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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母神蓋亞》二拍價格傳回華國，這麼問的不是一個兩個。

「真的，人家沒有請代理人，波士頓的一家藝術基金拍下來的，說不定就要捐給波士頓美術館呢。」

「波美啊……那還是關係戶啊。」

作為名家，司蔚看畫跟一般觀眾不一樣，不是說隨便看看像不像的，他說的，自然是這幅畫方方面面都跟真跡相差無幾。

弗洛伊德的華國畫家裡頭，還是有一些聲譽的。華國開放之後，當初畫蘇俄寫實的人，被西方各種新起來的主義給衝擊了一下。弗洛伊德作為當時西方最知名的畫家之一，而且他堅持表現主義，一方面在具象上還是有可觀性，另一方面就講究內心想法。所以比較符合當時講究寫實，又「情竇」初開的華國畫家的想法。

付遠都給司蔚打了電話：「這個價，真的？」

「臨摹啊，怎麼能不像？」

「這個，這個事情，不至於吧，就踩了一腳，結果半個世紀的老牌畫廊就倒了？有沒人能夠科普一下情況啊，不然我就真的認為是林大神奶死的了。」

「……都說了跟大神沒關係啊。」

林和圖書海文其實知道《蓋亞》要上拍，就知道它的價格還是會漲一點的，畢竟經歷了霍納和科隆迪亞畫廊這麼一遭，讓《蓋亞》的名氣是翻了好幾個跟頭，基本算是林海文的知名代表作了——雖然他也就這麼一幅賣出來的。

「美國那個阿德里安，畫文藝復興風格的，人早就破1000萬人民幣了，不也就三十多麼？現在藝術家在世的紀錄，里希特的那幅，都賣到2億多了。且有空間漲呢。」

司蔚倒是說走就走，他直飛倫敦，待了幾天，沒機會看到真跡。結果聽說巴黎有一場科隆迪亞畫廊藏品的拍賣會，包括委拉斯貴支的《紅衣的腓力四世》等名作，沒有弗洛伊德的作品。林海文的《大地母神蓋亞》，也因此在短短時間內連續上拍。

「我心臟病都快犯了，這特么就900萬人民幣了？瘋了吧？」

一眼看到了林海文那幅《紡織女》，驚的眼珠子，跟一個在籃筐上轉了十圈的籃球一樣，還好進去了，沒掉出來。

他說的顯然是《德拉克西》《兩棵樹》和《沙發女郎》，《德拉克西》出現了ｈｔｔｐs://m.heｔuｂoｏk.ｃoｍ•com之後，那個女人又消失掉了。莎士比亞手裡的《兩棵樹》，以及美國代理人手的《沙發女郎》，則都還在倫敦。

「啊，看不懂了，看不懂了，他才20歲，以後這個價格，不長了么？」

司蔚就飛巴黎去湊熱鬧。正在巴黎的哲昇和谷萩，託了哲昇身價不菲的福，也弄了個位置進去。

「跟大神沒什麼關係，這間畫廊是賣一個英國名畫家的作品出頭的。結果呢，最近接二連三地出現了他們賣出的一些作品的真跡——不知道真真假假。反正負責鑒定這個畫家作品的機構，認定後來出現的才是真的。那些買了假畫的當然不肯了，都是有錢有勢的，起訴這間畫廊要求違約賠償。另外一些不敢確定自己手上是真是假的，也要求退貨。這差不多就是幾億美金的事情了，另外聲譽壞了，畫廊肯定是經營不下去了。這才要倒閉的。」

他就該不知道啊。

「呼，這才叫臨摹啊，都跟畫家復生一樣了。」司蔚搖搖頭：「弗洛伊德的那些假畫，說不定就是你這麼一個人畫的。」

當然，www.hetubook.com.com也讓一些人動了心思。

「600萬購買林海文《大地母神蓋亞》的巴黎畫廊面臨破產危機。」

「那個地中海，剛才一直沒聲兒，居然一下喊了個90萬！瘋了吧？」

「嗤，老師，這算得上是關係戶么？人基金會捐給誰還不一定呢，什麼時候捐就更不一定了。」

「巴黎知名畫廊涉嫌售假，其擁有者曾拍下林海文畫作。」

司蔚特意來造訪林海文。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的畫能賣高點，雖然我是撈不著，不過一高興，回來也能請你多吃兩個羊肉串兒啊。」

還是有了解情況的業內人的。

「我去美國參加畫展的時候，參觀過蓋蒂藝術中心，那幅《沙發女郎》我還看了好多次，完全是弗洛伊德真跡啊。結果居然是假的，那人仿弗洛伊德的水準，一定有你臨摹委拉斯貴支的水準了，不然不可能騙過那麼多人，連蓋蒂這種大美術館都中招。」司蔚一陣感嘆：「這也太可怕了，他要是不收手，豈不是可以把弗式作品都仿一遍？幾千萬就下袋了。」

「卧槽，一定是大神奶了它一口，毒死它了。」

和圖書「讓你看出來了，還是大神么？」

哲昇特別有心情地全程跟林海文私聊直播。

所以其實跟常碩差不多年紀，甚至比他還要年輕一點的華國畫家裡，走弗洛伊德路子，而且走的不錯的，還是有幾個，其中林海文熟悉的，付遠的大弟子司蔚、天南美院的湯雲華，都算是裡頭的代表人物。在國內，跟常碩的西方畫派理念更靠近一點。這也是為什麼司蔚不站在付遠跟塗剛那邊，付遠也對他沒要求的原因。

司蔚點點頭：「我準備去歐洲一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三幅畫的真跡了。」

大家完全沒有想到，林海文巴黎行這部連續劇，還有還有番外跟續集啊。在煎魚一樣翻來覆去的劇情，告一段落之後。居然這麼快就爆出來，這間畫廊已經快倒了。

「怎麼了？」

「120萬了！沒人了，沒人了，呼——」

「這幅畫，我在普拉多看過真跡的。這，除了鮮艷一點，根本就沒有差別啊。」

「哪兒那麼容易，我在歐洲也臨過不少弗式作品的，連科隆迪亞收藏的那幾幅我都沒錯過。大部分他的作品都是來歷清晰的，怎麼可能突然從別的地hetubook.com.com方冒出來？」

「100、104、112！瘋了，感情剛才那幫人都是小打小鬧的前奏啊，大手還在後面？」

沒等林海文回他，他又繼續發過來了。

瘋了吧？

「噢，原來是這樣，大神這一口奶到了死穴上啊。」

這些私下的討論，一直持續到西班牙塞維利亞的弗拉格美術館，宣布以85萬歐元，將《燕明園小街》賣給了同一家藝術基金。

85萬的價格，比《蓋亞》第一次拍還要低5萬，這讓不少人鬆了一口氣。

林海文沒有跟司蔚說這些。

弗拉格博士說：「我們依然對林海文的作品極為欣賞，之所以出售這幅優秀作品，是出於豐富館藏，以及支持更多的西班牙青年畫家的目的。」

「嗯？」

也因此，科隆迪亞畫廊的風波，在業內的影響力很大。

這幅畫還沒有干透，所以林海文都沒有放進藏畫室。

「敢得罪大神，不知道大神自帶詛咒光環么？」

「62了，68了，70了，哎哎哎，沒動靜了，你這貶值的太快了——卧槽！」

「可是，他是咱們華……」

這一次的底價提高了一倍，可能也是科隆迪亞的底線，60萬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