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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中邪了，看著時間呢。」可不是么，懸浮球上的印記使用的時候，跟惡人谷的界面是相通的，有點第三視角的感覺。他也看見惡人值一直在唰唰唰地漲，顯然之前發的微博，已經進入收穫的季節了。

「林董啊，給你介紹兩個人。」

林海文臉上還是很熱情的：「讓您等了，不好意思。」

「他沒有問題么？」

「呦，這怎麼敢當？」

「不要打擾他。」

「……林董啊，你可是把我們天西弄得天翻地覆了。」趙處長還有點矜持，雖然說著玩笑話，感覺有一般真意思在裡頭。

「問題？他遇到了大問題，一個所有油畫家都想要遇到的大問題——迷失在大師巨匠的靈魂里。」常碩的語調近乎念誦，這是他嚮往的，卻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他曾經在長達7、8年的時間，一直在臨摹安格爾的作品，但還是無緣這種狀態。

他沉浸在委拉斯貴支的印記中了！

「那是你們的天地太脆了吧？」

陽江方面當然比拿了3點收視率還要高興，這一回他們和-圖-書汪處長來京，要宴請林海文也不出奇。而林海文要推動八省二市聯辦春晚，也得跟陽江拉好關係拉著，這就不好推掉了。

一開始，她不太放心，還特地偷偷摸摸給常碩打了個電話，問林海文是不是不太正常了。她雖然不懂畫畫，但是畫家中的神經病是很多的，梵高切下了自己的耳朵，癲癇、自殺。畢加索的冷血、暴躁，舉世聞名，還有愛德華、弗蘭卡……等等。

「停刊整頓？林海文你不要太過分了。」霍達明幾乎站了起來。

問過祁卉，他才知道林海文只有畫這幅《紡織女》時，才會是現在這個狀態。常碩基本上就能斷定，林海文可能是通了委拉斯貴支的風格，就像提香能夠完美模仿喬爾喬內，甚至到今天，很多畫作，兩人的鑒定專家都沒有辦法準確判斷，一些作品到底是提香早年沒有藝術大成的時候畫的，還是喬爾喬內的真跡作品。

趙處長臉上僵了僵，他邊上的霍達明接話過去：「《華南周刊》得罪了林董和-圖-書，如今也是一團糟了。我們這回來，也是想要跟林董討個情面，這件事情，是不是就到此為止，林董要是還有材料，不妨交給我們集團。我可以承諾，一定不會包庇掩護，絕對會進行嚴肅處理。」

「趙處，我跟《華南周刊》，不是個人恩怨。」林海文表情真誠的很：「您看看，這份報紙，都亂成什麼樣子了？這不是給你們天西抹黑么？我看啊，停刊好好整頓一下才是正道。」

這種應酬，祁卉一般能不去就不去的。

常碩看了好一會兒才離開，林海文全無所覺。祁卉端著下巴看他的時候，突然覺得好笑：「外面被你鬧得天翻地覆，你卻躲起來閉關突破了。」

常碩聽她說的太可怕了，親自過來了一趟。

林海文並不理他，兩軍交戰中，不愛跟你廢話。

「呵呵，您做東，我有口吃的就行。」

《人間正道是滄桑》收視率平均2.1，在林海文的作品里不算高。可是這部劇得到的官方評價卻是最高的，相當一部分官媒都給出了很高的分數，m.hetubook.com.com甚至不乏稱之為十年內最好的近代歷史劇，說「這部劇把家國二字描摹的彷彿一具高級標本，纖毫畢現大時代下，同一家人，在不同的信仰驅動下，如何在濤濤洪流中走完一生，這不是一個立論式的的作品，而是一段真正意義上的講述。在所有華國電視劇作品中，這一點尤為難得。」

找上門來了？

看林海文從印記里脫身出來，祁卉放下厚厚的教材。

直到輕輕眨眼，出了一口氣，放下畫筆，祁卉才確定，這是從那種狀態里脫離出來了。

但他看向邊上剛剛完成的《石榴花》，以及還未完成的《一個飛天》時，發現並非如此。

林海文也不搭理這兩個，笑笑，喝了口水。百味樓的茶，歷來是不錯的。

可遇不可求。

「你要再不停，我就要喊你了。」

惡人值已經超過20000點。

「哈哈，下回讓你破費，這一次我來京城，我們部長還提起你的了，讓我一定要爭取跟你再合作。」

汪處長讓站著沒出去的服務員拿了菜單來，讓林海文再點https://m.hetubook.com.com兩個，他點了幾個招牌菜，這會兒已經開始上了。林海文點了幾個快菜，就合上了菜單本。然後就聽汪處長在那邊說「多點點」「沒關係」「一定要吃好」——煩心，知道你能報銷。

百味樓的服務生是很牛的，林海文來過兩回之後，基本上所有人都認識他了。他一露面，就直接把他帶到了汪處長的包廂裡頭。

所以儘管匪夷所思，但看樣子，林海文真的從色彩切入，觸摸到了完整的委拉斯貴支，他的人物，他的結構，他的用光。

晚上有人在百味樓設宴請他，做東的是陽江宣傳線的一個領導。

「您到京城，理當我來做東的。我雖然也不是京城人，但現在客居京城，說是半個地主還是恰當的。」林海文對這些官面上等人，都得文縐縐的，屬於提醒他們，自己是個文化人，你們這幫權氣臭熏熏的官兒，對我客氣點。

天西省？華南報業？

也第一次看見了這幅半成品的《紡織女》，驚的眼珠子都掉了下來。普通人有時候是很難欣賞大師作品的，但常碩顯然並非ｈｔtps://www.hｅtｕｂｏoｋ•ｃｏｍ•cｏm這一類普通人，幾乎站到這幅畫前面的同時，他就感受到大師的水準了。

獨屬於真正天才的際遇。

林海文真是愣了一下，他還以為這兩個是汪處長的跟班呢，主要看著比他都還年輕不少。

掃興。

裡頭已經坐著三個人，都是中老年男人。

「難道讓你先來等著我做東么？」汪處長很有點幽默感，跟林海文還算熟悉，打過兩回交道的。

林海文這些天，沒有再去看畫展，甚至直到結束，移師巴黎，他也沒有再出現。大部分時候，他都待在公司的畫室，不怎麼理會公司的人，也不怎麼理會外面的事情。哪怕祁卉來了，更多的時候，也是看著他在那幅幾米長的大畫布上，神情肅然，沉默著揮筆。

林海文沒有急著換。

「這位天西省的趙處長，也是宣傳線的，我們是黨校同學。這位呢，是華南報業集團的副總霍達明，老霍。他們倆聽說我要請你，非要一起來，我也是老交情推不掉，你別介意啊，等會我自罰三杯。」

林海文已經有大師水準？

林海文拿《華周》開刀，就沒想不得罪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