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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這位會說話，意思約莫就是阿爾圖爾賤的成名了，大家都接受了。你不接受還罵的那麼難聽，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用了，現在我們就過去吧。」博努瓦精神一抖，看了看時間，趕緊帶著林海文過去了。

阿爾圖爾像是一朵盛開的憤怒菊花，他整個狂放的人生當中，因為恐怖的天賦獲得了很多特權。在他還在學習的時候，他的同學們從來不敢回應他的刻薄評論——因為他說出來的是事實。而來到巴黎之後，很快就有知名畫廊賞識他，著名超現實主義畫家阿倫·阿爾圖爾的名字開始流傳在藝術品市場，從數萬歐元到數十萬近百萬歐元，別人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阿爾圖爾只花了六年時間。

「你說的是真的？你寫了一本罵人的書？」

上回來你還是個彬彬有禮，天賦卓越的青年油畫家，為什麼過去了短短一年不過，你就變得如此狂野？連「荷蘭刻薄鸚鵡」阿爾圖爾都被你打的毫hｔｔps://m.hetuｂｏok.ｃom.cｏm無招架之力。

阿爾圖爾的好友，貝爾納皺著眉頭：「林先生，你的言辭太過分了。阿爾圖爾只是習慣於使用一些尖銳的辭令，這在整個巴黎，整個法國，大家都知道。他只是在表達對你作品的評論而已，你可以選擇不接受，但使用那麼粗俗的髒話，確實不是一個藝術家應該有的表現。據我所知，你們華國人也不鼓勵這種態度。」

林海文此時又回歸了彬彬有禮的狀態：「博努瓦，上回我們相處的時間比較短，我還沒有來得及全面地展示我自己。但沒想到，這一次才見面，就有這樣的機會，很棒，不是么？」

林海文切了一聲：「我在告訴你，你的建議很不錯，我的本職並不是畫家，當然也不會翻譯家，而是暢銷書作家——那是一本記錄了數千條罵人髒話的書籍。你如果有興趣，我可以一一讓你領略一下，你這頭以同和*圖*書類排泄物為食的蠢豬。」

「博努瓦，你是口渴了么？我們可以去喝點水再到會議廳去的。」

阿爾圖爾和貝爾納，被林海文的連番質問給震住了，甚至開始詢問自己：真的應該接受這些髒話？在美國、華國，難道真的很多人接受了？

「太瘋狂了，你們小肚雞腸、心胸狹隘，居然還要我付出代價？」林海文一臉無辜：「你要回家讓你媽媽拿著麵包棍來打我么？我好害怕啊。」

這一年，你究竟遭遇了什麼？

這個世界還正常么？

啊歐！

只有精神世界同樣光怪陸離，但充滿力量的畫家，比如超現實主義的頭牌達利，只有這樣的藝術家，才會被認為表達出了他們內心的想象力和精神。

「當然是真的，在美國都賣瘋了，在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也賣得不錯。」

「你對所有批評者都是這樣的態度么？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的繪畫技術如此拙劣，以至於讓人根本看不入眼。」

「和圖書噢對了，現在我的書還沒有法文版，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一本英文版的。」

「你會為你的無恥付出代價的。」

「你說你剛才美國回來，難道你不知道在美國最近出版了一本暢銷書么？」

這是發生了什麼？

「你說什麼？」

博努瓦又咽了一下口水。

博努瓦看著他，咽了口口水：「你真讓我刮目相看了，我是說上次……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巧的是，林海文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哪怕對拖尼特等人，他也從不改變自己的風格，一個都是怪癖的超現實主義畫家，才是符合市場期待的——誰指望畫出那些幻覺、夢境、妄想的畫家，是個正常人呢？如果是正常人畫出來，那就意味著是——塗鴉！

「……」

阿爾圖爾顯然被激怒了，他根本不理會博努瓦，而是盯住林海文：「你必須要跟我道歉，為你的粗俗、毫無教養的舉止。你是在挑釁觀眾對於作品的評論權力，我會在跟所有人告發你ｈ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cｏm的。」

最後阿爾圖爾被貝爾納給拖走了，他看著林海文的眼神，上帝啊，正是絕佳的畫面素材。林海文覺得如果畫下來，命名為「憤怒的豬爾圖爾」，可能是個不錯的主意。

恥辱之上的恥辱。

可誰知道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博努瓦雖然也震驚于林海文的強悍，但他感到很爽：「阿爾圖爾，不要試圖扭曲林的意思。是你沒有教養在先，林只是在回應你。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評論者，你是個歧視鬼，是個狂妄之徒。」

很快，他們對自己產生那樣的念頭，感到了恥辱。

「去吧，豬爾圖爾先生，你還可以回到阿姆斯特丹，去找那些腐爛的鬱金香好好哭泣一頓，因為你們一樣噁心。」

走向會議廳的博努瓦，始終有一點不真實感。

「你在說什麼？你這個粗俗鬼。」

阿爾圖爾一直是這麼告訴自己的，他不需要克制，不需要忍耐。

號稱「荷蘭刻薄鸚鵡」的阿爾圖爾，以及見慣了阿爾圖爾和*圖*書刻薄嘴臉的貝爾納，外加對阿爾圖爾非常了解的博努瓦，對林海文如此直白而誠懇的表達方式，簡直驚呆了！

「貝爾納先生是吧？我剛剛說了，我的本職是暢銷書作家，我的書里記載了數千條罵人的詞彙。那是我的工作，自然也是我的習慣。這樣的習慣在華國、美國，三里墩，王家村……等等，大家都知道。阿爾圖爾先生也好，你也好，勞煩你們接受好么？不然就太過分了！難道那麼多人都知道、都理解的事情，到你們這裏就無法理解么？難道罵了你們，你就不能好好接受么？難道我說了髒話，你們就不能放寬心胸容納它們么？」

誰能想得到呢，他只是想拉著林海文探討一下林海文作品的新風格，畢竟拖尼特、海格爾等人的推崇，還是為林海文揚了一次名。感興趣的不是他一個人，既然有機會，他想要提前了解一下也不為過。

林海文的嘴炮術，已經鍛煉的爐火純青，阿爾圖爾和貝爾納在一塊也不是林海文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