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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時候，元宵節的布置特有風情。

「哎，他怎麼可以用手電筒啊？」一個1米8，1米9的大漢，聲音特不爽。他們進來的時候，可並不允許的，只有導遊手裡有一個，而且那都是冷光源手電筒。其實華國其它地方的石窟，並沒有洛城石窟這麼嚴格的規定，而洛城石窟原來也沒有這麼嚴格的規定。還是因為林海文，《千手觀音》和《飛天舞》，外加《國寶檔案》開播后，關於石窟的幾期節目，乃至《舌尖上的華國》在洛城尋覓一種美食的時候，也把這裏放進去，增加點神秘意味和文化內涵嘛。

「腐朽，太腐朽了。」祁卉也在京城報名了，不過她走的是正規渠道，現在才交了錢，還沒開始學科一呢。

「多大一點年紀，就專家證？走後門搞到的吧？太過分了，什麼二代啊。」

從洞里出來，他咳了兩聲，看過去。

「謝謝啊，我吃過了。」林海文擺擺手，走到電梯前，還沒按下，電梯門開了，裡頭走出來一個女的，後面跟著的和*圖*書，就是那個給不好惹的周姐定套房的男人。

導遊看著他胸前的牌子，有點意外，手電筒打到他臉上想看看。

人一多，壁畫的損害速度都加快了，好些專家，連世界遺產那頭都要求石窟管理方必須採取措施限制人數。

林海文也沒打算在諸天神佛的注視下做什麼，側了一下身子準備出去。

啊啊啊啊！！

等到下個坑的時候，這位薄荷味長發男生還想繼續靠著，大漢不著痕迹地溜了。

「傻叉。」

新鮮出爐的駕駛員林海文，得了。

他現在待著的這個石窟，就是飛天舞形象的實際採集的那個，他本來還真沒來過，當時就是為了找個落地點，在洛城石窟畫冊上定的。

整個參觀過程，那女孩都不敢離他太遠，看到那些奇怪的護法金剛，湊的還更近了，近的大漢都恍惚覺得那些金剛在跟他擠眉弄眼：「小子，艷福不淺哦。」

「人家有專家證的。」

「林海文啊，千手觀音，飛天啊。」導演捏著的手電筒隨著和_圖_書她激動的揮舞，在洞窟里硬生生造出夜店效果來，就四周不是什麼搖滾明星的海報，而是曼妙的飛天和長著獠牙的護法。

林海文都走到洞口了。

「林海文！」

「呃，不好意思。」

這會兒是真正的淡季，旅遊團很少，林海文看看小紅帽們，氣氛當然就CEI了。

「黑漆馬烏的，跟鬼合影啊，不怕拍出來多出一個人么？」大漢心裏還是不爽，幽幽地刺哆女孩。

林海文手裡的專家證，是管委會特意給他的，而且不是靠關係，對於石窟來說，開發石窟藝術是一條很重要的道路，雖然林海文用這些東西不給錢，但他帶來的宣傳效果，為石窟管理方的周邊銷售、數字資源銷售，當然還有遊客量帶來的效益加成，頂的上過去二十年的努力，在市場化這方面，他當然是毫無意義地專家。

嚇死了不止一個。

啊啊！

「哎呀！林海文，我怎麼忘了跟他合影了。」

「林先生，我們有自製湯圓，您需要的話，等會我們給您送一份？」

正www.ｈetubｏok.cｏm.ｃｏm月十四，車管所的人給他把駕照送到了酒店。

剛才那個大漢遊客嘀嘀咕咕的，也不說話了。

他打著手電筒瞅著這些彩色飛天的時候，湧進來好些人。

「我要是什麼二代，早把這裏封起來了，還讓你進來發現社會如此不公，人間如此黑暗？你說你是不是個傻叉？」林海文手電筒朝上對著自己下巴，青幽幽的燈光從下而上，在這千年洞窟里驟然亮起。

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古詩詞作家、書法家、畫家，任何一個家都是能跟石窟掛邊的專家。

「……」大漢嘴角一抽一抽，TA為什麼有如此濃密的鬍鬚？如此平坦的前身，如此粗獷的嗓音，以及如此濃郁的膚色——這就是個男的啊！

林海文呵呵呵。

……

撈著惡人值若干，走了。

林海文這個證，可以去到不開放的區域的，遇到旅遊團之後，他就往那邊去了，一個人看到六點鐘關門。

洛城他現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有這兩天時間，他也沒興趣在市區待著，自己開和*圖*書了車去洛城石窟轉了轉，這個石窟其實是非常大的，上千個洞窟，其中存在壁畫、雕塑的，就有四百多個，不是一回兩回能看完的。

「你是哪位？」

幾番下來，洛城石窟就這兩三年的遊客量，翻了2個跟頭，之前一般年客量是60萬左右，去年已經是240萬，這大大超過了石窟的接待能力，所以很多規定就起來了，比如石窟輪著開放啊，比如不能拍照不能錄像不能用電筒之類的，團客是導遊有，自由客得組成8個人以上，才能領一個，大家怨聲載道，但也沒辦法，能來就不錯了，洛城石窟最大的措施，還是限流啊，好些人旺季是排不上隊的。

顧海燕親自約了主管交通部門的頭頭吃了頓午飯，下午林海文過了科一后，就直接上車開考，無縫連接，他本身就是駕駛老手，原世界也有十年駕齡的，不存在任何問題，考試就是過個明面，科二科三一遍過，這邊也沒有安全知識，也就是科四。

「幹什麼？」林海文擋住眼睛。

這一團裡頭，年輕女孩挺多的heｔuboｏk.com.ｃoｍ，應該是學生團，被他一說，嚇得都擠到了一起，還有一個女孩擠在他身邊，那股頭髮水的薄荷香，讓這隻壯碩的單身汪都蕩漾了。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完全跟去電影院看恐怖片的效果差不多啊。

「大哥，剛剛，謝謝你。」

跟畫冊上比，實際壁畫當然黯淡、破敗了很多。壁畫其實有特別多的病害，修復起來也是一個綜合工程，這個洞窟已經是修復過的，但看得出來並不是完全能夠恢復到一個滿意的水準。不過林海文倒不是特別在意，在他看來，破敗本身其實也是古代壁畫的一個組成部分，就得破破爛爛地才「古」。

「哎，你怎麼罵人啊？」

「我知道他是誰了。」女導遊突然一聲尖叫，把這幫遊客又嚇一跳，都快神經衰弱了。

「誰啊，那個鬼樣你都認得出來？」

年16辦大會，林海文提前過來，還是為了駕照的事兒。

這會兒看林海文一個人，優哉游哉拿個電筒，頓時不爽了。

要不是自己，林海文他也得不爽啊。

連頭帶尾巴也就兩天時間。