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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河台又爆了！這還沒到一半兒呢，估計得有1.5了，開播至少得破2啊。」

根據實時收視率統計系統，開播數字是0.6234，算上這個系統樣本採集的誤差，實際收視率還要更高一點。這個數字已經不低，但也說不上出奇，顧海燕自己動手查了一下，說不準內心是個什麼樣子，一方面是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個節目還是成功的。可是一縷抹之不去的失落感，也是實實在在的。

「收視率還其次，沒見微博上都被刷頻了么？到處都是《舌尖》，到處都在推薦——我看著不是營銷推廣，大多數還真都是活人。」

微博上，在節目開播10幾分鐘后，就開始湧現出自來水。

「嘿，嘿，嘿。」林海文把祁卉從電視屏幕叫回魂，指了指這麼些包裝袋：「辛辛苦苦這麼多年，你現在是要一朝回到解放前啊，這些是不是得有幾斤肥膘了？」

小黃溫柔一刀。

「……去死。」

「就是，不就是顆蘑菇么？回頭媽和圖書媽給你泡兩個香菇過過癮，啊？」

大舅和大舅媽也一起看著，就是臉上有點無奈。也不知道梁姥姥是打哪聽來的收視率這個詞，那個告訴她的人，說的不清不楚的，什麼代表著多少人在看，國家都能知道，看得人越多，就說明節目越好，越值錢。所以梁姥姥就拖著大舅大舅媽一塊看，還打電話讓小舅小舅媽一起看，猶猶豫豫的，說童童也可以看一會，反正就一集，不長，不會傷眼。

盧雨翻了個白眼，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爹，作為女兒奴，盧銳對此毫無抵抗力：「明天爸爸就帶你去嘗嘗，咱就吃一回，又不是天天吃，對吧？再說，爸爸發了獎金，才不像有些人一樣，賣了畫也不請咱們吃一頓好的。」

「呦，一個大蘑菇還這麼做，得吃多少才能吃得飽啊。」

顧海燕笑容都遮不住了，火了，真火了！

這一刻，開心的人很多，失落的人也不少，總之是五味俱全，各有心事。

hｔtｐs://ｍ•he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m「有人看了中河台的《舌尖上的華國》了么？真不錯哎，開始還以為是那種廚藝比賽什麼的，結果跟個風景紀錄片一樣，但就是跟吃的關係在一塊，也沒見它怎麼大費周章的，可是松茸片放在酥油里煎的時候，一下子就分泌出口水來了。」

孫唯白了盧銳一眼，看著高興的閨女，切了一聲：「傻閨女，3月份，哪來的松茸給你吃？吃人工養殖的？那還不如吃蘑菇呢，好歹還是你姥姥家上山撿來晒乾的。」

公司那邊一直在監控各種數據，這會兒報過來，林海文就知道齊活了，放下手機，一見祁卉都吃空了一盒乳酪片，四五根巧克力了，還有一袋牛肉乾，幾個奶糖。

「……」盧雨反應了過來，控訴地看著她爹，一頭栽在孫唯懷裡去了。

也有不太相信的：「真有這麼好？該不是林海文的水軍吧？就一個美食片，能有什麼特別的？」

有些人是誰？有些人就是孫唯。

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話說的，我們做推廣的也是活人啊。」

梁雨跟她解釋半天也解釋不通，最後老太太吼了一句：「讓你看就看！」

「哈哈，看餓啦？」孫唯瞧著撲在電視機上的小蘿莉。

她那幅《心愛的》為她招攬了一個客戶，她還沒有簽到畫廊，都是她自己一手處理。對方想要定製一幅他孫女的肖像，出價10萬，算是把孫唯的價格真正帶到了一個畫家的高度，而不是一個畫工——定金付了3萬，盧銳說的就是這個錢。

翻了一倍還要高！那條線幾乎是90度，特么是直升機啊！

「挖槽，這年頭水軍這麼囂張，必須去看一下，回頭來批判你們。」

「啊？」祁卉獃獃看了一下，思考了一陣，可能進行了一下卡路里和脂肪的換算，白眼一翻：「啊！！」

「強推《舌尖上的華國》，特別有感覺，雖然沒吃到嘴裏，片子那麼一放，那個松茸、冬筍，在林子里、竹園裡，突然就覺得真是哎，時間、土地、風和*圖*書霜雨露，都凝結成味道，藏在了食材裡頭。我們家今晚上做的大白菜，我吃著都感動的快哭了。」

原本對什麼美食節目沒有太大興趣的梁雨，瞥了幾眼覺得不太一樣，這是個美食片？還是個風景片啊？這麼一看，就越看越有意思了。

盧銳嘖了一聲：「沒聽到裏面說么？那麼大小的一顆松茸，一百多塊呢。」

「媽媽，我也想吃。」

「你們那是水軍，不算活人。」

「愛看不看。」

得，歇了吧，反正他們在臨川市裡，就只好對不住大哥大嫂了。結果老太太精著呢，雖然對這些時興玩意不太懂，不過卻看透人心，在後頭又補了一句：「明天我打電話問你播了些什麼，你要是說不出來，我就跟雪說，讓她整治你。」

但播放了20分鐘之後，顧海燕再去刷新數據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1.3459！

等她迫不及待地上了微博，就發現小號關注的電視圈的人，十之六七都在討論這檔節目。

「樓上的，大白菜裡頭除了時間、土地、https://m.hetubook.com.com陽光之外，還有農家肥啊！哈哈哈哈哈！」

「嘎嘎嘎，臭殺豬婆子！」

小人家就是這樣，玩合縱連橫玩的溜溜的，拿爹堵著媽，拿媽欺負爹，爹媽統一戰線的時候，他們就老實了。

梁雨也只好老老實實開到那個頻道了。

「期望太高了。」顧海燕笑著搖搖頭，一檔新節目，又不是《國寶檔案》那樣，有《帝王出行圖》做噱頭，有這個成績，已經是讓其它衛視眼紅的成績了。

咕咚。

《舌尖上的華國1：自然的饋贈》，從昆州的松茸開始講起，一隻油脂光亮的平底黑陶老鍋，切開一塊酥油，在鍋底滋滋滋地化開，然後將松茸切片，就這麼鋪在上面，熱度帶走了松茸中過多的水分，漸漸蜷縮起來，隨之而起的，是迷人的食物芬芳。

遠在臨川市雨荷縣，梁姥姥也在看電視，看到酥油煎松茸：

作為絕味黃燜雞的加盟商，梁雪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啊，所以老太太現在非常有派頭，老大家的大棚蔬菜也是供應梁雪的絕味集團的，倆兒子都指著閨女過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