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8章 剛正不阿林海文
「……先生，你必須知道，我不能決定這件事。」
泰德權衡了一下，決定按兵不動：「如果林先生沒有什麼需要，我就先失陪了。」
泰德感覺的自己腦子裡一陣陣生疼，再次生出了想要辭職的衝動來。
「我確實有一點請求，我聽說貴畫廊收藏了5幅弗洛伊德的作品，我想要能夠觀賞，臨摹一下。」林海文睜著大眼睛，絲毫不覺得這個請求，不應該出現在他跟科隆迪亞畫廊之間，他們可是敵人。現在他走過來，表示希望看別人鎮場的寶貝，還要臨摹一下。這差不多也就是個笑話了。
泰德確實有點吃驚了，他理所當然地拒絕了。
「噢，那就謝謝霍納先生幫我宣傳一下接下來的作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電話邊上的林海文，湊過去說了一句。
電話那邊突然一靜，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當然不會。」霍納的所作所為已經讓科隆迪亞丟盡臉面，林海文到科隆迪亞來，某種意義上，甚至是為他們解圍了。和圖書至少林海文的行為，表明他覺得科隆迪亞的藏品和經營的畫家，至少是有讓他欣賞的地方的。
作為真正的藝術圈老手，他完全知道林海文最近招惹了多大的麻煩，陷入了什麼樣的境地。雖然站出來說話的，並不是特別知名的抽象範疇內的流派畫家，但他敢確定，包括林海文自己在內，都知道，他已經得罪了很多知名畫家，甚至可能是最知名的那一撥人。
而擁有典故和歷史經緯的作品，歷來最受到市場和藏家的喜歡。
事實上，一幅也好，五幅也好，差別並不大，都是例外狀況。
泰德聽說林海文到畫廊來，感覺吃驚極了。
在林海文和阿爾圖爾等抽象派藝術家大戰的如火如荼的時候，他登門科隆迪亞畫廊。
惡人值+200，來自科隆迪亞畫廊泰德。
剛剛被拒絕的兩人，有點興奮地猜測、等待著。
張了張嘴，泰德說不出話來了。
林海文眨眨眼，對自己一分鐘前的剛正不阿，分毫不退，表示了hｔｔｐs://ｗwｗ.h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ｏm由衷的讚賞。
「毫無疑問，是的。」
「我知道啊。」
泰德不得不壓低聲音把林海文的威脅給說了，當然，他不會直接問霍納想不想留名歷史，他只是把事情，盡量不帶刺|激性詞句的，告訴他。
每每想到老霍納的信重，泰德都覺得要流淚了——死就死了，還丟給我個這麼大的麻煩。
林海文的作品，通過這一次拍賣證明，顯然已經有資格存世了。
可惜，霍納不在。
但這被證明是沒有意義的，霍納還是被刺|激到了。
惡人值+500，來自科隆迪亞畫廊霍納。
泰德明顯更懂小老闆，霍納當面認輸是不可能的，撂電話就是認可了林海文的意思。
「林先生留個聯繫方式吧，我們準備一下，會儘快通知你的。」
林海文點點頭：「那麼就算了，我願意換一下我來這裏的目的。告訴你一下我接下來的作品，一幅三聯畫，第一聯，一頭豬踩在了我的《大地母神》上面，第二www.hetubook.com.com聯，這頭豬端坐在一個戴著藝術王冠的王座之上，王座上寫著科隆迪亞，第三聯，這座殿堂和那頭豬，一起沉入了塞納河的河底。你覺得它們會受到歡迎么？」
霍納撂了電話，林海文嘴巴張成了個O字，難道破局了？要知道他就說四幅了——好歹退一退。
「那就去問霍納，他是否願意永世長存？很刺|激不是么？」林海文咧嘴一笑。
「是的。」
弗朗西斯·培根為弗洛伊德畫的三聯肖像，為什麼會成為他最貴的作品？完全是因為這代表著兩位大師的交集，它意義特殊。
「我們有嚴格的保護措施，它們偶爾才能單獨出現，已經有近10年沒有一起展出過了，很抱歉，如果你想要臨摹他的作品，可以去美術館找一找。」
霍納瘋狂的拒絕怒吼，透過電話筒傳了過來。
泰德不得不去通知霍納了，這五幅畫藏在畫廊的保險庫里，他和霍納需要同時才能打開，這還是老霍納臨終前確定的，當然霍納作為擁有者，如果他決定了，當www.hetubook.com.com然能從泰德這裏拿走那把鑰匙。不過那也就意味著泰德結束了科隆迪亞的職業生涯，說真的，雖然霍納是頭豬，但也沒蠢到把泰德，這根頂樑柱給抽掉的程度。
「五幅，我已經再也不能後退了，我相信這個數字已經表明了我的誠意。」
另一個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圓了：「真的是，他來幹什麼？打架？揍霍納？」
「是的，但你們會成為一個笑柄，而且是隨著我越來越有名，而越來越巨大的笑柄。一年不行，兩年不行，十年二十年呢？你確定你還能把這間老牌畫廊，傳承到你下一輩手上么？如果你沒有這個意圖，大可隨意。」
「噢，是么？」
泰德被喊了過來，工作人員並不敢對林海文|做什麼，難道他們還能把林海文趕出去嗎？所以只有通知泰德過來。
一下子聰明了不少。
「一幅都不能少。」
泰德走到林海文面前：「林海文先生，不知道到科隆迪亞來，有何貴幹？」
「他休想，他這是敲詐，我要去告他，我要召開新聞發布會。」
「最多一幅。」
「哦，上帝。」畫廊有幾位青年畫家，正在推銷自己的畫，想要進入這間知名畫廊。
誰會不喜歡呢？
這個時候，他來到霍納的畫廊，總不可能是來找他們和解的。
泰德眼皮跳了跳：「先生，我們只有5幅。」
「那是林海文。」其中一個使了使眼色。
「……兩幅！林海文，你不要太過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大不了隨你就是了，你根本無法對科隆迪亞畫廊造成實質的影響。」
「怎麼了？」
「太感謝了，泰德先生，祝你今晚做個好夢。」
「三幅，這是我的底線。」
「這不是常設展覽么？難道我不被允許進來？」
但到這裏來找麻煩，作為一個華國人，那就太可笑了。
這位之前代表科隆迪亞道歉的義大利人，他是認識的。
「呃，泰德先生？是么？」
林海文如果畫出了他說的那幅三聯畫，一個世界知名的，擁有悠久歷史的畫廊，跟他之間的一段恩怨，想一想就讓那些收藏家興奮莫名，他們必然會大力追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