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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所以當唱完「我愛你塞北的雪，飄飄洒洒漫天遍野，你用白玉一般的身軀——」，後面接著出現「摸摸你的背呀！跟我睡呀！摸摸你的腰呀！好風騷呀！摸摸你的手呀！跟我走呀！……」的時候。

林海文通過惡人谷從網上找到最為傳神的這一段，然後拿篡改器把它插|進了央視的備播帶里。他相信，原唱也絕對沒有想到過，在另一個世界，他居然能夠在春晚上獻聲，真是至高無上的榮譽啊，然而調查者，可能就永遠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上找到這樣一個聲音了。

啪，被他媽一個小麵包砸在腦袋上。

「這孩子是瘋了。」

李樹偉砰砰砰的心臟快要跳出來，《塞北的雪》備播帶開始正常接入，現場雖然有些嘀咕，但是還算正常。這才讓他勉強控制住自己那顆飽受摧殘的心臟。

陸松華張張嘴，沒說出話來。

李樹偉家，郁副台、董台、郎坤、華青、趙文燦、雷思玥、譚雲秋……等和圖書等，無數有關的、無關的，都被這幾句猥瑣之聲給震撼了。

現在響起的是備播帶，這個李樹偉隨意一聽，就能聽的出來。春晚近五年來，因為打擊舞台假唱，所以全都是真唱，只是為防萬一，會準備備播帶，一旦出現問題，迅速切入，這就是為什麼現場導播會累得跟狗一樣，基本上整場晚會，他們的那根弦都是緊緊繃住的，絲毫不能放鬆。

「這估計是備播帶被人換了？」石川想了想：「剛才雲思思第一句後面就不對勁，我估計那會兒就用上了備播帶了。這，這是不是太巧合了？」央視的模式，石川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不是雲思思出問題，不會用到備播帶，更不會出現現在這個問題了。

雲家則是一片陰雲，雲副主席和雲夫人，幾乎要扯下耳朵去洗洗了。

「李導，你這會兒一定在慶幸吧？」林海文笑了笑，突然有一點掌控別人情緒的劇烈快|感。從他發出第一條微博，就能感受到ｈetｕｂook.com•com李樹偉那股如臨大敵的緊張，然後在他步步緊逼之下，緊張就演變成暴躁、瘋狂。等到雲思思和雲副主席，以為全世界都得買他們面子，偏偏林海文真就一口答應了下來的時候，那邊一定是大鬆了一口氣，覺得謀劃成，好處有了，後果避免了，一切都完美了。

林海文絲毫沒有猜錯。

「這特么是什麼？」

作孽哦。

陸松華家，這會兒還在目瞪口呆呢。

「行啊，今天童童跟哥哥睡，不過呢，不能再唱了，再唱就成了個小流氓了，哈哈哈。」林海文一頭倒在童童身上，越想越可樂，越想越好笑。

他知道，雲思思出問題了！

石嘯盤腿坐在沙發前面，微微張開嘴，喃喃幾聲：「摸摸你的背啊……」

就像付遠家的付升跟石嘯一樣，石媽跟雲思思也屬於一輩人。雲思思打小有文藝天賦，唱歌跳舞都好，人也比較傲，石媽就一般的多，沒少被韻雲思思或明或暗地嘲笑過。

「這和_圖_書是什麼？這是在搞什麼？」梁雨反應最快，一把換了台，可惜，地方台都在轉播，連著換了好幾下，才找到了個沒有在放央視春晚的台。換著換著，他都笑了：「怎麼回事啊？央視這是要自殺啊？」

所有人都呆了。

林海文歇了。她自己卻出問題了——在最不可能的演唱環節出了問題。

「央視，這是搞了個大新聞啊！」

「這次雲思思是完蛋了吧？」石媽還沒怎麼緩過神，但是語調里，卻自然帶上了一點幸災樂禍。

林海文一把把童童摟緊懷裡，堵住他的耳朵，一邊狂笑。

一家人，連個記得換台都沒有，硬生生聽到聲音被切掉為止，鏡頭迅速轉向兩個驚慌莫名的主持人那裡，好歹都是老江湖，定了定神，開始扯時間。不過所有觀眾的目光，都留在一臉慘白的雲思思身上。

「沒有，哈哈，我聽到了。摸摸你的背呀，跟我睡呀……」

被石川拍了一下，她才聳了一下肩膀，閉嘴了。

李樹偉對上www.hetubook.com.com頭有了交代，雲思思得了露臉的機會，雲副主席證明了自己在行當裡頭的權威和影響力，只有林海文，不得不把他名聲在外的脾氣自己咽下去，吞下去。

……

這個時候李樹偉必然是慶幸的。

微博上，輿論轟然。

想必走到最後一步的李樹偉，必然是期待裡頭帶著一絲釋然的，一直到雲思思失聲，他應該會跟坐了火箭一樣，感受一下什麼叫晴天霹靂。哪怕就是一個瞬間，一個剎那，林海文保證，對於李樹偉來說，那也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經歷了。

吳倩小舅媽把童童給拎了過去：「不許說，忘了，聽到沒？」

李樹偉覺得自己的呼吸，在這一個剎那消失掉了，就像是瞬間被扔進了一個真空的環境，一種劇烈的恐慌感滋生，鋪天蓋地，無可躲避。如果不是還有一點理智，他幾乎要狂奔上台，揪住雲思思的肩膀：你怎麼了？你發生了什麼？你在搞什麼？你是不是想死啊？

瘋了么？

銜接的天衣無縫，觀和_圖_書眾幾乎都沒有發現，哪怕聽出來一點問題的，可能也覺得是自己耳朵不對了。

備播帶就上了。

「跟我睡啊，跟我睡啊，今天我要跟哥哥睡。」

「沒碰疼你吧？」

「這是，這是——」孫秀蓮覺得舌頭打了嘴巴，作為文化部的官員，她完全能夠想象，這一出事故引發的後果會有多麼嚴重，毫無疑問，一個收視率高達幾億人的節目，在全華國、在全球，都有非常之高的關注度。

李樹偉一臉獃滯地站在後台，雲思思一臉獃滯地站在舞台上，下面的觀眾們，一臉獃滯地聽著這來自異世界的美妙聲音。

「你小子動作倒挺快的，就是笑的跟鬼一樣，知道你跟央視不對付，但也用不著用的這麼誇張吧？」林作棟丟了個橘子，砸在林海文胳膊上。他正在把童童放開，揉了揉他的腦袋。

「這是什麼？」

一般來說，真唱的流行歌手大失水準的可能性大一點，類似雲思思這種民族歌手，很少有發揮失常的時候。

還好，還好！

太朗朗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