人家其實項少有怕煩的，更多的是怕寂寞，陸松華也不例外。

祁卉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是那個，我跟央視還有矛盾呢，我寫的歌不能叫央視拿去唱了呀。」林海文一臉您忘了吧，可不能叫人佔了咱們便宜。

說實話，他到不覺得尹圓圓做的過分。之前李澤超的事情過後，李江也是不得不攜妻帶子公開道歉，60多的人，確實讓人看著不忍心。他的學生對林海文有意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雖然在秘書長看來，只是因果循環而已。

「她，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